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等等——”
司斐停下手,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
宴清艰难的坐起身,看向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狐狸,“瞧着还有几分玉雪可爱,还是留下养着吧。”
司斐点点头,拎着小狐狸转身又出去了。
宴清:不是,他不说他要了吗,怎么又拎出去了?
片刻后,司斐又回来了,手里又拎了个笼子。
他当着宴清的面将那只小狐狸关进了笼子里,道:“它可以留下,但是只能关在笼子里,你不准抱它。”
宴清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只能看不能摸,那养宠物还有什么意思。
他晃了晃脚上的链子,可怜巴巴的吸了下鼻子,“行呗,大苦瓜养个小苦瓜,看谁更可怜。”
司斐走到了他身边,坐在了床沿处,伸手扣着他那只脚踝,眼神晦暗难辨,“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听话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自由。”
宴清掀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司斐手顺着他的小腿又一点点往上,最后扣住他的膝弯,将一直往后躲的人拉进了自己怀里,指腹轻轻按了按他被咬破的唇角,伤口顿时恢复如初,“自然。”
停顿了片刻,宴清又试探道:“那我现在就很听话,你现在能不能放开我。”
扣着他膝弯的那只手不自觉收紧了,淡漠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行。”
宴清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只要学会听话就放开我。”
司斐摸了摸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声音终于放缓了些,“过几日我们大婚,等大婚过后就放你自由。”
宴清眼皮狠狠跳了跳,不是,这才几天,这么快就要大婚了?
“不愿意?”那道声音又淡了下来。
宴清掀眸看向他,故作苦恼道:“太快了吧,我们俩成婚可不是小事,牵扯到了上天庭和魔域,不能这么草率吧。”
司斐看着他,轻描淡写道:“随你,你若嫌时间太赶,一个月后再大婚也未尝不可。”
宴清晃了晃脚踝,“那这个——”
司斐面不改色的打断了他,“我说了,等我们大婚后再摘下。”
这不是逼着他做选择吗,宴清两厢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自由最重要,忙道:“不赶不赶,大婚按原定计划进行就成。”
司斐点点头,修长的手指一寸寸丈量过他那把细腰。
宴清怕痒,不自觉往他怀里躲了躲,“你做什么?”
司斐一本正经道:“既然是大婚,肯定要做喜袍,别乱动,我在量尺寸。”
宴清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还量尺寸,谁家量尺寸这样量啊。
司斐垂眸对上他的视线,波澜不惊道:“怎么,想换种方法量?”
宴清连忙拒绝:“不用,这样就挺好的。”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说的换种方法肯定比现在这种更折磨人。
司斐的手已经圈上了他骨肉匀称的大腿,细白的月退肉从手指缝隙里挤出来,隐约可见昨日疯|狂时留下的几|道乌|青|指|痕。
“好……好了吗?”
宴清受不了他这慢刀子割肉的劲头,有些难耐的蹬了蹬腿。
“别乱动。”司斐垂眸,指腹一点点划过那些乌|青的指|痕,语调没来由的有些哑,“要不又要重新量了。”
宴清被折磨的眼尾都红了,干脆将自己的脸埋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好半天,尺寸才终于量好,司斐却依旧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宴清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从他怀中滚了出去,“你怎么还不走,等会尺寸忘了怎么办?”
司斐目光依旧如有实质的落在他身上,语调微微哑:“忘不了。”
宴清自闭的拉过被子蒙过头顶,“我困了要睡了。”
片刻后,他听见耳边有布料互相摩擦的窸窣声响。
宴清愣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拉下被子,正好看到司斐脱下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你做什么?”
司斐转身上了床,伸手将他揽入了怀中,“正好,我这两天也没能好好歇息,正好和你一起补个觉。”
宴清顿时像是哑巴吃了黄连,他借口睡觉原本就是要躲开他,这下好了,不仅没躲开,还又把人招上了床。
“我这里床小,你想睡觉回你的宫殿入去睡。”
司斐扣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语调懒散道:“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寝殿。”
宴清再也没话说了,生闷气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身旁之人。
司斐却不自觉弯了弯眉眼。
自从他将人带回上天庭后,两人还是头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虽说他心里可能还有别的图谋,但有他在,总归还翻不了天。
有些小脾气也无妨,他愿意宠着纵着,只要以后他愿意乖乖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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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把煞神熬走后,宴清一骨碌坐了起来,用头发丝挠了挠系统的两只小触角,系统很快接收到信号,重新上线。
宴清:“你现在还能看到黑化值吗?”
系统点点头:【可以的宿主。】
宴清:“黑化值还剩多少?”
系统看了眼数据面板,【咦,已经消除一半了,现在还剩最后50点。】
宴清松了口气,“还剩下一半,等过几天大婚,我再哄哄他,应该就是掉的差不多了。”
系统敏锐的抓住了过几天大婚这几个字眼,【这么快,又要大婚???】
宴清悲催的叹了口气,晃了晃脚上的链子:“他说这个玩意要大婚后才能给我摘掉。”
系统骂骂咧咧:【狗男人。】
宴清倒是无甚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愿意搞这些形式主义就让他搞。”
系统有些幸灾乐祸:【这倒也是,反正他也阻止不了我们跑路。】
【不过宿主想好要怎么挖坑了吗?】
宴清眸光微暗,不紧不慢道:“当然想好了,你放心,我绝对会送他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