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得知高演执意要他娶沈嘉敏,顿时怒不可遏。高湘与萧唤云也在一旁不断施压,声称若不娶沈嘉敏,实在无法向沈国公交代。高湛满心愤懑,当场指责高演身为皇帝却言而无信。
说罢,他猛地提起身边的长剑,高演等人见状,以为他要自杀,吓得脸色惨白。谁料,高湛只是挥剑斩掉了自己的长发,表示宁愿削发为僧,也绝不娶沈嘉敏,随后夺门而出,留下高演等人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事后,高湘心中满是愧疚,向高演坦言是自己逼迫萧唤云盖下了圣旨印章。高演沉思片刻,决定让沈嘉敏对外宣称身患重病,如此便能取消她与高湛的婚事。
此时,陆真被沈将军救走后已经苏醒,发现自己身处沈将军家中。沈将军趁机向她表白,说只要陆真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他便带着她远走高飞,逃离皇宫的种种险恶,甚至尊重她不生孩子的想法,总之陆真想怎样都行。陆真十分感激沈将军,但心里还是挂念着高湛,便向他询问高湛的情况,沈将军表示愿意进宫为她打听。
第二天,沈将军来到宫中,向元禄打听高湛的去向。元禄将高湛割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沈将军深受感动,便找到高湛,把他带到了自己家中。陆真正在床上休息,沈将军进屋后,神色凝重地将高湛的事情告诉了她。陆真听闻高湛为了自己宁愿削发为僧,眼眶瞬间湿润。
高湛拒婚后,高演陷入两难,一边是与沈国公的朝堂制衡,一边是亲弟的抗婚决心。高演权衡再三,派心腹大臣携厚礼拜访沈国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明高湛与陆真的深情,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又许以沈国公其他政治利益作为补偿。沈国公虽心中不满,但权衡利弊后,最终无奈默许取消婚约。
陆真官复原职后,全心投入瓷器烧制。她凭借精湛技艺和创新理念,烧制出的瓷器愈发精美,不仅获高演赞赏,还在民间流传,为宫廷带来丰厚收益,更巩固了她在宫中地位。
娄尚仪因沈嘉敏揭露其杀害素娟一事,怀恨在心,暗中谋划报复。她买通沈嘉敏身边宫女,在其饮食中动手脚,致使沈嘉敏身体日益衰弱,时常昏迷。沈嘉彦察觉妹妹异样,暗中调查,发现娄尚仪踪迹,决心为妹妹讨回公道。
独孤曼陀见陆真在宫中风生水起,妒火中烧,联合朝中对高演不满的势力,企图再次陷害陆贞。他们伪造证据,诬陷陆贞贪污官银、勾结外敌。高演收到举报后,虽对陆贞有所怀疑,但念及她过往功劳,决定暗中调查。
高湛知晓陆真被诬陷,心急如焚,与陆贞携手寻找真相。他们发现独孤曼陀与朝中官员往来信件,信中详细记录陷害计划,还有其与外部势力勾结、妄图颠覆北齐政权的阴谋。高湛和陆真将证据呈给高演,高演勃然大怒,下令将独孤曼陀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经此一役,宫中暂时恢复平静。陆真和高湛感情愈发深厚,高演对陆真更加信任,赋予她更多权力处理宫廷事务。陆贞深知前路依旧充满挑战,但她毫不畏惧,决心凭借智慧和勇气守护北齐,为自己和高湛争取未来。
待沈将军退出去,陆真猛地坐起身,双手攥住高湛的衣袖质问:\"你怎么这般傻?!值得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她心底却暗自得意,指尖藏着的纳米控制器微微发烫——早在圣旨拟定当夜,作为21世纪京圈呼风唤雨的长公主,她就凭借远超这个时代的纳米系统,将赐婚对象神不知鬼不觉改成了自己的名字。看着高湛泛红的眼眶和凌乱的断发,陆真突然有些心疼,却又忍不住想,这场精心设计的局,总算没白忙活。
高湛神色严肃地露出当初受伤的手腕,向陆真表明自己对她的情义始终未变,随后搂住她深情亲吻。
之后,陆真回到宫中恢复了官职,继续投身于瓷器工作。然而,娄尚仪与沈嘉敏之间却爆发了矛盾。沈嘉敏指责娄尚仪杀害了素娟,娄尚仪得知沈嘉敏知晓此事后,送了些礼物试图缓和关系。可沈嘉敏却认为娄尚仪是在讨好自己,当场表态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场新的纷争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高湛与陆真相拥后,神色凝重道:“圣旨莫名更改,朝中必有暗流涌动。”陆真垂眸藏起眼底的波澜,指尖无意识摩挲袖中褶皱,“沈国公与右丞相定会借题发挥,我们需早做防备。”
三日后早朝,右丞相王彦霖捧着奏折率先发难:“陛下!赐婚圣旨突变,此中定有妖邪作祟!坊间传言陆尚宫善巫蛊之术,恐是以邪术惑乱圣意!”沈国公立即附和,朝堂瞬间炸开锅。高演面色阴沉,命大理寺三日内彻查此事。
陆真回到尚宫局,立即让心腹宫女散布消息:“听闻右丞相府近日连夜运送木箱,鬼鬼祟祟...”同时,她借整理宫中文书之名,将一份伪造的密信塞进王彦霖呈给高演的奏章里。密信字迹模仿沈国公笔迹,内容直指王彦霖欲勾结外敌谋反。
高湛则以巡查宫防为由,将自己的心腹将领安插到皇宫各处。当大理寺卿准备将“陆真勾结妖人”的供词呈上时,高湛突然出列,当众展示那封密信:“臣弟今日在宫中查获此信,还请陛下明察!”
王彦霖看着密信瞳孔骤缩,拼命辩解:“这是栽赃!”可沈国公却误以为是他过河拆桥,当场暴起:“王彦霖!你竟敢陷害本公!”两人在朝堂上互相揭发,牵扯出诸多贪腐旧事。高演怒不可遏,将二人革职下狱。
经此风波,陆真不仅洗清嫌疑,还因“协助破案”获赏。但当她经过钦天监时,意外听见监正与弟子低语:“近日天象异动,紫微垣旁现异星,恐有异世之人乱局...”她心头猛地一跳,加快脚步离开。
深夜,陆真在房内研究瓷器图谱,窗棂突然传来细微响动。一枚刻着奇异图腾的玉佩从窗外飞落,上面还系着字条:“你的手段,瞒不过我。”她握紧玉佩,抬眼望向漆黑的夜空——暗处那双眼睛,究竟是谁?
次日晌午,蝉鸣聒噪。沈嘉敏一袭艳红织金襦裙撞进尚宫局,手中新王府图纸哗啦展开,鎏金纹路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陆真!你以为改了圣旨就能高枕无忧?”她指甲几乎戳破图纸上“湛王妃寝宫”的字样,“看看这九曲回廊、琉璃瓦当,皆是我亲手设计,就等着搬进新王府做正室夫人!”
陆真放下手中瓷胚,指尖还沾着白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沈姑娘的手艺确实精巧,只可惜......”话音未落,沈嘉敏突然抓起图纸甩在她脸上:“少在这里假惺惺!不过是仗着陛下改了旨意狐假虎威,等我禀明皇上......”
“禀明皇上什么?”陆真慢条斯理地将图纸拾起,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禀明他你父亲私吞军饷,还是说你表哥在边关通敌?”沈嘉敏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后退半步。这些秘事她从未与人提及,陆真怎会知晓?
不等她开口,陆真已将图纸卷成筒状,轻轻敲打她的肩膀:“沈姑娘还是多操心自己吧。”她望向院外摇曳的竹影,语气似裹着冰碴,“听说你昨日去冷宫时,在长廊摔了一跤?下次走路,可要小心些。”
沈嘉敏攥紧裙摆,这才想起今早醒来时浑身青紫——分明是昨夜回府途中,被黑衣蒙面人拦路警告。此刻望着陆真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尚宫,远比想象中可怕。
“你......你别得意!”沈嘉敏强撑着狠话,却在转身时撞翻了案上瓷瓶。碎片飞溅间,她听见陆真轻笑出声,那声音像毒蛇般钻进耳中:“图纸虽好,也要有命住才行啊。”
沈嘉敏猛地将图纸甩在陆真面前,鎏金卷边重重砸在案几上发出闷响:“陆真!不过靠些狐媚手段改了圣旨,真当自己能坐稳王妃之位?”她趾高气扬地指着图纸上的飞檐画栋,“这新王府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为湛王妃之位量身打造!”
陆真擦拭瓷胚的动作顿住,指尖缓缓抹过釉面,抬眸时眼底淬着寒冰:“蠢货,你怕是等不到搬进王府那日了——阎王爷的花轿,倒是快到你家门口了。”她突然逼近,沈嘉敏被那森冷气息骇得后退,撞翻了一旁的釉料罐。
“你、你胡说!”沈嘉敏色厉内荏地尖叫。陆真却抄起案头的竹制教鞭,鞭梢挑起她的下颌,冷笑道:“沈国公府勾结南梁的密信,昨夜已经到了陛下案头。你猜,谋逆大罪要诛几族?”
教鞭突然重重甩在案几上,震得图纸簌簌作响。陆真嗤笑一声,将教鞭甩在沈嘉敏脚边:“滚远点!别脏了我的瓷器坊。再敢在我面前晃悠,下次这鞭子抽的就不是桌案了。”
沈嘉敏踉跄着跌坐在碎片堆里,望着陆真转身离去的背影,后知后觉想起父亲昨夜被急召入宫未归, suddenly 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手中的图纸“啪嗒”掉落在地,被釉料染成一片狼藉。
陆真心想早就21世纪的时候她这个京圈千金躲在被窝里刷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沈嘉敏这个蠢货会被娄青蔷那条疯狗推下高楼身亡?
沈嘉敏趾高气昂地抖开镶金图纸,鎏金线条在阳光下刺得人眯眼:“陆真,瞧见这‘湛王妃宫’的匾额了吗?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风风光光住进去!”她故意将图纸凑近陆真的脸,香粉味混着嚣张气息扑面而来。
陆真慢条斯理地将青花釉料勾上画笔,头也不抬地嗤笑:“沈姑娘记性不好?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那位好姐姐沈碧,当初也是这般耀武扬威?”画笔突然顿住,她抬眼时目光如刀,“哦对了,你很快就能和她在地底下团聚了——毕竟给阎王爷当储妃,可比在人间风光多了。”
沈嘉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你敢诅咒我?”
“诅咒?”陆真将画笔重重拍在瓷胚上,釉料飞溅在图纸的金纹上,“沈国公府私藏甲胄的事,陛下怕是今晚就能收到密报。谋逆之罪,株连九族,这图纸留着给阴曹地府当冥纸倒合适。”她抓起一旁的柳条教鞭,鞭梢精准缠住沈嘉敏的发簪,猛地一扯,珠翠散落满地,“还不快滚?别让我用抽狗的鞭子,来招待沈大小姐。”
看着沈嘉敏捂着头踉跄逃走的背影,陆真勾起唇角。她当然知道这个蠢货的下场——原着里,沈嘉敏会被娄青蔷像丢破布般推下高楼。不过现在,她倒要看看,当诛九族的大罪先一步降临,这朵娇生惯养的菟丝花,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沈嘉敏狼狈逃离尚宫局的当晚,沈国公府便被侍卫团团围住。陆真站在宫墙之上,看着火把将沈府照得如同白昼,纳米控制器在袖中微微发烫——那些伪造的账册与密信,早已借着沈将军之手,悄然摆在了高演的案头。
三日后,沈国公被革职下狱的消息传遍京城。陆真正在指导宫女调配釉料,忽见沈嘉敏披头散发闯了进来,华贵的襦裙沾满泥浆,眼神近乎癫狂:“是你!一定是你害我沈家!”她突然扑向陆真,却被眼疾手快的宫女拦住。
陆真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青瓷杯盏,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沈姑娘,我早就说过,阎王爷的花轿来得比你想的更快。”她指尖划过杯沿,想起昨夜通过纳米系统截取到的情报——娄青蔷正与王彦霖的余党暗中勾结,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不过,你恐怕没机会看到自己的结局了。”
入夜,陆真在宫中巡查时,意外发现娄青蔷的贴身宫女鬼鬼祟祟往冷宫方向去。她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纳米系统迅速分析出宫女身上携带的粉末含有剧毒。当宫女将毒药倒入冷宫井水的瞬间,陆真突然现身,寒光一闪,袖中银针精准封了对方的穴位。
“说,是谁指使的?”陆真捏着药包凑近烛火,淡绿色的粉末在火焰中发出诡异的蓝光。宫女颤抖着吐出“娄尚仪”三个字,便咬碎藏在齿间的毒囊气绝身亡。陆真望着尸体,心中冷笑——娄青蔷这是想借着沈嘉敏对素娟之死的执念,彻底将她铲除。
与此同时,高湛在军中发现了异样。本该运往边关的粮草无故失踪,而负责押运的将领,正是娄青蔷的远房表哥。他握紧手中的密信,信中提到有人欲趁国库空虚发动政变,落款处隐约可见钦天监的暗纹。想起陆真那日匆匆从钦天监离开的模样,高湛心中警铃大作,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陆真将宫女尸体之事禀报高演后,便在御书房外等候高湛。月光洒在她身上,纳米系统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一股陌生而强大的能量正在靠近。她猛地转身,只见一道黑影从屋檐掠过,手中玉佩的图腾,赫然与那日窗前所见一模一样。
“你究竟是谁?”陆真追至无人的长廊,却只在地上发现半枚烧焦的令牌,上面刻着的“异”字,与钦天监弟子腰间的配饰如出一辙......
沈嘉敏攥着被撕碎的新王府图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自沈家获罪后,她被禁足府中,却仍不忘托人向娄青蔷放话:“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贱婢,也配与我作对?”这话传到娄青蔷耳中时,她正慢条斯理地研磨朱砂,闻言指尖一顿,溅出的红墨在素绢上洇成血斑。
三日后,一封烫金信笺被悄悄塞进沈府。沈嘉敏展开信笺,娄青蔷的字迹娟秀如往昔:“嘉敏妹妹,素娟之事确有误会,盼明日酉时于城郊清风亭一叙,姐姐备下薄酒赔罪。”她轻蔑地嗤笑一声,将信笺甩在地上:“想靠几句虚言就打发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第二日黄昏,沈嘉敏孤身前往清风亭。残阳将亭檐染成血色,娄青蔷早已倚栏而立,身后站着两名膀大腰圆的侍卫。“妹妹可算来了。”娄青蔷转动着护甲,目光扫过沈嘉敏脖颈间的翡翠项圈——那原是她送给素娟的生辰礼,“听说妹妹近日在府中,把我比作‘疯狗’?”
沈嘉敏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怎知......”话未说完,娄青蔷突然抄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砸来。瓷片飞溅间,两名侍卫已扑上前死死按住她。“我最恨别人提素娟!”娄青蔷揪住她的头发,指甲几乎戳进皮肉,“当年没让你给她陪葬,是我心软了。”
沈嘉敏拼命挣扎,发髻散落间瞥见娄青蔷身后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竟是她重金收买的丫鬟!还未及呼救,一块浸了迷药的帕子已死死捂住口鼻。朦胧间,她听见娄青蔷阴冷的笑声:“把她带去城郊乱葬岗,就说......是畏罪自尽。”
暮色将城楼的飞檐染成琥珀色,陆真倚着斑驳的城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砖缝隙。高湛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忽然轻笑出声:“那日在朝堂断发,本以为要以命相搏,倒没想到最后是虚惊一场。”
陆真望着远处渐沉的夕阳,心跳突然加快。纳米系统的警告声仿佛又在耳畔响起,她握紧腰间藏着的控制器,终于轻声开口:“其实......你削发拒婚那日,圣旨就已经被我篡改了。”
高湛动作一滞,垂眸凝视她泛红的耳尖:“什么意思?”
“我用了些手段。”陆真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捡起地上的碎石,“当我知道高演要赐婚沈嘉敏,便......便提前做了准备。只是后来局势混乱,我竟忘了告诉你。”她咬着下唇,偷偷抬眼,却撞进高湛温柔又震撼的眼神里。
“所以那日圣旨上出现你的名字,并非巧合?”高湛的声音发颤,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陆真,你可知自己做了多危险的事?若被发现......”
“但我成功了。”陆真靠在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娶别人,也不愿你为了我伤了兄弟情分。”她想起深夜里偷偷启动纳米系统修改圣旨的惊险,那时能量即将耗尽,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高湛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后怕与心疼:“以后无论何事,都要与我并肩。你若出事,我要这皇位、这天下又有何用?”
城楼下突然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陆真望着他眼中倒映的万家灯火,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可她没说的是,纳米系统的能量即将枯竭,而暗处那股神秘势力,正蛰伏着等待致命一击。
残阳将城墙染成血色,陆真望着烽火台升起的袅袅青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高湛,你削发拒婚那日的圣旨......是我改的。”
话音未落,高湛握着城砖的指节骤然发白。他猛地转身,铠甲上的鎏金纹饰在风中轻晃:“你说什么?”
陆真垂眸盯着绣鞋上的缠枝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得知高演要赐婚沈嘉敏,我便......”她顿了顿,“用自己的法子换了圣旨上的名字。只是后来局势混乱,竟忘了告诉你。”抬头时,眼底泛起水雾,“你不怪我吗?”
风卷着城楼下的马蹄声呼啸而过,高湛忽然扯开束发的玉冠。墨发倾泻而下,他捧住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我只恨自己没能护好你。”他的声音沙哑,“若篡改圣旨之事败露,你该如何是好?”
陆真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那时只想着不能失去你。”她想起在密室里操纵纳米系统的惊险,能量不足时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现在想来是莽撞了,但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高湛突然将她狠狠拥入怀中,铠甲硌得人生疼,却抵不过胸腔里滚烫的温度。“以后若再要冒险,”他在她发间低语,“记得带上我这条命。”
城楼下突然传来急报声,陆真刚要转身,高湛却按住她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队黑衣骑兵正朝着皇宫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腰间的令牌隐约泛着幽光——与那日在冷宫发现的碎片纹路,竟分毫不差。
高湛与陆真望着疾驰而来的黑衣骑兵,空气中瞬间弥漫起紧张的气息。高湛下意识将陆真护在身后,手按剑柄沉声道:“定是冲着圣旨之事而来,你先回尚宫局,我去会会他们。”
陆真却一把拉住他,目光坚定:“不,我们一起面对。”她心里清楚,纳米系统能量告急,若高湛独自涉险,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刚转身,便见楚离不知何时出现在城楼角落,他甩来一块黑巾:“想知道真相,就跟我走。这些人,我替你们拦住。”
高湛还未及回应,楚离已飞身而下,长剑出鞘,寒光与黑衣骑兵的刀刃相撞,激起串串火星。陆真趁机拉着高湛闪入皇宫密道——这是她通过纳米系统扫描发现的隐秘通道。密道内潮湿阴暗,陆真的纳米控制器突然发出微弱红光,在墙上投射出一幅模糊的地图,显示出皇宫各处隐藏的机关与密室。
“这是......”高湛惊讶地看着墙上的光影。陆真来不及解释,只道:“跟着走。”两人沿着地图指引,来到一间尘封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桌上,赫然摆放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封皮上“天机录”三个大字透着神秘气息。
翻开古籍,里面记载着历代帝王秘辛,还有关于一股神秘势力“天机阁”的只言片语。陆真的纳米系统突然剧烈震动,自动翻译出一段文字:“天机阁掌控时空秘术,可改天命,逆乾坤。”她心中大惊,这不正是自己篡改圣旨所做之事?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拥有类似能力?
此时,密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高湛迅速将古籍藏入怀中,两人屏息以待。门被猛地推开,竟是高演带着侍卫前来。高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皇弟,陆尚宫,你们果然在此。黑衣骑兵已被楚离击退,但他......”高演顿了顿,“他自称是天机阁少主,让我转告你们,‘篡改天命,必遭反噬’。”
陆真的纳米控制器再次发出警报,能量仅剩5%。她强装镇定,心中却焦急万分。高演审视着两人,缓缓道:“不管你们有何秘密,如今边关告急,陈国大军压境,朕需要你们同心协力。”
高湛单膝跪地:“臣弟愿领军出征!”陆真也跟着跪下:“臣妾愿为陛下分忧,定当全力保障军需。”高演扶起他们,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却也暗藏疑虑。
待高演离开,陆真终于支撑不住,险些摔倒。高湛急忙扶住她:“你怎么了?”陆真摇头不语,她知道,纳米系统一旦彻底失去能量,不仅无法再提供帮助,自己篡改圣旨的秘密也随时可能暴露。而楚离那句警告,更让她意识到,这场与神秘势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沈嘉敏被侍卫架着拖出尚宫局时,发髻凌乱的模样像极了陆真记忆里电视剧里那个坠楼的画面。她攥着被撕碎的图纸嘶喊:“陆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陆真望着她狼狈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蠢货必须死,否则历史一旦偏离轨道,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数。
深夜,陆真在窑炉前烧制瓷器,纳米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历史走向波动,沈嘉敏存活可能导致关键事件失效。”她握着陶胚的手微微发抖,想起原着里沈嘉敏的死直接引发了娄青蔷的覆灭,进而牵扯出更多阴谋。如今自己篡改圣旨已经改变了部分走向,绝不能让沈嘉敏再活下去。
此时,一封密信悄然递到她手中。展开泛黄的信纸,赫然是娄青蔷约沈嘉敏见面的亲笔信。陆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摩挲着信上的字迹,纳米系统迅速分析出信笺上残留的迷药成分。看来娄青蔷已经按捺不住了,而这,正是她等待的机会。
“历史的齿轮,可不能在这卡住啊。”陆真将信笺凑近烛火,看着火苗贪婪地吞噬纸张,仿佛在吞噬沈嘉敏最后的生机。她知道,沈嘉敏的死期将至,而自己必须确保,一切都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哪怕要亲手推动这出悲剧的落幕。
陆真心里想她还得感谢娄青蔷这条疯狗帮她除掉了沈嘉敏,这样历史才没有偏离轨道,就让那条母狗多活几日吧?
陆真立在宫墙阴影里,看着沈嘉敏被黑衣侍卫拖拽着消失在雨幕中。雨水顺着琉璃瓦檐坠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水花,她摸了摸袖中微微发烫的纳米控制器——娄青蔷的密信正是通过这个“作弊器”截获的。
“真是条好用的疯狗。”她盯着沈嘉敏遗落的绣鞋轻笑出声,鞋面上金线绣的并蒂莲沾满泥浆。原着里沈嘉敏命丧她手的剧情,如今提前上演,纳米系统的历史走向监测屏上,紊乱的红线终于趋于平稳。
暗处传来衣袂翻飞声,陆真反手抽出藏在瓷瓶里的短刃,却见楚离倚着廊柱把玩鎏金令牌:“陆尚宫这招借刀杀人,可比我想象中狠辣。”他指尖划过令牌上的天机阁图腾,“不过娄青蔷背后,还有更棘手的人物。”
陆真将短刃收入袖中,目光扫过远处娄尚仪宫室透出的烛光:“让她多活几日又何妨?”纳米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显示沈嘉敏已陷入昏迷。她望着雨幕喃喃道:“等除掉真正的威胁,再慢慢收拾这条‘母狗’......”
陆真现在想办法收拾那个差点让历史偏离轨道的长公主,要不是她非要逼着阿湛娶沈嘉敏,要不是我利用纳米系统篡改逼婚圣旨,恐怕历史早已经偏离?
陆真捏着被雨水浸透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烛火在她眼底明明灭灭,案头摊开的泛黄史册上,本该属于沈嘉敏的死亡记录被红线重重划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位自诩天命的长公主高湘。
“若非纳米系统及时预警......”她指尖抚过藏在袖中的控制器,蓝光在暗处忽明忽暗。三日前那场混乱的赐婚闹剧仿佛还在眼前,高湘骄横的面容与沈嘉敏得意的笑重叠,几乎将原着走向彻底颠覆。若不是她连夜侵入皇家密档库,用纳米粒子篡改圣旨墨迹,此刻高湛恐怕已被迫迎娶仇人之女。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骤然冷硬的眉眼。纳米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长公主府异常能量波动,疑似时空干涉设备启动。”陆真猛地起身,撞翻的砚台在宣纸上洇开墨痕,恰似她此刻翻涌的杀意。
“想玩乱历史?那就先让你尝尝被命运反噬的滋味。”她扯下束发的丝绦,乌发如瀑倾泻。纳米控制器在掌心发烫,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迅速勾勒出高湘的每日行程——明日辰时,长公主将前往护国寺祈福,而她早已安排好的“意外”,正蛰伏在必经之路上。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陆真望着镜中换上寻常宫女服饰的自己,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袖中暗藏的纳米蛛网发射器嗡嗡作响,这种能切割钢铁的武器,用来对付妄图篡改天命的人,再合适不过。
护国寺山门前,高湘的鸾轿缓缓停下。陆真混在香客中,看着长公主踩着金丝绣鞋落地。纳米系统精准测算出最佳时机,她指尖微动,藏在飞檐下的蛛网骤然收紧——只等这场闹剧的主角,踏入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