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婷没想到傅浩泽为了找她,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她望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刚才吼她,纯粹就是担心她的安全。
她明明知道西山有多危险,却还是一意孤行,以为留了字条就没事了。
“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她承认,独自上山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在,字条也是故意留的,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她一个人也能行。
看在他这么担心她的份上,她决定,等回去之后,好好犒劳他一下。
媳妇哭的时候,傅浩泽心里的火气就消散一大半,眼下媳妇又主动承认错误,最后一丝怒气转化成心疼。
他把人揽入怀中,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药采完了没?”
唐婉婷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见他消气了,心里松了口气,扬起灿烂笑容。
“没有,我发现一大片治疗林副团病灶的药材,挖到一半,见时间不早了,怕你担心,就打算下次再挖。”
傅浩泽眸光深邃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选择性失聪。
“因为我,挖了一半就放弃了?”
唐婉婷点点头:“嗯,我还打算下次跟你一起上山,没想到还没下山,你就来了。”
傅浩泽的唇角不自觉勾起,媳妇怕他担心,挖到一半放弃了。
还想下次跟他一起上山。
好开心。
“来都来了,还是挖完再下山,下次上山再找别的药材。”
唐婉婷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傅浩泽竟然这么好哄,还愿意等她把药材挖完。
到了地方后,她给几个大男人各自挖了一个样本,又叮嘱几句,埋头苦干。
其中一味名叫淫羊藿的的药材具有补肾阳、祛风湿、壮筋骨等功效。
她决定等回去之后,拿出一部分做成药酒,至于剩下的,晒干入药。
因为药材太多,唐婉婷就把最占地方的野生灵芝从背篓里拿出来,这才堪堪装下。
下山途中,几人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野鸡在下蛋,附近还有兔子脚印。
几人对视一眼,打了个手势,分开。
眨眼的功夫,就抓到了目标。
林志强手里拎着野兔,望着傅浩泽手里的野鸡,一脸不服气:“伸手不减当年啊,私下里没少开小灶吧?”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傅浩泽......不行!
为了发泄,只能玩命的练。
傅浩泽听懂了林志强话中的隐晦意思,讥讽一笑:“就算不练,也比你强。”
林志强见他这么得瑟,真想现在就撸起袖子,跟他比划几下。
突然想到什么,傲娇的抬起下巴:“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有一样我比你强。”
话落,还意有所指的望向傅浩泽某个部位。
傅浩泽脸黑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婉婷没有听出来话里的隐晦意思,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在说什么?”
陈子峰憋笑,林志强轻咳一声,把头转到一边。
“没什么,他俩抽风了。”
???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唐婉婷把背篓放到一边,简单洗漱一下,拎着野鸡野兔进了厨房。
“都这个点了,食堂也没饭了,就留下来随便吃点。”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弟妹。”
“谢谢嫂子。”
道完谢后,几人并没有闲着,而是主动提出帮忙,杀鸡的杀鸡,洗菜的洗菜。
俗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再加上都是现成的食材,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出了八菜一汤,外加一锅米饭。
即便忙碌一天,唐婉婷也只吃了一小碗米饭,喝了点鸡汤,就去院子里处理药材。
林志强、陈子峰几人吃的满嘴流油,撑的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才告辞离开。
望着桌上空盘子,唐婉婷停下动作,刚准备起身收拾,被傅浩泽阻止。
“你忙你的,这边交给我。”
唐婉婷并没有阻止。
傅浩泽再次出来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卷大团结递给唐婉婷。
“这是刚才林志强塞给我的,说是医药费。”
唐婉婷接过,点了下,二百一十块钱。
“给多了。”
“他说是医药费,还说等病好了后,还有重礼。”
唐婉婷笑了:“我答应给他治病,是因为他是你战友,是英雄,再者,我是医生。”
“不用顾虑那么多,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话落,傅浩泽想起什么,开始脱衣服。
唐婉婷震惊了,捂住胸口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
“好端端的,脱衣服干什么?”
难道是刚才炖的汤里药材放的太多,起反应了?
那也不应该发作这么快啊。
在唐婉婷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浩泽光着上半身,指了指手臂上的牙印。
“你还记得这个吗?”
望着傅浩泽手臂上新鲜出炉的牙印,唐婉婷的心情瞬间不美好了。
背着她找相好的就算了,竟然还公然在她这个正室面前显摆。
在他眼里,他就那么好欺负吗?
唐婉婷的眸子染上几分寒意,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记得可清楚了,不用在我跟前显摆。”
肩膀上的牙印刚好,就又来个,是想要宣示主权吗?
最可恶的还是傅浩泽这个混蛋,一欺负完她就去找相好的,这精力可真够充沛的。
她就不应该心软,应该一针下去,废了他。
傅浩泽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又误会了。
还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上次那个牙印你还记不记得?”
唐婉婷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又遇到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
“这个牙印,有没有给你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唐婉婷的火气瞬间压不住了:“什么熟悉的感觉?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不等傅浩泽说话,就准备离开,却被阻止。
傅浩泽认真严肃的指着手臂上的咬痕,一字一顿:“这是你咬的,这些抓痕,也是你抓的。”
“放屁,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要是我的做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记得很清楚,喝完酒后,就回房间睡觉了,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就多了不少印子。
这也说明一点,傅浩泽趁人之危。
到一半的时候,又觉得不痛快,就去找相好发泄。
傅浩泽偷吃,她可以装作不知情。
但把事情推到她头上,就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