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计策!”不等单治国说完,费孟起忍不住赞了起来。随即意识到打断军师讲话,甚是不妥,连忙向单治国拱手致歉。
单治国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向左见张红旗也是微笑点头,有些不解,道:“军师还没说完,你们就叫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红旗笑着解释道:“军师的意思是,我们派遣精干士兵扮作百姓,潜入岐山周边村庄,等待被流匪裹挟,一旦时机成熟,便伺机斩杀匪首。流匪群龙无首,大多会作鸟兽散,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无辜百姓的伤亡。”
向左闻言,恍然大悟,连连称妙。
张红旗手指地图,对费孟起命令道:“费师长,流匪溃败必走此道。你部即刻到此设伏,断其归路!”
“末将得令!”费孟起连忙站起,郑重领命。
张红旗的目光落在了向左身上,说道:“向大哥,你率领士兵弃了所有装备,每人携带两枚手榴弹藏好,扮作百姓,务必抢在流匪之前到达岐山各村庄。流匪收编你们后,可能会将你们打散编入不同队伍,且多半不会给你们配备正规兵器。你们需各自为战,用农具、木棒等简陋武器,冲击敌人中军大帐,异常凶险。此战成败,就全靠你们了。”
向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坚定地说道:“请大帅放心,我四师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流匪首领洪献忠正惬意地坐在帅帐之中,一妙龄女子站在他身后,轻轻地给她揉着膀肩。前面的案几摆满了美酒佳肴,那些酒杯和碗碟,也都是镶金嵌玉,贵重精美。十余名绝色女子散落于侧,衣衫微乱,恭敬侍奉。
帐帘一挑,一名如同铁塔一般的大汉走了进来,躬身对洪献忠行礼,声音洪亮如钟:“吴彪见过大帅。”洪献忠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伸手示意道:“吴将军,请坐。”
吴彪依言坐在了旁侧的椅子上,立即便有一名年轻女子轻盈上前,将一杯葡萄酒恭恭敬敬地端到他的跟前。吴彪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顺势捏了把递酒女子的纤腰。女子吃痛却不敢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洪献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对身旁的两名女子吩咐道:“去,好好侍奉吴将军。”两名女子闻言,立刻一左一右地走到吴彪跟前,脱下吴彪靴子,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脚捧在胸前,轻轻地给他捶腿。她们都是被抢来的民女,饱受摧残,这样的事情,已经做的极为熟练。
洪献忠端起身前酒杯,饮了一口,问道:“怎么样,何文峰是否屈服?”
吴彪正直勾勾看这为自己捶腿的女子,这两人衣不蔽体,胸前春色若隐若现,撩拨得他心火难耐,忍不住把自己臭烘烘的大脚伸过去,在两女酥胸上乱蹭。听洪献忠发问,才收回心神,回答道:“回大帅,何文峰死不开窍,仍然坚持离开,大帅赏赐的金银美女,他也没动。”
洪献忠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道:“先将他关着吧,何文峰是个将才,杀了实在可惜。等我们攻破了陈仓,再许给他更多的好处,想必他会回心转意。你先回去准备,明早我们便即攻城。”
吴彪应了一声,目光却在两女身上徘徊,不舍得离开。
洪献忠见状,笑道:“吴将军,这两个女子,本帅便赏给你了。好好享用,明日攻城,还需你多多出力。”
吴彪大喜,道:“多谢大帅”说完,他猛然站起,一左一右揽住两女腰身,将她们扛在肩上,大踏步走了出去。
洪献忠见吴彪左右肩膀各扛一人,如同扛着孩童般轻松自如,不由放声大笑,心中暗想:“有这样的勇猛手下,何愁陈仓不破?”他侧过头,打量一名新抢来的女子,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第二天一早,陈仓城外鼓声震天,吴彪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手持狼牙棒,督促着手下将士,开始攻城。
陈仓知府蒋懋冉亲临城头,与参将何报国并肩站立,紧紧盯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兵。士兵们早已手持弓箭,严阵以待。城内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夫,则不停地向城头搬运滚木礌石和金水等物,大战一触即发。
眼见敌人即将进入攻击距离,何报国抽出腰刀,准备向士兵下达射箭命令。然而,他高举的右手,却迟迟没有落下,身子却因紧张而剧烈颤抖起来。
不仅是何报国,城头上那些原本摩拳擦掌、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的士卒们,此刻也全都目瞪口呆,盯着城下那令人发指的一幕,脸上露出愤怒、不安与犹豫交织的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