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俊俏的脸羞得通红,赶紧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抢下来,藏在身后,解释道:“十三,这些东西的确是我的,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青雉从口袋里翻出悬赏通告,展开给他看:“是这样吗?”
傅裕斩钉截铁地点头:“对!”
“对你个头!”
阮青雉咬牙,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傅裕根本来不及疑惑。
就一头栽进沙发。
阮青雉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眼男人,抬脚踢了踢他小腿,沙发里的傅裕毫无反应,她自言自语地调侃着:“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那么现在我来为你梳妆打扮一下。”
弯下腰把假发给他戴上。
再帮他穿上内衣。
最后化一个烈焰红唇!
搞定!
阮青雉扛着傅裕来到外面,把他塞进后座,然后开着这辆骚包的桑塔纳去了公安局,再把傅裕扛到审讯室,找来绳子将他捆在椅子上。
弄好之后,她戴好头套,拔出银针,抓起男人的手指狠狠扎下去。
“啊——!”
傅裕痛叫着醒过来。
他身体下意识动了动,挣扎了几下,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脚都捆住了。
傅裕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随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
阮青雉抬手指向他身后的墙上。
示意他回头看。
傅裕困难地扭头看了下,雪白的墙上写着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
阮青雉适时开口:“没错,这里是公安局。”
傅裕想把头上的假发甩掉:“十三!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也是被人骗了才这么做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你把我放了吧,我俩出去边喝边聊……”
阮青雉嫌他太吵,团了几张纸塞进他嘴里,怕他顶出来,还用力往里怼怼。
傅裕挣扎着:“呜呜呜呜……呜呜!”
阮青雉嘴里哼着歌,帮他整理一下假发,挤了挤事业线,然后和通告上的照片对比一下,竖起大拇指:“不错,一模一样!”
傅裕欲哭无泪:“……”
误会!
都是误会……
阮青雉双手环在身前,靠在审讯的桌子上,慢悠悠说:“我一直有个疑惑,你这么蠢,是怎么诈骗到这么多钱的?盛阳最好地段的洋房,一直亏损的工厂,说给人就给人的金链子,最新款的小轿车!这些你都有,你挺厉害呀,你跟我扮猪吃老虎呢!”
“表面看着人模人样,实际是个诈骗要犯!还乔装成女人!要不是看见这张通缉令,我都差点被你忽悠过去!”
“你知不知道你骗来的这些钱,会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嗯?”
傅裕满脸涨红:“呜呜呜呜呜呜!”
阮青雉蹙了蹙眉,情绪微微有些低落:“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放你出去,你还会照样四处行骗!不过,你聚众赌博的毛病,我可以帮你改掉!只要你的手摸不了牌,自然而然就戒掉了,你说是不是呀……”
说着,她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从头上拔出一根银针,缓缓靠近。
傅裕怔了怔,眼中露出惊恐。
挣扎动作更大了。
他呜呜得很用力:“呜呜呜呜呜呜……”
别别别别过来!
别再过来了!
我害怕!
我再也不打牌了!
再打牌我是狗!
十三!
十三——!
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
傅裕内心焦作求饶,但到了嘴边就变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阮青雉来到近前,俯身与他平视,动作温柔地帮他抚开脸庞的碎发,轻声问:“好怕呀?”
傅裕呜咽着点头:“……嗯。”
老害怕了!
阮青雉把银针重新插进头发里,笑容甜美得很:“那好吧,我们换一种玩法。”
说着,她双手开始解他的裤腰带。
傅裕又羞又怕,屁股往后躲:“呜呜呜!”
你干嘛!
你动我裤腰带干嘛!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你这个小流氓居然……
他在心里还没控诉完,就见十三抽出他的皮带,狠狠朝他身上抽下来!
傅裕哭得很大声:“呜呜呜……”
原来她解皮带,是打我!
好疼呀……
阮青雉狠狠抽了他一下,见他真的哭了,捏着他下巴关心道:“很疼吗?”
傅裕缓缓点头:“嗯。”
阮青雉脸上的表情倏然阴狠,冷笑着:“疼就对了,我还怕你不够疼呢!”
啪啪!
她扬手又抽了两下。
傅裕:“……”
阮青雉质问他:“还赌不赌?”
傅裕拼命摇头:“呜呜呜,呜呜呜……”
不赌了不赌了!
再也不赌了还不行么,再抽,会抽死人的!
阮青雉清楚他的意思,可她偏偏故意会错,挑眉隔着头套说道:“你说的是,不让我多管闲事?好啊,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满脑子想着打牌呢?”
傅裕震惊:“嗯?呜呜呜呜呜!”
不对不对!
我是说再也不赌了!
阮青雉翻译:“有本事打死我?”
傅裕绝望地闭上眼:“……”
阮青雉点头:“好,我满足你。”
傅裕:“……”
一口气抽了五下!
阮青雉气喘吁吁地丢掉皮带,把通缉令贴在他的胸前,还贴心给他戴上金链子:“这是赃物,我就不要了!对了,通缉奖金是一千元,公安局里没有,我就直接从你家搜出来一千,这个钱,你要记得还给公安同志,知道了吗?”
傅裕仿佛失去了灵魂:“……”
阮青雉抚了抚他额前碎发,动作甚是温柔:“千万不要再赌了!在里面好好劳改,出来后,我们还能是朋友。”
傅裕缓缓抬起头,看着她。
女孩面罩下的双眸漆黑深邃,看不到一点情绪。
阮青雉勾唇朝他笑了笑。
在男人毫无防备下,抬手劈晕他。
傅裕昏迷前:他奶奶的!
阮青雉把他嘴里的纸抠出来,蹲在他身边瞧着,刚刚她说的话是真的,如果傅裕能在里面好好改造,出来以后不赌不骗,她还会跟他做朋友,还会跟他一起开工厂。
阮青雉的目光落在他手腕处的鞭痕。
她拧了拧眉。
约束他赌博这件事,的确是她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