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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末刻,雨丝渐密,将西直道的青石板路洇成深黛色。

解家黑色轿车碾过积水,车轮带起的水花在车窗外拉成银线。

解大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瞥见解雨臣正用指腹摩挲袖中紫檀木匣的边角,那枚铂金婚戒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花爷,琉璃厂快到了。”解大低声提醒,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副驾座上放着的油纸包——里面是袈裟呈上来的紫檀木匣,此刻已被解雨臣收进了随身的云锦手袋。

解雨臣“嗯”了一声,目光从车窗移开,落在前排座椅间的车载电台上。那电台正低声播放着早间新闻,主播字正腔圆地说着股市行情,却被他抬手按了静音。车厢内瞬间只剩雨刷器规律的“唰唰”声,与轮胎碾过积水的细碎声响。

“解大,”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雨后的清冽,“昨晚让你查的戴斗笠人,可有眉目?”

解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沉声道:“回花爷,线人在潘家园附近打听到些零碎消息。

半月前确实有个戴竹编斗笠、穿青布长衫的人去过二月红旧居,老仆说那人付的是一锭足色老银元宝,样式像是民国初年的物件。”

“民国银元宝?”解雨臣挑眉,指尖敲了敲膝盖,“这倒稀奇。如今用老元宝付账的,要么是故作风雅,要么……”他顿了顿,眸色沉了沉,“要么是想掩盖踪迹。”

“小的也觉得奇怪,”解大接口道,“那线人还说,今早有人看见吴邪和张起灵先生进了潘家园的‘胖子古董店’,三人在里头待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王胖子扛了个油纸包,看形状像是件青铜器。”

解雨臣闻言,眸光微凝。吴邪、张起灵、王胖子——这铁三角的动向,向来与九门的暗流脱不了干系。

他想起四年前在西沙,吴邪为查汪家线索险些葬身西王母宫,张起灵亦在那趟行程中恢复了部分记忆,而王胖子则始终是那个插科打诨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兜底的角色。

“他们去潘家园做什么?”解雨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唯有指节间的婚戒反光愈发冷冽,“王胖子的店半年前就挂了‘歇业’牌,除非是有要紧事,否则那三人不会凑到一处。”

解大从储物格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后座的解雨臣:“这是今早内线传来的消息,说三人在胖子店里商议着要去新月饭店。”

“新月饭店?”解雨臣拆开信封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解大,“他们去那儿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三天后的拍卖会?”

新月饭店在四九城地界向来是个特殊所在。表面上是经营高档宴席的饭庄,实则背后牵扯着老九门的旧事与无数隐秘交易。

解雨臣对那里再熟悉不过——年少时随二月红赴宴,成年后陪斩苍去参加过数次地下拍卖会,甚至曾在饭店后巷的暗室里,与霍家、齐家的人有过数次不动声色的交锋。

“内线说,吴邪在胖子店里提了句‘新月饭店的拍品里有件东西和张家古楼有关’,”解大回忆着信中内容,语速加快,“张起灵先生当时没说话,但王胖子拍了桌子,说‘奶奶的,要是真有那玩意儿,就算把饭店屋顶掀了也要弄到手’。”

张家古楼。

这四个字像一根细针,猛地刺入解雨臣的心脏。他想起前年前在广西巴乃,张起灵为寻家族秘密进入古楼,出来时失了记忆,而吴邪和王胖子则在楼外经历了九死一生。那座深埋地下的瑶族古楼,不仅埋葬着张家的千年秘辛,更牵扯出汪家、九门乃至整个盗墓体系的庞大网络。

“和张家古楼有关的拍品……”解雨臣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木匣的棱角,“会是什么?”

他脑海中飞速闪过新月饭店拍卖会的常客——除了九门各房的继承人,便是些混迹于古玩圈的老油条,偶尔也会有海外归来的文物贩子。若真有与张家古楼相关的物件出现,多半是从巴乃附近流出的明器,或是张家后人遗落的信物。

“花爷,”解大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要不要小的派人盯着?吴邪先生他们毕竟……”

“毕竟是局外人。”解雨臣接过话头,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却无半分笑意,“但张起灵不是。他若卷入新月饭店的浑水,难保不会引出当年古楼的旧事——而那些旧事,往往连着九门最深的伤疤。”

他想起斩苍失踪前最后一次从新月饭店回来,曾在深夜的书房里摊开一张古楼的手绘地图,指着某个标记说:“雨臣,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记着去新月饭店找‘莲生’,她手里或许有解开一切的钥匙。”

莲生。

这个名字像一颗沉入湖底的石子,此刻被吴邪等人的动向重新搅起。解雨臣至今不知“莲生”是谁,只知道斩苍提及此名时,眼中有他从未见过的郑重。

而现在,紫檀木匣里的并蒂莲锦帕,二月红旧居的神秘访客,以及新月饭店即将出现的张家古楼拍品——这一切线索如同散落的珠玉,隐隐要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

“解大,”解雨臣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查一下明晚新月饭店拍卖会的拍品名录,重点看有没有与张家、巴乃或瑶族相关的物件。

另外,通知‘十五’,让他带两个人去潘家园附近盯着,别让吴邪他们察觉,但要弄清他们去新月饭店的具体目的。”

“是!”解大沉声应下,随即又有些犹豫,“花爷,您要亲自去新月饭店吗?那里……”

“那里怎么?”解雨臣打断他,眸光透过雨幕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是霍家的地盘,还是齐家的眼线?又或者,是担心我遇见不想见的人?”

解大不再说话,只是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他知道,新月饭店于解雨臣而言,不仅是交易场所,更是承载着太多过往的地方。

三年前斩苍在那里与霍家当家人有过一场不动声色的交锋,两年前解雨臣为查娘亲下落,也曾在饭店的地下酒窖里见过九门几位长老的面。那里的每一道回廊,每一扇雕花木窗,都可能藏着旧时代的恩怨与秘密。

“把车停在琉璃厂街口就好,”解雨臣忽然吩咐,“我去‘宝古斋’找老王头儿问问那方端砚的事,你去办刚才交代的事。记住,盯紧吴邪他们,但不许轻举妄动。”

“是!”解大依言将车停在琉璃厂古色古香的牌坊下,撑开伞递给解雨臣,“花爷,雨天路滑,您当心。”

解雨臣接过伞,踏入细密的雨帘。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两旁店铺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旧木头的味道。

他收了伞,抖落伞面上的水珠,抬眼看见“宝古斋”的匾额下,老王头儿正戴着老花镜擦拭一尊青花瓷瓶。

“王掌柜,”解雨臣走进店门,门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又在倒腾您的宝贝?”

老王头儿抬头看见是他,连忙放下抹布,脸上堆起笑:“哎哟,是花爷来了!快请坐,我这就给您沏茶!”

“不必麻烦,”解雨臣在八仙桌边坐下,目光扫过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古玩,“我来是想问您,可还记得二月红先生那方‘海天旭日’砚?”

老王头儿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捻着山羊胡沉吟道:“‘海天旭日’?那可是老坑端砚里的极品,砚堂里的金线银线活灵活现,跟真的日出海浪似的。怎么了,花爷问这做什么?”

“那方砚台不见了。”解雨臣开门见山,“我查库房账册,发现它不在原处。王掌柜在琉璃厂浸淫多年,可曾听说过它的下落?”

老王头儿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桌边压低声音:“花爷,不瞒您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大概是半年前吧,有个戴斗笠的人拿了块碎砚来我这儿,说是‘海天旭日’的边角料,想让我给瞧瞧真假。”

“戴斗笠的人?”解雨臣心中一动,果然和那个神秘访客有关,“那人长什么样?”

“看不清,斗笠压得低,还戴了个口罩,”老王头儿摇摇头,“不过听声音像是个中年人,说话带点南方口音。

他那块碎砚确实是老坑料,里面的金线走势和‘海天旭日’的记载一模一样,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那么好的砚台怎么会碎了?”

“他有没有说碎砚是从哪儿来的?”解雨臣追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没说,就问我收不收,”老王头儿叹了口气,“我看那碎料品相不错,就花了两百块收了。后来想想,怕是来路不正,一直没敢声张。”

解雨臣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正是那块从库房找到的擦砚旧布:“王掌柜,您看看这布,可眼熟?”

老王头儿接过布仔细端详,又凑到鼻尖闻了闻:“这布……像是‘荣宝斋’早年卖的那种细棉布,专门用来擦砚台的。我记得二月红先生就常用这种布,说不伤砚。”

线索至此,似乎有了眉目。戴斗笠的神秘人持有“海天旭日”砚的碎料,用的是二月红惯用的擦砚布,又曾去过二月红旧居——这一切都指向此人与二月红的旧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此刻出现在四九城,甚至可能与新月饭店的拍卖会有关联。

“王掌柜,”解雨臣收回旧布,语气郑重,“若下次再有人拿‘海天旭日’的物件来,无论大小,立刻通知我。”

“哎,好嘞!”老王头儿连忙应下,又想起什么,“花爷,听说明晚新月饭店有场拍卖会,好像来了些南边的货,您不去看看?”

“自然要去。”解雨臣站起身,掸了掸长衫上的微尘,“劳烦王掌柜了,改日再来看您的宝贝。”

他走出“宝古斋”,雨势丝毫未减,反而越发密集。街面上行人稀少,唯有几个撑着油纸伞的游客在店铺前驻足。解雨臣撑开伞,缓步走在雨中,脑海中反复思索着老王头儿的话。

戴斗笠的南方人,持有二月红的砚台碎料,出现在新月饭店拍卖会前夕——此人究竟是谁?是冲着拍卖会来的,还是另有目的?而吴邪他们又为何突然盯上了新月饭店的拍品,甚至不惜冒险前往?

更让他在意的是斩苍留下的那句“去找莲生”。

如果莲生真的在新月饭店,那么她是否与紫檀木匣、与斩苍的失踪有关?并蒂莲锦帕,刻着“苍”字的木匣,张家古楼的拍品,神秘的莲生……这一切线索如同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将他拉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他抬手招来一辆黄包车,报了新月饭店的地址。

车夫应了声,拉起车把冲入雨幕。解雨臣坐在车后座,任由雨水打湿车帘,目光望向街景深处。他知道,三天后的新月饭店,注定不会平静。

而吴邪、张起灵、王胖子这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或许会成为搅动这潭死水的关键。

他必须在他们卷入更深的旋涡之前,弄清所有事情的真相——不仅是为了斩苍和娘亲,更是为了九门,为了那个被遗忘在时光里的秘密。

黄包车驶过湿漉漉的街巷,远处新月饭店的飞檐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待着夜的降临。

解雨臣握紧了袖中的紫檀木匣,那冰凉的触感透过衣衫传来,让他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

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他都必须走下去。因为他是解雨臣,是九门解家的当家人,更是那个一直在等他归来的人的依靠。

雨还在下,仿佛要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而属于新月饭店的夜晚,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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