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当即就慌了,别真的给治死了,那才是真的麻烦呢!
好在这样的情况只是持续了一会儿,洪刚终于慢慢的缓过来了,但此时他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之后药良又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有什么感觉等。
“行,那我明天再过来,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肯定不会和以前那样疼得睡不着了。”药良笑眯眯的道:“这蟾蜍啊,虽说毒性很大,但我配了一些草药,可以中和它的毒性,服下后会疼一阵子,甚至可能会出现拉肚子的情况,这也是很常见的。”
“但是这种东西对肿瘤有很强的克制药效,还有很强的止疼,祛湿散肿的成效也很好。”
“小凡啊,我年纪大了,就懒得去折腾了,晚上你去山里给我抓些蟾蜍,记得戴手套,免得中毒了,带回来后捏死了放在太阳下面晒干,省得我以后进山去抓了。”
于凡连忙点了点头,和洪秋燕一起把他送到了自家大门口。
于凡也不含糊,转身回到家里拿了网兜,还有充电照明,带着大黑狗就要进山。
“于镇长,我和你一起去吧。”洪秋燕连忙跟了上来。
于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骑着三轮车就离开了。
到时候把三轮车放在山脚下,两人徒步进山沟比较阴暗的地方,就能找到蟾蜍。
于凡也看出来了,这洪秋燕和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不太一样,不仅做事情雷厉风行,而且看样子也不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
就看她杀鸡的时候拔毛的手法,于凡就知道了,富家千金哪里会那个呀。
经过交谈,于凡对洪秋燕也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其实洪秋燕小的时候,家里也不富裕,她母亲嫌家里穷,跟她父亲离婚改嫁了,当时的洪秋燕一度没有钱交学费。
后来她父亲去省城进了一家做日光灯的厂里工作,因为工作认真刻苦,也好学,花了几年的一路爬到了厂里经理的位置。
之后因为老板作死,违法乱纪被查,厂直接被查封了。
红光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又去银行贷款,回到老家开了个小厂,就专门做日光灯,每天也是忙前忙后的拉客户,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是慢慢把无限光源给做了起来。
洪秋燕假期也是帮着父亲管理厂区,有时候也跟着去见客户,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回到老家帮她父亲了。
当然了,期间她母亲也回来过,希望能破镜重圆,洪秋燕说当时就被她骂了一顿,让其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出现在她面前。
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
不得不说,洪秋燕这性格,很对于凡的胃口。
洪秋燕对于凡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个年纪就当上副县长的人物,那可是真的不多见。
此时此刻,明月当空,洪秋燕就跟在于凡身后,大黑狗跟在她的身后,直接进入了那神秘的大山。
这要是她一个人的话,肯定是不敢来的,可有这一人一狗陪着,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其实也不难,于凡拿着小网兜,花了半个多小时就抓到了很多蟾蜍,并且当场就捏死了,省得跳出来跑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才刚进门,于凡就看到心情愉悦的洪刚和老父亲正在院子的灯光下对弈,旁边还坐着一个靠山村那边来的远房亲戚看他们下象棋。
于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很远的地方,虽说是一个镇长的,可靠山村过来这边骑摩托都要半个多小时呢。
这么晚了,这堂兄跑到这边来干啥?
“喏,回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于德生看了一眼,对家里亲戚笑着道。
于凡也是一脸疑惑,连忙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小凡啊,你可得给我们靠山村做主,那村支书仗着自己是吕方山亲戚,把我们村里接秀泉的水管给砍断了,全部接了他家挖的大井,说秀泉的水质量不达标,不卫生,必须喝他家那种消毒过的。”远方堂兄一脸的无奈:“但你是知道的,秀泉的水不要钱,可我们接他家的水,要收三块钱一顿,这一年下来每家就要多出来上千块了。”
“上个星期村里就有人去镇上反映过这个事情,镇上说是会处理,也让派出所的人去看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现在没个下文。”
“非但如此,那个去告状的村民还被村支书警告了,说要是再去镇上嚼舌根子,就停了他家低保。”
于凡闻言微微皱眉,他去城里任职了,这些村支书都敢这么嚣张了吗?
郑大军和刘福生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这靠山村的村支书,摆明了就是在违法乱纪,想方设法的搜刮民脂民膏嘛。
“走吧,我跟你过去看看现场,到时候再去处理。”于凡说完后把捏死的蟾蜍拿来簸箕放在里面,只需要阴干或者晒几天就能用药了。
半个多小时后,于凡来到了秀泉。
这个地方在靠山村的上方,常年有山泉涌出来,靠山村的人吃水就是靠这秀泉了,于凡小时候放羊路过这儿,经常带着空瓶子来打水喝。
好家伙,别说水管被砍断了,就连秀泉都被人给填了!
于凡拿着充电照明直接拍了一些照片和视频,然后让远方堂兄回去等消息,他自己则是返回了于家村。
次日。
早上,于凡和洪刚父女俩吃了早餐,看上去洪刚精神状态还不错,他说昨天晚上睡得很踏实,虽说也能稍微感觉到点儿疼痛,但已经没有以前那样辗转反侧了。
这说明药良的方子很有效果,他已经决定接下来就住在于家村配合治疗了。
至于投资的事情,父女俩都没有提,但于凡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之后,于凡联系了镇上纪委书记刘福生,说中午要去他家喝一杯。
之所以不去单位,主要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以刘福生的性格,他若是知道靠山村的村支书敢这么整的话,哪怕得罪人也一定会按照规定处理。
也就是说,事情被吕方山压下来了,镇上的人压根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