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指挥官,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闻人枭面无表情的看向池郁,“狩猎军团干涉竞赛,威胁学生?这个消息传出去,还真是劲爆,还是你觉得,我们背后的家族都是吃素的?”
池郁嗤笑道,“白泽一族的确是星际的珍稀物种,可那又如何?这里是白色污染区,现在外面的实况直播已经暂停了,我们要先去解救其他兽人,目前圈定区域已经全面封锁了,你们也没办法离开,我们军团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才会让你们同行,怎么?有问题吗?”
“圈定区域,的确是被封锁了。”
司叙白留意着光脑上的地图,原本的出入口,显示红色,被强行封锁住了。
“所以,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池郁那双充斥着侵略性的黑眸,盯着沉缓扬唇道,“我亲爱的妹妹。”
沉缓按住了蓄势待发的时野,转头看向玄夜说道,“玄夜,你留在这里保护好约瑟夫和茹娜,他们不适合跟着我们冒险了。”
玄夜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对上沉缓的目光,他还是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君澜竹握住了沉缓的手,轻声细语道,“要去?”
沉缓眨了眨美眸,“本来就是要去清理污染物,继续完成任务的,现在好了,有一群保镖护着,也挺好。”
“是为了洁茜吧?”
君澜竹扬唇浅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沉缓没有否认,但笑不语。
“指挥官,找到变异幸存者的位置了,就在地底下,它游窜的速度很快!”
士兵的光脑上有定位追踪标识,上面的红点的确是在乱窜。
“走吧!”
池郁一甩衣袖,带领着狩猎军团走在前面。
原先的便利店已经成了废墟,池郁一个眼神,狩猎军团就把倒下的墙壁石头都清理干净,露出豁大的洞口。
一阵腥臭味传出来,池郁面不改色的让军团士兵在前面开路。
“沉缓,你跟着我。”
池郁目光灼灼的盯着沉缓,真的是盯上她了,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沉缓站在池郁身边,还算高挑的身材,在池郁的映衬下都显得娇小玲珑了起来。
尤其是胸前丘壑,池郁低头就能看见,不知为何,池郁觉得莫名有点燥热,没好气的说,“你可是珍贵的雌性,这里只有我的等级最高,我护着你才不会死的那么快。”
沉缓瞥了他一眼,“在你身边待久了,我怕是死的更快。”
池郁阴恻恻问,“这么怕我?”
“怕?”
沉缓笑着说道,“我怕你爱上我。”
这话说出来,本意是要膈应他一下。
谁知,池郁的目光黏在她越发清丽脱俗的脸上看了许久,忽而阴森一笑,“禁忌之恋吗?听着好像挺不错的,我这人就喜欢刺激的,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和我亲爱的妹妹共赴沉沦的话,听着倒像是不错的意见。”
沉缓被他盯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池郁,你怕不是什么变态吧。”
“我亲爱的缓缓,雄兽不坏,雌性不爱!”
“呵呵,那就错了,我喜欢乖一点的,你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内。”
“啧,我也就随口说说而已,缓缓妹妹,你在我眼里,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讨厌鬼。”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隧道中,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谁好过。
“指挥官,前面有情况!”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士兵拉开了一个照明灯,照亮了地底空间。
腥臭的味道,恶心的黏液,巢穴之中,到处都是附着在岩壁上的‘育儿袋’,里头有东西在蠕动着,数量还不算少。
“指挥官,里面有人。”
其中一个士兵戳破了最近的‘育儿袋’,里头一个兽人倒了出来,神情萎靡不振。
“是河跋!”
沉缓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兽人竟然是曾健壮如牛的河跋,他像是被吸光了精气神,脸色苍白的可怕。
“河跋,你能听见我们的声音吗?”
傅星池上前拍拍他的脸颊,河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呆滞的眼神看了眼头顶,随后一个翻身就不停的呕吐。
“呕——”
河跋不停的吐出黏液和血水,本就干瘪的肚子更加扁了。
“不对劲!”
凌夜澈轻嗅着味道,蹙眉说,“他被寄生了。”
沉缓也看见了河跋扁平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寄生?”
池郁眼神一狠,挥挥手,所有士兵的枪口就对准了河跋。
“等一下。”
沉缓及时阻止。
池郁冷嘲道,“沉缓,这种情况下,你可别做什么圣母了,白色污染区的寄生物一旦侵蚀他,他的精神识海会崩溃,后续会变成跟那幸存者一样的怪物,死了,才是解脱。”
“试一试才知道!”
沉缓不看他,径直走到河跋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肚子,朝着凌夜澈伸手,“有手术刀之类的东西吗?”
凌夜澈眸光忽闪一下,不紧不慢的从压缩空间内取出了一把手术刀递给了沉缓。
沉缓的动作不疾不徐,在河跋的肚子上划开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只流出来一点鲜血,疼痛让河跋的身体颤抖着,紧跟着,一条,两条,三条……触手从他的肚子里伸展出来,沉缓用刀背一下子缠住了其中两条触手,施力把寄生体往外拽。
唧唧唧——
寄生体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它察觉到了危险,触手勾着河跋的血肉不肯离开。
眼看着河跋口吐鲜血,身体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闻人枭蹲下身,用利刃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滴下的鲜血掉落在寄生体身上,寄生体发出更刺耳的声音,这才松开了触手,被整个拽出来。
落到地面的一刹那,那丑陋如肉瘤的寄生体就拼命想要朝着最近的沉缓扑过去,被闻人枭眼疾手快的一刀扎在地上,一分为二,彻底没有了动静。
“擦!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池郁拧紧眉心,厌恶的扫了眼那寄生体,“把它给烧了。”
“是,指挥官!”
士兵听话的把寄生体给烧了,原本以为死了的寄生体又发出刺耳的声音,垂死挣扎中被烧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