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泽熙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蓝夫子的消息。于是在想到这个问题时,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表哥。
看着李泽熙十分好奇的模样,于是刘伯权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既然你如此好奇,那么我们进去之后,我再告诉你。”
听到表哥这些话,最终李泽熙还是点了点头。等到他们走入府内的院子后,刘伯权才跟他讲起以前发生的事情。
刘伯权:“其实蓝夫子和他们都是同桌好友,而且还都是在京城里面读书,只不过蓝夫子是他们当中读书最好的人,且也是一个严肃和正直的人。”
“原来他们几个都已经考中了贡士,可是在准备参加殿试的这个期间。因为当众拒绝了丞相的邀请,所以他的处境立马变得非常的艰难。”
“甚至当时京城里面,还流传着蓝夫子是作弊才考上的贡士。而这样的风言风语最终还是让主考官得知了,因此朝廷开始派人彻查此事。”
“可是调查一件事情,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呢?所以等到调查清楚的时候,殿试也结束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蓝夫子心里十分的不服。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最终什么也没改变,不过身为他的同窗好友反而是一起联名,希望当时的考官能够给他一个补偿。”
“可是最终得到的补偿,竟然是蓝夫子被安排到偏僻的地方做了一个小官儿。”
“面对这样的补偿还不如说是一种羞辱。因此蓝夫子不想让其他的人为他担心,最终还是打包好行李后,独自离开了。”
“可是不到一年的功夫,蓝夫子就辞了官职,并且从此消失。至于再次得到他的消息的时候,还是前几年姑父给父亲写了一封信才得知的。”
李泽熙有些不可思议道:“所以这么多年邵伯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蓝夫子身在何方,对吗?”
刘伯权:“没错,而且我今天之所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是因为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
“而且你也通过蓝夫子的这层关系,也能让他们二位长辈对你好感一些。这样日后在京城里面也可以互相照应。”
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
而蓝夫子的遭遇,却让李泽熙感到无奈和惋惜。毕竟蓝夫子是一个,多么孤傲严肃的一个人,所以他自然是不能面对自己只能做一个小官儿的事实,然后才会辞官隐藏了起来。
不过他竟然在明城,和自己的岳父待了这么多年。那想必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必定是很亲密的。
由此也能看出,当年应该是有自己的岳父牵头,所以才会稍稍给蓝夫子,挽回了一点儿名誉。
这也难怪岳父在他们进京之前,给他们讲了这么多的注意事项。原来身边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
而至于表哥为什么会吐出这件事情,李泽熙也可以把它算为表哥,是在为自己铺路。
但是从舅舅的态度上看,他是不愿意表哥说出来蓝夫子的身份的,所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有更多的未解开的秘密。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泽熙,刘伯权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然后说道:“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听到表哥这话,李泽熙才回过神来说道:“表哥,真是说笑了。”
见他还有空给自己开玩笑,于是刘伯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被吓着就行,不过今天这事,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多想。”
“而且我之所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是因为我想告诉你,在这京城里,树大了很快就会招来猛烈的风,所以我们自然是要谨慎为好,你说不是吗?”
李泽熙也同样笑着说道:“表哥说的没错,所以我定然小心谨慎。”
听到他这么说,刘伯权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告知他再过几天。他也要举办一场宴会,到时候会介绍几个同事和朋友跟他认识。
听到表哥这么说,李泽熙也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两人都喝了酒,所以不宜在院子里面站很久,因此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各自回到房中。
而此时躺在房中的刘詹言,更是被气的不行。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会永远被瞒住。可是自己的儿子却率先说了出来,那要是蓝昊知道了,心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念他呢。
他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可邵栋梁和冷柏溪则是酒醒了之后,立马就写了封信,将它送回了明城。
而同样从酒里醒过来的三个人,此时正坐在一起说着昨天的场面是如何的,让他们震惊。
宋怀志:“昨天的场面真的是热闹,不过这就是官场吗?”
而李泽言也连忙说道:“昨天我也被吓得坐在脚桌子旁边,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不过看你应付的如鱼得水,还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呀!”
李泽熙:“你们看到的场面,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所以有什么可大开眼界的,只不过是硬着头皮上了而已。”
宋怀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如果你那还叫做硬着头皮上,那我们要是真上了,估计十有八九得紧张的要死。”
李泽言:“我也发现了,不过你真的是跟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了,也让我感觉到陌生。”
听到自家大哥说的这些话,李泽熙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说道:“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可是面对他的质疑,李泽言也只是低着头说道:“可是从你中了贡士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
看着低落的李泽言,宋怀志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李泽言的心情,应该是比他更加难过和失落吧。
毕竟考中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所以才会感觉到更明显的差距。
见李泽言如此,李泽熙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此时的房间里,安静的如此可怕。
于是过了好一会儿,李泽言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万分抱歉的说道:“二弟,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