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护法的活体战甲突然指向魂晶,发出刺耳的笑声:“堂主早就算到你们会用神器!七煞归一阵的核心,就是‘吞噬神圣之力’!你的魂晶越强,我们的阵法就越稳固!”
“什么?!”苏小满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们引以为傲的神器,竟成了敌人的“养料”!
狂劫的手臂被毒藤缠住,蛊母已钻入经脉,他的身体开始出现石化迹象,图腾战斧哐当落地:“俺……动不了了……”
裴先洲想冲过去帮忙,却被幽冥炼狱雷的紫电击中,双腿瞬间被玄冰冻住,寒冰顺着经脉蔓延,连说话都开始结巴:“张……张师兄……”
影七试图用空间裂缝突围,却被风煞的空间割裂反伤,短刃断成两截,胸口被风刃撕开巨大伤口。林婉儿的金针刚刺入他的止血穴,头顶的石刺便带着噬魂蛊砸下,她扑过去护住影七,后背被石刺贯穿,鲜血染红了影七的青铜面具:“别……别睡……”
魂晶的光芒彻底黯淡,从空中坠落,苏小满猛地喷出一口精血,身体软软倒下。七煞归一阵的邪气如同潮水般涌入,十九人的护体灵光接连破碎,困笼收缩到只剩三丈宽,石刺、冰锥、风刃已近在咫尺——
“哈哈哈!你们不是很嚣张吗?”金护法的活体战甲在邪气中狞笑,“现在知道,蝼蚁和神魔的差距了吗?”
炼魂坛的空气再次被绝望笼罩,血月的红光压过魂晶的残光,母虫卵壳的嘶吼声重新响起,比之前更加凄厉。
初战的上风如同泡沫般破灭,七煞归一阵的邪力反噬下,十九人不仅陷入苦战,更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机。
“还……还没输……”苏小满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抓住坠落的魂晶,指尖却离魂晶只有一寸——
一寸,便是天堑。
七煞归一阵的邪气彻底爆发,血色符文在空中化作巨大的魔头虚影,张开巨口,朝着困笼中的十九人,缓缓咬下。
战局,在这一刻,彻底逆转。
当七煞归一阵的邪力笼罩战场,土护法的残魂突然融入地面,血池周围的阵法符文亮起诡异红光——那些原本吸收天地灵气的阵纹,此刻竟调转方向,化作无数根黑色吸管,刺入十九位天骄的经脉!
“不好!是‘噬灵夺脉术’!”路礼轩的折扇重重砸在地上,儒家正气刚想护住众人,却被阵纹吸得倒流,“他在吸收我们的灵气!”
土护法的残魂在血池中央化作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底部伸出无数根“灵气吸管”,通过地脉连接到每个天骄脚下。狂劫的蛮族战鼓突然变调,图腾战斧的光芒黯淡下去——他的丹田气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刚才还能开山裂石的力量,此刻连举起战斧都费劲:“俺的力气……咋没了?”
更可怕的是,灵气流失的速度远超想象:
张天之的烈阳剑失去光泽,火龙虚影变得透明;
裴先洲的寒冰剑气冻结速度变慢,地面的冰桥开始融化;
林不辨的归墟花粉只剩薄薄一层,连药农身上的残余蛊虫都无法清除;
石灾的玄铁盾“咔嚓”一声裂开缝隙,金刚砂盾面因失去灵力支撑而剥落。
“吸收的灵气,还能转化成邪力!”
金护法的活体战甲突然爆发出刺眼红光,那些被土护法吸走的灵气,竟通过七煞归一阵的符文,转化成精纯的邪力注入其他护法体内!木护法的毒藤再次疯长,雷火二护法的幽冥炼狱雷扩大到二十丈,风、水二护法的三维囚笼收缩得更快——
“他们在循环利用我们的力量!”苏小满的魂晶躺在地上,光芒微弱得如同萤火,“土护法吸灵气,金护法转邪力,其他护法变强……这是个死循环!”
他试图操控魂晶切断吸管,却发现自己连调动一丝灵力都做不到——刚才神器一击耗尽的本命精元,此刻正被吸管加速抽走,丹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裴兄,冰火漩涡……撑不住了!”
张天之的烈阳剑勉强维持着火焰,却连金护法的活体战甲都无法灼伤。幽冥炼狱雷砸下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冰火漩涡被雷火吞噬,裴先洲的寒冰剑气彻底溃散,两人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冰墙上:“我的灵力……只剩三成了……”
“影七!撑住!”
林婉儿的金针刚刺入影七的止血穴,却发现医气无法凝聚——治愈光雨需要大量灵力支撑,此刻她的经脉空空如也,金针刚离体就坠落在地。影七胸口的风刃伤口还在流血,林婉儿咬着牙想用手指堵住伤口,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从指缝涌出:“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阿弥陀佛……”
无沉的菩提叶失去金光,缓缓飘落,眉心的舍利子变得黯淡无光。他试图念动《往生咒》净化邪力,却发现咒语刚出口就被灵气吸管吸走,连维持自身佛光都异常艰难:“老衲的佛法……竟也……”
土护法的漩涡突然加速旋转,无沉的身体剧烈颤抖,一口鲜血喷在菩提叶上——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竟被吸得连站立都不稳。
“哈哈哈!感觉怎么样?”土护法的漩涡中传来得意的狂笑,“你们这些所谓的天骄,现在就是本座的‘充电宝’!等吸干你们的灵力,就轮到你们的神魂了!”
血池周围的灵气吸管越来越粗,十九位天骄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狂劫的肌肉萎缩,邱云的兽魂猛虎消散,安不浪的破邪酒葫芦空了,连最擅长隐匿的影七,都因灵力不足而无法维持潜行,暴露在风刃的攻击范围内。
“不能……再这样下去……”苏小满挣扎着爬向魂晶,指尖离魂晶只有一寸,却被土护法的地刺逼退——那地刺上的符文闪烁着红光,正是用他刚才流失的灵力凝聚而成!
灵气被夺,招式失灵,连最基础的防御都做不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天骄,此刻竟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血月的红光中,七大护法的邪笑如同催命符,三维囚笼收缩到只剩两丈宽,石刺、冰锥、风刃已近在咫尺。
“难道……我们真的要输了吗?”林婉儿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滴在影七冰冷的青铜面具上,“对不起……我连你的伤口都止不住……”
影七想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只能虚弱地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七煞归一阵的邪力如同黑色潮水,淹没了最后一丝希望。灵力枯竭的天骄们,在吸收灵气的护法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上风逆转,绝望蔓延,这场决定修真界存亡的终局之战,似乎已提前敲响了丧钟。
“不……”苏小满的目光突然落在地上的魂晶碎片上,那里映出十九张苍白却未屈服的脸,“我们还有……彼此。”
当土护法的“噬灵夺脉术”吸走众人三成灵力时,血池中央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臂,幽冥护法的残魂从母虫卵壳后缓缓升起——他并未参与七煞归一阵,而是在暗中施展“万尸噬魂术”,此刻终于露出獠牙!
“尝尝……本座的亡灵大军!”
幽冥护法的白骨法杖重重砸在血池,池水中突然钻出密密麻麻的亡灵:骷髅兵举着锈剑冲锋,僵尸拖着腐烂的身躯嘶吼,亡灵法师漂浮在半空吟唱咒文,甚至还有一头骨龙展开遮天蔽日的骨翼,龙息带着尸毒喷向炼魂坛!
“杀不尽……根本杀不尽!”
狂劫的图腾战斧劈碎第十个骷髅兵,却发现更多骷髅从地底钻出,锈剑如同潮水般涌向伤员。这些骷髅兵单个实力不强,却不知疼痛、不畏死亡,被劈碎后还能重组,很快就在天骄们的防线前堆起三层尸山,石灾的断盾上已插满骷髅剑,盾面布满裂痕:“俺的盾……快撑不住了!”
“小心他们的毒液!”
僵尸群突然发出恶臭的嘶吼,腐烂的手臂挥向最前方的狂劫和石灾。毒液溅在狂劫的蛮族战甲上,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石灾的断盾接触毒液后,金刚砂涂层瞬间剥落,露出里面的生铁:“这毒……连玄铁都能融!”
更可怕的是,僵尸被击杀后会爆炸,毒液溅到地上形成毒沼,限制了天骄们的走位。林婉儿的金针刚治好狂劫的腐蚀伤,又有三头僵尸冲破防线,毒沼已蔓延到伤员所在的炼魂坛中心:“苏兄……我们被包围了!”
“亡灵咒·腐骨之矛!”
十余名亡灵法师同时指向陆昭野,黑色长矛从地底钻出!陆昭野的奔雷剑劈开两根,第三根却刺穿他的小腿,伤口瞬间开始腐烂。顾晖想扔断剑支援,头顶的骨龙突然俯冲,龙息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将身后的药田烧成焦土:“这龙……是真的!”
骨龙的骨翼扇动着死亡气息,每一次拍打都让天骄们的灵力流失加速——幽冥护法的声音在骨龙头顶响起,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喜欢本座的礼物吗?这些亡灵,可都是用清玄谷主和夜枭的骨头炼制的哦……”
狂劫的战斧卷了刃,石灾的断盾彻底碎裂,两人背靠背抵挡骷髅海,身上已添了数十道伤口。狂劫的蛮族战鼓早就不响了,蛊母毒素与亡灵尸毒同时发作,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石大哥……俺好像……看到俺爹了……”
石灾突然用身体挡住刺向狂劫的锈剑,剑尖从他胸口穿出:“别睡!你娘还在蛮荒等你回去娶媳妇!”
林婉儿的金针匣彻底空了,归墟花粉也已告罄。她跪在伤员堆里,看着影七被腐骨之矛刺穿的大腿,邱云石化的手臂,顾晖焦黑的后背,眼泪混合着血水滴在地上:“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们……”
无沉的佛光彻底熄灭,紫金禅杖断成两截,老和尚瘫坐在地,舍利子黯淡无光:“老衲……尽力了……”
张天之的烈阳剑只剩微弱火苗,连一只骷髅兵都烧不死;裴先洲的寒冰剑气冻不住僵尸的冲锋;陆昭野的奔雷剑插在骨龙的肋骨上,却拔不出来——远程攻击组彻底失去威胁,亡灵法师的腐骨之矛开始肆无忌惮地收割伤员。
“退到炼魂坛中央!”路礼轩的折扇只剩骨架,儒家正气耗尽,他将最后几名伤员护在身后,看着步步紧逼的亡灵海,声音带着绝望,“背靠背……死也要站着死!”
“堂主说了,要让你们尝遍世间最痛苦的死法。”幽冥护法的白骨法杖指向苏小满,“先吸干你们的灵力,再让亡灵撕碎你们的身体,最后由本座……吞噬你们的神魂!”
亡灵海突然停下攻击,骷髅兵和僵尸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将十九人困在中央。骨龙的龙息在圆圈外形成火墙,亡灵法师则开始吟唱更恐怖的咒文——地面裂开无数缝隙,伸出更多白骨手臂,竟要将整个炼魂坛拖入“尸魂界”!
苏小满躺在魂晶旁边,灵力被吸得只剩一丝,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身边昏迷的狂劫,流泪的林婉儿,断盾的石灾……十九位天骄,此刻已沦为待宰的羔羊。
血月的红光彻底笼罩炼魂坛,亡灵的嘶吼与幽冥护法的狂笑交织成死亡之歌。
天骄们的防线彻底崩溃,尸山骨海之中,只剩下最后一寸立足之地。
终局之战,似乎已提前迎来终局。
“认命吧……”幽冥护法的白骨法杖高高举起,死亡的阴影,即将吞噬最后的光。
当亡灵海困住众人手脚,炼魂坛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一道身影从血月中缓缓走出,黑袍上绣着无数只流泪的眼睛,手中的“摄魂铃”每摇一下,就有一缕灰雾钻入天骄们的眉心。
“幻护法……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苏小满的魂晶突然发烫,“星魂之主”的印记刺痛眉心,他竟在灰雾中看到无数扭曲的人脸——那是被幻术吞噬的修士残魂。
幻护法的声音如同情人低语,又似恶鬼哀嚎:“别急……每个人都有最想要的,和最害怕的……我会让你们在梦里,永远醒不过来。”
“俺劈了你们这些杂碎!”
狂劫的图腾战斧突然劈向石灾!石灾猝不及防,被斧刃擦中肩膀,鲜血瞬间涌出:“狂劫你疯了?!”
但狂劫的眼中只有赤红——他的幻境里,石灾、邱云、裴先洲都成了血煞堂的教徒,正举着武器砍向蛮荒部落的孩童。“俺不准你们碰俺的族人!”狂劫的战斧越劈越狠,石灾只能勉强用断盾防御,后背又被亡灵的锈剑刺中:“他……他被幻术控制了!”
更可怕的是,狂劫的蛮族战鼓在幻境中自动擂响,竟是“困兽阵”的节奏——他把自己和同伴都困在了攻击范围内,每一次挥斧都可能伤及无辜。
“娘!别离开我!”
林婉儿的金针匣突然掉在地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指尖却只穿过一片虚无。她的幻境里,药王谷被毒藤吞噬,母亲的手从她掌心滑落,清玄谷主的丹药在她眼前碎成粉末,夜枭化作黑烟时还在对她笑:“婉儿,对不起……”
“不!我能救你们!”林婉儿捡起金针,却发现针上沾满鲜血,每刺出一针,就有一个亲人的幻影在她面前倒下。现实中,她的金针正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的“魂窍”,林不辨想去阻止,却被她含泪推开:“别碰我……我在救人……”
“错了……全错了……”
路礼轩的折扇掉在地上,扇面上的“苍生印”竟化作无数冤魂,向他伸出枯槁的手。他的幻境里,所有战术都成了笑话:分兵破阵导致七路人马全灭,保护药农反而让他们成了母虫的养料,甚至连苏小满的神器,都是他亲手交给赵狂的……
“是我害了大家……”路礼轩突然拔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顾晖用身体挡住,匕首刺入顾晖的肩膀,路礼轩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自语,“我该……以死谢罪……”
“哈哈哈!看他们多可笑!”
幻护法的摄魂铃越摇越快,灰雾如同潮水般涌向所有天骄——张天之的幻境里,烈阳剑烧毁了药王谷的药田;裴先洲的幻境里,寒冰剑气冻住了 entire清玄谷;陆昭野的幻境里,奔雷剑误杀了影七……
最恐怖的是“幻境共享”——狂劫看到的“石灾是教徒”,在陆昭野的幻境里可能变成“石灾是守门魔”,两人竟同时挥武器攻向石灾!石灾被狂劫的战斧和陆昭野的断剑同时击中,口喷鲜血倒下,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
林婉儿的金针刺中了无沉的佛心,路礼轩的匕首划伤了顾晖的咽喉,影七的短刃刺穿了邱云的丹田……幻境中的敌人,全成了身边的同伴,天骄们在自相残杀的痛苦中越陷越深。
“啊——!”
苏小满的眉心突然爆发出金光,“星魂之主”的印记强行撕裂幻境!他看到了狂劫的挣扎,婉儿的绝望,路礼轩的自戕——更看到了幻护法黑袍上的眼睛正在流泪,每一滴泪都是一个被吞噬的灵魂!
“魂晶·破妄!”
苏小满的魂晶突然升空,七彩光芒化作利剑,刺入狂劫、林婉儿、路礼轩的眉心!
“石大哥!”
狂劫的战斧哐当落地,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石灾,又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哀嚎:“俺做了什么……俺做了什么啊!”
“无沉大师!”
林婉儿看着刺入无沉佛心的金针,突然明白了什么,金针匣自动飞出金针,拔出自戕的针,又刺入无沉的止血穴:“对不起……对不起……”
“顾晖!”
路礼轩抱住咽喉流血的顾晖,儒家正气强行封住他的伤口,扇骨重重砸在自己头上:“糊涂!差点被这杂碎骗了!”
“竟然能破我的‘万相归墟幻’!”幻护法的黑袍突然鼓起,无数只眼睛同时睁开,“那就尝尝这个——心魔种入!”
灰雾不再是弥漫,而是化作尖针,强行刺入未被唤醒的天骄眉心!邱云的兽魂突然失控,扑向陆昭野;安不浪的破邪酒葫芦砸向林不辨;海泽的玄水真气冻结了蓝玫的星辰砂——
“他们的幻境……变成了心魔!”苏小满的魂晶光芒剧烈闪烁,他只能护住狂劫、婉儿、路礼轩三人,剩下的天骄已彻底被心魔吞噬,“幻护法!你敢!”
幻护法的摄魂铃摇出最后一响,黑袍上的眼睛流出黑色泪水,滴在血池中:“游戏……才刚刚开始……”
亡灵海的嘶吼、心魔的狂笑、天骄的哀嚎交织在一起,炼魂坛彻底沦为人间炼狱。苏小满看着被心魔控制的同伴,又看看步步紧逼的亡灵和七大护法,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
魂晶的光芒,似乎也在这绝望的氛围中,开始颤抖。
“不能……倒下……”苏小满握紧纯阳剑,剑尖指向幻护法,“我必须……唤醒他们……”
血月的红光中,一场比亡灵海更可怕的“识海之战”,正式打响。
炼魂坛的地面已被鲜血浸透,十九位天骄的防线缩成直径不足十丈的圆圈,圈外是七大护法残余的邪力与亡灵海,圈内是喘息的伤员与断裂的武器。魂晶的七彩光芒与七煞邪火在空中厮杀,每一次碰撞都震落石壁上的碎石,血月的红光如同凝固的血泪,笼罩着这片尸横遍野的战场——
没有赢家,只有幸存者。
苏小满的魂晶悬在头顶,光芒黯淡如风中残烛,他的左臂被金护法的煞金刀划伤,伤口正被邪力腐蚀,每一次催动神器都疼得浑身颤抖。
狂劫的图腾战斧卷了刃,斧柄缠着石灾的断盾碎片,蛮族战鼓的鼓皮早已震裂,他的右臂被亡灵毒液侵蚀,开始出现石化迹象:“娘的……这破毒……比俺们部落的蝎子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