这宫里的日子啊,便如此日复一日的过去。
而与前世不同的是,如懿从不觉得这宫中的日子枯燥无趣,是啊,这一世,有姐妹们相陪,怎会无味呢。
高曦月更是成了姐妹们中的开心果,每日说出各种调侃皇帝的话,将如懿她们笑得打跌。
原来,当她们都放下对那个男人可笑的情爱之后,生活可以过得这般自在闲暇。
如懿,海兰,曦月,蕊姬,绿筠,婉茵一块抱团取乐,过得美滋滋。
魏嬿婉这些年没有被贪财的额娘和弟弟索要钱财,过得也越发滋润,她存起来的小金库都将近一百五十两了。
前些时日,嬿婉还收到了凌云彻寄来的书信。
书信中,凌云彻的字迹清隽而有力,写道。
“嬿婉,此次寒部征战,我于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军中的副将,被授予监军之职。你且安心,我定会如你所愿,爬到更高的职位,而后,风风光光地迎你入门。”
云彻的字里行间满是坚定与柔情,嬿婉仿佛看见,凌云彻所描绘的未来,在眼前铺展,心底漾起层层暖意。
嬿婉凝视着凌云彻这封书信许久,眼底早已一片潮湿,一颗颗晶莹的泪滴落于信笺上,洇湿了那薄薄的书信。
嬿婉激动得搂住一旁的惢心转圈圈,眼底溢满了笑:“惢心,云彻哥哥他终于有出息一些了,我和云彻哥哥之间的婚事,终于,看到了一些希望。
他现在已经是监军,他说,他可以再往上爬。
再往上爬,那便是统领,副将,然后,再做大将军。
若云彻哥哥真的成了大将军,那我嫁给云彻哥哥也指日可待。惢心,我……我……从未这么高兴。”
惢心忙替嬿婉抹去眼角的泪,亦是笑道:“瞧给你激动的,怎么还哭了?你啊,嘴上说着你的云彻哥哥没有出息,心里却这般在意他。”
嬿婉白皙姣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我与云彻哥哥青梅竹马,自然想要嫁给他,只是怕额娘不同意罢了。”
惢心捏了一把嬿婉的脸,愈发哧哧地笑:“那我祝你的云彻哥哥越来越好,嘻嘻嘻。”
“嗯嗯,你的江与彬,一定也会越来越好的。”
听到“江与斌”三个字,惢心不由面露羞赧之色,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羞道:“哎呀,嬿婉,你,你好端端的说我干什么。”
嬿婉打趣着惢心,定定的望着她:“呦,惢心你害羞了,脸都红了。”
“嬿婉,你真是讨厌!”惢心佯装发怒,伸手便要去挠嬿婉的痒痒。
嬿婉被挠的咯咯笑个不停,连连告饶:“好了好了,我再也不说了!以后,再不说和你心心念念的江与彬了。”
“你还说!”
惢心拿着枕头追着嬿婉跑,如此与嬿婉二人嬉戏打闹了一番,便也累了,二人纷纷上榻休息。
嬿婉侧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柔柔地洒下遍地余晖,不由开始畅想她和云彻的未来。
“惢心,你说十年后的我,应该已经和云彻哥哥在一块了吧,我和云彻哥哥是不是已经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是是是,一定是的,咱们都会幸福的。”
“嗯,会幸福的。”
彼时的嬿婉,无限期盼自己与凌云彻未来在一块儿的幸福生活。可是,多年后,她的期盼,真能实现吗?
而后宫中,这一年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倒是乾隆九年初春的某一日,皇帝在养心殿看上一位琵琶女的事情,引起众人轩然大波。
那一日,如懿本在刺绣,却听香茗滔滔不绝的说着:“皇上今儿午膳后在养心殿听曲时,看上了一位南府的琵琶女黄氏。
竟直接封了那位琵琶女为答应,可见,皇上十分喜欢她。”
如懿口气淡如云烟:“嗯,是有些日子没添新人了,皇上喜欢便好。”
香茗却颇为不悦,一脸忧惧之色,撅着嘴道:“可是主儿,奴婢今日刚好遇到那个黄氏。
她这才被皇上封为答应,就一副看上去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且,而且还长得很是像您。若说嬿婉姑娘六七分像您,那么,那黄答应便有九分像您。”
如懿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声音有略微的沉意:“管她像不像我呢,只要皇上喜欢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