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此过程极度危险,成功率低于三成,一旦失败,可能导致精神海彻底崩溃,龙气反噬,甚至肉身异变。请宿主谨慎选择!】
“双倍仇恨值……成功率低于三成……”吴闵眉头微蹙,但随即舒展开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按部就班的修养,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恢复。
“开始吧。”
【确认进行自身强化?】
“确认!”
随着吴闵的意念确定,他面前的几样物品陡然化为数股颜色各异的能量流,在系统的引导下,缓缓注入他的体内。同时,他仅存的数百点仇恨值瞬间被抽空,化为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包裹住他的精神海和丹田要害。
“呃啊!”几乎在异种能量入体的瞬间,吴闵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那些能量狂暴无比,如同无数把小刀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试图撕裂他的身体,侵蚀他的意志。精神海中,那些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裂痕,此刻如同被烈火灼烧,剧痛难当。
“守住心神!运转【九龙镇世功】!将皇道龙气布满全身,引导那些能量!”蚩尤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响,如同洪钟大吕。
吴闵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全身肌肉贲张,青筋暴起。他强忍着那非人的痛苦,按照蚩尤的指引,疯狂运转功法。皇道龙气化为一条条金色小龙,在他的经脉中游走,试图驯服那些狂暴的异种能量。
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那些异种能量中,蕴含着暴戾、阴冷、嗜血等各种负面情绪,不断冲击着吴闵的心神,试图将他拖入疯狂的深渊。
“区区负面情绪,也想动摇朕的意志?!”吴闵心中怒吼,帝王威严勃发,精神力高度集中,死死守住灵台的一点清明。他想起了先皇的惨死,想起了吴擎苍的嚣张,想起了万蛇山深渊中那恐怖的暗金色身影,一股不屈的战意和强烈的求胜欲望从心底涌出,化为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强大动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养心殿内,吴闵的身体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吞噬和转化着那些异种能量。他的皮肤时而赤红如火,时而青紫如冰,气息也变得极不稳定。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异种能量被皇道龙气包裹、炼化、吸收后,吴闵猛地睁开双眼,两道骇人的精光一闪而逝。他长长地吐出一口带着淡淡腥气的浊气,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精神海中,那些密布的裂痕虽然未能完全消失,但已经修复了大半,不再有那种撕裂般的痛楚。皇道龙气的运转也变得顺畅了许多,甚至比受伤前更加凝练和精纯,隐隐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毁灭与吞噬的气息。
【系统提示:自身强化完成。精神海损伤恢复七成,皇道龙气本源得到部分淬炼,对异种能量抗性略微提升。】
【警告:宿主体内残留少量未完全炼化之异种能量,需后续稳固吸收,否则仍有反噬风险。】
“成功了!”吴闵心中一喜,虽然过程惊险万分,但结果却是喜人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不仅恢复了七七八八,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了微妙的提升。
“小子,你这运气……真是逆天了。”蚩尤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有一丝赞叹,“不过,你小子也别得意太早。你体内那些杂七杂八的能量还没完全消化干净,以后行功运气都得小心点,免得哪天突然给你来个‘惊喜’。”
吴闵微微一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神清气爽。他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接近正午。
“福来。”
“奴才在。”福来推门而入,看到吴闵虽然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精神状态也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不由得心中一喜。
“传朕旨意,摆驾宁寿宫,朕要去给太妃请安。”吴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鱼饵已经备好,是时候去看看,有没有鱼儿上钩了。
宁寿宫内,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闷压抑。李太妃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佛经,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自从吴闵从万蛇山回来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当听到太监通报说皇帝前来请安时,李太妃更是吓得手一抖,佛经掉落在地。
“陛……陛下怎么会突然来哀家这里?”她强作镇定,但声音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
很快,吴闵便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进了宁寿宫的正殿。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近日身体可好?”吴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语气也十分恭敬,仿佛真的是一个孝顺儿子来看望母亲。
“有劳陛下挂心,哀家……哀家一切安好。”李太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在打鼓。吴闵这副模样,让她更加不安。
两人寒暄了几句,吴闵似是不经意地提起:“母妃可知,儿臣前些时日,曾去了一趟北境之外的万蛇山。”
李太妃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水险些洒出来。她连忙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惊慌:“万……万蛇山?陛下怎会去那等荒僻险恶之地?”
“呵呵,只是听闻那里有些奇特的传闻,便去探查一番。”吴闵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光却紧紧锁定着李太妃的反应,“说起来,儿臣在那里,还发现了一些与‘李’氏有关的蛛丝马迹,以及一些关于‘神藏’和‘旧约’的记载。母妃出身李氏,想必对这些古老的传说,应该有所耳闻吧?”
“轰!”吴闵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李太妃的脑海中炸响。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神……神藏……旧约……”她嘴唇哆嗦着,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世间最可怕的事物,“不……不可能……陛下……您……您在说什么……哀家……哀家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反应之剧烈,完全超出了吴闵的预料。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心虚,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母妃何必如此惊慌?”吴闵故作惊讶地说道,“儿臣只是随口一提。看来,这些传闻,母妃确实是不知情的。”他心中却冷笑连连,李太妃这副模样,分明是知道些什么,而且所知之事,必然极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