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恰怕还在给猜叔泼脏水,他越说越自信,就好像抓到了猜叔什么把柄似的。
“要我说,猜叔处心积虑盯着这件事,得失心一起,这才蒙蔽了五感啊,贩牛生意关系着整个麻牛镇的生计,我生恐猜叔一时心急,会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恰怕现在对猜叔的恶意已经毫不遮掩了。这家伙,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时间,亭子里的三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凝固。
猜叔被恰怕这般指责,他皱着眉头,一副难堪的样子,就好像被恰怕给惹怒了一般。
恰怕得意洋洋的看着猜叔,一副被我说中了吧的模样。
爱梭眼神在两人之间巡视着,却没人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最后他不得不叹了口气,开口劝道,
“猜叔,都怪我,没有当好麻牛镇的家,这才让猜叔为了我费心,不过这些事情你放心,我都会处理好呢,猜叔还要多保重,我呢事情,你就不用再费心了。”
爱梭双手合十,嘴里说着感激的话,言语上却全都是拒绝的意思。
猜叔这次的野心过于直白了,一点都不像他往日的风格,爱梭笑眯眯的看着猜叔,心里对他的戒备也慢慢松了下来。
都说达班猜叔智计无双,现在看来,也是吹捧的成分多了些。
\"啊?没事。“猜叔这才一脸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像是被说中了心思一般,有些不自然的转移着话题。
他指着那几个水箱,干巴巴的说道“那就开始放生吧。”
回达班的路上,本来晴朗的天却突然变了,乌云密布,不由会就突然下起了大雨。
天色也变得灰扑扑了起来,雨幕笼罩在车外,就好像一个罩子一样,让人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车灯照着前方的路,却只能看到眼前的路况,细狗把车开的极慢,生怕颠簸着了猜叔。
他从后视镜偷窥着猜叔的脸色,却见猜叔定定的望着窗外,神色莫名,看不出表情来。
副驾上的但拓不免有些担忧的问道,
“猜叔,这次谈判失败了也没得事,我们再继续调查恰怕就得了,我就不信他呢屁股是干净呢!”
但拓说的愤恨极了。都是那个恰怕在从中作梗。
猜叔回过神来,看着但拓这副气愤样子,不免有些好笑道“怎么?你觉得这次的行动是失败了吗?”
“那个爱梭都不敢对恰怕下手,重一点呢话都没得一句,这还不算是失败咯。”
细狗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望着猜叔,嘴巴不停的吐槽着,不懂猜叔为什么要这么问。
傻子都看的出来,恰怕根本不怕爱梭晓得这些事。
但拓也跟着点头,他这会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猜叔看着两张清澈中带着愚蠢的脸,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腿,身上棉质基隆的触感柔软带着质感,摸起来很舒服,可他心里却有些失望。
他望向但拓,像是话家常一般突然问道,
“还记得之前和小兽医通电话时,她说的那些话吗?”
那个小姑娘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这俩傻瓜就没听到心里去吗?
脑子拿来是干什么用的,出气吗?
哈?啥子?严糯又说了哈子?
细狗有些迷茫的望向但拓。直接大脑宕机。
但拓绷着脸给了细狗一个眼刀,提醒喊他注意开车,脑袋不要到处乱晃。
然后才仔细的回想着那天猜叔和严糯的对话,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猜叔,严糯当时说她没得禅林呢人脉,但是谁又在乎呢,只要扯着虎皮,能够吓唬人就得了,所以你才说桑音禅师……”
但拓恍然大悟,他回头望向猜叔,眼里带着满满的惊讶。
所以猜叔才说在勃北将军的府邸见到过桑音。
他天天跟着猜叔,还能不晓得,将军身体不太好,喜欢清静,猜叔都好几年没去将军那边了,但是今天猜叔却突然提起来……
原来如此,猜叔就是忽悠恰怕呢,让他以为他们达班有禅林的人脉,可以直接跟大禅师联系上,但拓在猜叔赞许的眼神中,越说越自信。
“猜叔,你故意让恰怕以为我们在禅林有关系,这样他就不敢得罪我们,不然他背地里面做呢那些事,就有可能被捅到大禅师跟前。”
但拓最后得出了结论,原来这个就是所谓的扯虎皮啊。他当初还在琢磨,猜叔哪哈克了将军那里,又是哪哈见到的桑音禅师呢。
怎么他不晓得。
虽然他们还没查到恰怕背着大禅师干了哪些坏事,但是恰怕可不敢赌啊。他屁股不干净,自然看谁都像是坏人。
猜叔说过,其实,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利益,爱梭对于达班入不入冷链是无所谓。
但是现在猜叔就差直接跟爱梭讲,恰怕背着他挖他墙角,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来,真就得人财两失了。
所以达班入股了冷链,就能牵制住恰怕,现在爱梭只会乐见其成,甚至会在不损害他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推波助澜,帮助猜叔收拾恰怕。
这就是猜叔口中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达班加入进去,天然就跟爱梭是一派呢,他就能压恰怕一头。
现在只要恰怕还畏惧猜叔,就不敢再阻拦猜叔入股。
所以今天哪怕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其实他们已经成功了?
但拓的心情也好转了起来,他狭长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猜叔,忍不住问道,
“那猜叔,我们接下来要咋个做?”
猜叔嘴角带着笑,望向窗外的雨幕,很满意但拓也回过味来了。
但拓虽然一根筋,却是个有勇有谋的。
只是脑筋有时候会转不过来弯罢了,以后他多教教,多历练历练,总能成才的。
他双手抱臂的望着窗外,声音淡淡的吩咐道,
“帝萨儿子那条线,你跟阿星继续查,”
他得给爱梭递上一把刀,一把对准恰怕的刀。
打破他俩之间的合作关系,只有掀翻了原来的桌子,达班才能顺势上桌。
但拓点了点头,回过头继续望着前方,心里开始盘算着后面的行动。
一时间,车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这会大家的心情却都很轻松。
达班的人心情很好,可是爱梭一行人回去的时候,气氛却有些僵硬了。
爱梭还在气头上,他直接把恰怕给撵去了后面车上,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脸。
心里却越想越气。
他索性跟副驾的兰波下令道,
“兰波,你去调查一下帝萨屠宰场跟恰怕之间呢事情,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恰怕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