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扎针的傅浩泽见首长来了,想要起身迎接,却被唐婉婷制止。
“别动,正扎针呢。”
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传来阵阵酥麻感。
“你现在要是坐起来,肯定会走针,到时候,先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万一坏了经脉,想要再站起来,就难了。”
唐婉婷神情严肃,甜美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
明明是在警告,让人以为她是在撒娇。
听到这话,高永华也出声阻止:“不用来那些虚的,你好好躺着,让小唐给你扎针。”
话落,他跟政委走到病床前,密密麻麻全是伤口的胸膛上扎满了银针,双腿上的伤势从大腿贯穿到小腿,甚为恐怖。
高永华红了眼眶,颤抖的伸出手,又停留在半空。
正事要紧。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听陈子峰说过了,浩泽,说说具体情况。”
傅浩泽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转头望向唐婉婷:“小婷,把东西给高叔。”
“嗯。”
唐婉婷掏出地形图,双手递给高永华。
政委黄志伟凑过去一看,眼睛都亮了。
“老高,这份地形图比咱们现在用的精细多了,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用最先进的设备拍到的,那个设备,很有研究价值。”
高永华不懂这些高科技。
但从黄志伟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他说的那个设备对他们很重要。
“要是能得到,就能让咱们的技术往前迈一大步?”
黄志伟毫不犹豫点了点头:“那肯定的,要是真能得到,就把东西送到京城研究院,以他们的技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研究透,说不定还能搞出更先进的。”
说着,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唐婉婷身上:“小同志,你知道他们设备在哪吗?”
“来了,设备我带来了,人也全都抓到了。”
林志强拿着一个用布包裹住的东西,激动的闯进病房。
“我在风筝上发现的,想着很重要,就带回来了。”
“好!”
黄志伟激动的把东西接过来,确认无误后,几人在病房里开始商议。
得出的结论这个设备拥有记录路线,可以偷拍,说不定还能实时传输数据,如果想要确认,就得立即把东西送往京城研究院。
至于手里的这份地图,可以当成诱饵,引蛇出洞。
“唐婉婷同志,你立了大功了,我代表组织由衷的感谢你。”
高永华和黄志伟给唐婉婷敬了个礼,拿着东西离开了。
眨眼的功夫,病房里就只剩下唐婉婷、傅浩泽和陈子峰三人。
到时间后,唐婉婷起针,又帮傅浩泽做艾灸。
陈子峰站在门口,幽怨的望着这一幕。
是他亲自接嫂子过来的,认识的时间也比林志强长。
林志强都吃上嫂子做的饭了,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陈子峰越想越委屈,在心里把林志强骂了个体无完肤。
做完一切后,唐婉婷回家做饭,陈子峰始终没能开口。
傅浩泽望着窗外那摇曳的树木,开口。
“陈子峰,你派人盯着徐翠翠。”
“是。”
“她每天的行程,跟什么人接触,多长时间,事无巨细,不要打草惊蛇。”
陈子峰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脯:“放心,我一定把她一天放几个屁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傅浩泽给了他一个眼神,陈子峰一僵,板板正正的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要想知道有关于徐翠翠的信息,只需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林志强就好。
可傅浩泽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端猜测,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能退而求其次,让陈子峰盯着徐翠翠,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陈子峰是傅父特意给傅浩泽培养出来的多方面人才。
不管是搞情报,或者是干别的,都特别有一手。
陈子峰刚准备离开,傅浩泽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开口:“夏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算算时间,这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
傅浩泽皱眉,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耽搁的时间长了,恐怕就不好办了。
“你打个电话,让他们动作快点。”
他们把夏州老百姓当成实验品,难保不会去别的地方。
“这样,你让我爸派人去别的地方打听一下。”
“老爷子得知情况后,已经安排下去了。”
陈子峰顿了顿,望着闭目养神的傅浩泽,疑惑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傅哥,你就这么相信嫂子?”
傅浩泽猛的睁开眼,用锐利的眼神望着他,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子峰跟他的时间不短了,单凭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傅浩泽在想什么。
再者,唐婉婷说起夏州的时候,话里全是漏洞,可傅浩泽还是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本家。
谢家在京城虽然权势滔天,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人数不胜数。
万一这件事是假的,这些人肯定会趁机发难。
情报人员最主要的武器就他们的知识储备和逻辑推理能力,仅凭对方几句话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唐婉婷这个人,陈子峰看不透。
每次在他想要下结论的时候,对方就会以另一种形式推翻他的猜测。
傅浩泽了解陈子峰,语重心长:“唐婉婷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有八百个心眼子,你平时多注意点,别钻进她设好的圈套里。”
傅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这么被一个小姑娘给拿下了,这要是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陈子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做了保证。
见傅浩泽板着一张脸,又起了坏心思:“告诉你一个秘密,嫂子每次跟我说话,都是问有关你的事情。”
傅浩泽僵住,心底涌起一股喜悦之情,压都压不住。
唐婉婷是他媳妇,惦记他理所应当。
他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平时一样:“我就是提醒一下你,跟她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每次针灸完,虽然都要遭受非人的折磨,那阵劲过后,又感到前所未有舒爽。
“傅哥,你再休息会,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