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宋悦心示意不用担心,摇摇头。
“恭送殿下!”宋悦心声音清脆如风铃,萧烨点点头,走了。
夏白瞪大了眼睛如铜铃,“小姐,这是皇子殿下?”
宋悦心声音轻轻的,“是啊!太子殿下...”
夏白不知道自己小姐是什么时候和太子殿下牵扯到一起的,若是夫人问起,自己该怎么说?还是不说好了,就说小姐独自游船后才回府!
宋悦心看夏白心中有事的样子,问了被搪塞过去,只说想乡下母亲了,宋悦心索性不问了。
二人走走停停,回到东昌侯府,夏白拎着宋悦心买的各种小玩意,跟随宋悦心来到蒹葭院。
...
“用不用等她们回来再办?”
“不必等了,母亲走前,我就询问过归期,她说不定。”
“听闻母亲年轻时也是个自由的人,这么些年自己把自己困于内宅,难得一次说要出门...”
宋明轩欣慰地点头,自己夫人真是明事理又孝顺婆婆啊,正打算抱夫人入怀,听到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谁?”
宋悦心回头瞪了一眼发出声音的夏白。后者讪讪低下头,却不觉得自己有错。自己是夫人的人,哪能看着小姐偷听夫人谈话啊...
宋悦心提了提裙摆,大步走进内堂,“爹,娘。是我。”
“是心儿啊!你来得正好,我和你爹正商议着给你办认亲宴呢!”冯雪柔一脸温柔。
宋悦心一时忘了追究母亲刚刚把她孤身留下一事,只觉得母亲真美,纵使年华老去,仍遮掩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斐然气质,甚至更因为岁月的加持,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宋明轩不满地轻轻“啧”了一声。
“你有什么想邀请...想结交的好友吗?”冯雪柔觉得女儿刚回来不久,在赏花宴上未必就能交到手帕交,索性问有没有想结交的,自己想办法牵线搭桥好了。
“还真有,伯爵府纪凌宇,在此次认亲宴邀请名单上吗?”宋悦心觉得自己未必请得动太子,且人家乐不乐意来还是另一说呢!还是抓紧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好。
宋明轩此时也好奇地打量了下自己这个女儿,难道悦心对纪凌宇有意?
冯雪柔看了眼宋明轩,好像在说,之前不让仓促定下宋佳瑶是对的,你看,自己女儿果真有那个意思。
“有的,还有谁吗?”冯雪柔继续问道。
宋悦心犹豫了会,还是说道,“要不试试发个请柬给宁安公主?”
冯雪柔刚要扬起开心的嘴角在听见宋悦心下一句话后变得有些生硬。
“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是对于有权势在手的人,全邀请下总归是没毛病的~”
毕竟自己顺了一盆她的花,这花估计是偏远的地方上供来的,皇帝直接赏了给公主,没人知道它的作用是会另接触久了的人头晕目眩,有可能一时冲动被利用做错事的一把“利器”...
冯雪柔原以为女儿与公主能交上朋友,却在听到宋悦心的解释后有些嘴角的笑有了几分僵硬,但转念一想也正常。
女儿这么说,确实没毛病啊!
“好,依你。你祖母带着她们去平遥州,可能赶不上你的认亲宴,但你祖母在临走前,给了我她私库的钥匙,我想,她定是想补偿你的...”
宋悦心在听到私库钥匙时,眼睛亮了一下。
冯雪柔看出女儿的欣喜,干脆直接将钥匙给了她,“好好保管!”
“好嘞娘!”宋悦心举起一把铁制钥匙,在手心转了几圈,想着祖母多年积蓄,应该宝贝不会少吧!
突然脸色一变,没记错的话,祖母好像没过多久就会病重,然后因治不了而...
宋悦心小心翼翼地看向父亲宋明轩。
宋明轩一脸无语,“我还不至于做出抢长辈留给孙辈的礼物的事!”
真是的!他这个父亲做的,虽然没有给钱?哎?他好像自从女儿回家后没给过她什么?
认识到这点的宋父尴尬地咳了下,“咳咳!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你母亲会安排的!”
转头对冯雪柔说,“夫人,家里的事辛苦你多费心了,等忙完这一阵,我带你去江南玩几天?”
冯雪柔闻言开怀地笑,“好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宋悦心开口道,“娘,不如写封信告知一声祖母...”
冯雪柔道,“这是自然。”冯雪柔想了想,还是决定再书信一封送去北疆,希望飞儿已然懂事...
宋悦心一时不察,竟忽略了上一世祖母...想想应当是去完平遥州回来后的事,那么说明当时在平遥州定是发生了什么。
宋佳瑶看到信后,十有八九会闹着回来搞破坏的,到时祖母应该也会一起回来...
宋悦心从蒹葭院告退后,拿着祖母给的私库钥匙开了私库,发现里面有不少用名贵盒子装着的草药。
宋悦心认识不多,只依稀认出一株红色的是灵芝,一条像萝卜的是人参,其他黑不溜秋的一团,黄不拉几的一根根,她是一点也不认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地契良田,翡翠首饰...
宋悦心有种不好的预感,祖母,难道不准备回来了吗,怎么家底都给她了...
冯雪柔有些犹豫着开口,“父亲他...”
宋明轩摇头,示意冯雪柔不必再说。后者心领神会,三缄其口。就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吧。既然他不想回来...
另一边,自从宋梦月一行人到了平遥州后,一直是阴雨连绵,老夫人咳疾加重。
“老夫人,此次出门幸好侯爷有吩咐,多带了一些治疗咳疾和保暖驱寒的药物,要不您这副身子,怕是连床都爬不起了!”府医收起搭在老夫人手脉上的帕子,起身收拾药箱。
“孙府医,老夫人多年未外出,就这一次心愿,难道你忍心拒绝吗?”喜嬷嬷心疼望着老夫人道。
“咳咳!咳咳咳!阿喜,没事,是我执意要来,我不来一趟,我怕我死,咳咳!咳咳咳!死不瞑目...”
“老夫人!”喜嬷嬷心疼地背过身抹完眼泪,又跪在床边,“老夫人,你说人死都死了,你还惦记着,不肯放过自己,你这是何苦啊?”
孙府医行了一礼告退,老夫人才缓缓说道,“年轻时有缘无分,我不来,怕是再没有人记得他了...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