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傻柱领进屋那个女人谁啊?”贾张氏朝秦淮如问道。
“前门雪茹丝绸店的老板。”秦淮如回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个疙瘩,嘴角不自觉地下撇,三角眼一转,朝秦淮如吩咐道:
“淮如,你去傻柱家把他的脏衣服拿出来,顺便再当着那个女人的面给傻柱拾掇拾掇屋子。”
坐在炕边的贾东旭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妈,淮如是我媳妇儿,您让她帮傻柱洗衣服这叫怎么回事儿?要是被院里人看见了,不得背后嚼我的舌根子!”
贾张氏白了贾东旭一眼:“你懂啥,你师父那个老王八蛋这回肯定是回不来了。
咱家就你一个人有定量,光靠你那点儿工资咱家能吃的起议价粮吗?
傻柱是个厨子,不缺吃喝,让淮如和他走的亲近点儿,他拿回来的饭盒都是咱家的。
可要是傻柱和那个扭屁股的陈什么茹结了婚,咱家可就彻底没了指望。”
贾东旭听到这话,虽然知道老娘说的都是实情,可还是一脸不忿。
自从他和秦淮如结婚那天起,院里的老少爷们儿或多或少都对秦淮如有些歪门的小心思。
尤其是傻柱和后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还好一点儿,毕竟年龄还小,再加上住的稍微远一点儿,偶尔多看两眼秦淮如,贾东旭也权当没看见。
可傻柱却不一样,门对门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本来他就对秦淮如心怀不轨了,这要是再让秦淮如帮他洗衣服,那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嘛。
“不许去!”贾东旭朝秦淮如低喝一声,转头又看向贾张氏:“为了口剩饭菜,让我当王八,有您这么当妈的吗?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
您刚刚说的有一点我同意,我师父多半是回不来了。
不过,就算国家不让私藏黄金,他家搜查出来的黄金和银元全让没收了,那剩下的钱和房子总不能也没收了吧?
他一个绝户,没儿没女的,就算是被枪毙了,不也得指着我给他收尸嘛。
到时候,他留下的房子和钱也够咱家生活了。
毕竟是新国家了嘛,日子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好,我估摸着这粮食定量的事儿长不了。
再说,我还能一辈子都当二级钳工不成?
等过两年我技术熟练了,工级上去了,工资自然也就高了。
为了口吃喝,让媳妇儿去伺候别的男人,这还算个爷们儿吗?”
听到这话,站在门口的秦淮如感动的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妈,东旭说的对,我是东旭的媳妇儿怎么能给别的男人洗衣服拾掇屋子呢?我不去。”
秦淮如哭着说道。
秦淮如虽然也惦记上了傻柱的饭盒,可自己毕竟是个有夫之妇,再加上傻柱长得又老又丑,又不爱卫生,秦淮如是真不愿意伺候他。
再加上自家爷们儿都说了养家没问题,她又何必那样作贱自己呢?
贾张氏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转念一想,东旭说的也有点儿道理。
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存款可不少,那年孙菊花和他离婚都分了七百多块钱,再加上这两年存下的,少说也有一千块!
一千块钱,再加上两间房,足够养活自己一家人好几年了。
想到这些,贾张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
另一边,何雨水家。
傻柱进屋之后就走向五斗柜想给陈雪茹倒杯水,陈雪茹见状,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喝水,你别忙了,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吧。”
傻柱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穿衣服的何雨水,说道:“雨水,你先出去一下,哥和……”
听到这话,陈雪茹赶紧打断道:“别,不用出去,有啥事儿你说吧。”
陈雪茹性格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甚至,作为一个离过婚的生意人,普通女孩子特别在意的所谓清白的名声她也不是那么在意。
如果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她甚至还会主动创造机会,和对方发生点儿什么。
可前提是,自己喜欢那个男人。
很明显,傻柱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对傻柱,撑死了也就是不讨厌,仅此而已。
傻柱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忽不定的瞄了瞄陈雪茹,犹豫了好一阵儿,最终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陈雪茹的神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她和廖玉成的事儿,目前还在保密阶段,知道的人没几个,傻柱怎么会知道呢?
看到陈雪茹并没有回答,眼中还带着几分戒备,傻柱的心里微微有些憋闷,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那啥,我是个厨子,你知道的,你要是办席的话,能不能……”
“嗐,吓我一跳。”陈雪茹松了口气,随即说道:“我结婚不办席,你也知道我的成分不好,结婚还是低调点儿好,所以不打算大肆操办。”
说到这里,陈雪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以后有亲戚朋友办席的话,我把你介绍给他们。”
傻柱一听,苦笑着点点头。
心中暗骂自己真没出息!咋就不敢跟她表白呢?
不过,事已至此,表白又能有啥用?
人家都要结婚了!徐慧真没说谎。
傻柱从柜子里取出十块钱递给陈雪茹,说道:“咱们也算是朋友,就算不办席,我也得随个礼,祝你新婚大喜,早生贵子,”
说到这里,傻柱顿了顿,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和谁结婚呢?”
“心意我领了,随礼我就不收了。”陈雪茹笑着摆摆手:“至于我和谁结婚,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先去建设那边了。”
说完,陈雪茹也不等傻柱回复,转身就离开了傻柱家。
看着陈雪茹窈窕的背影,傻柱怔怔的举着钱,不知不觉间红了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嘴里喃喃道:
“你竟然连个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