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邢北洛退出修炼状态。圣昀扁扁嘴道:“在空间十个月修行,你才是金丹大圆满了?”
邢北洛笑道:“我还压制修为了,要不是晋级元婴会引来雷劫,我这会儿应该是元婴了。”
圣昀嫌弃道:“那也太慢了。果然还得是去历练,让生命受到威胁进步才快。”
“空间不是大的多嘛,你拿之前道门秘境那些兽给我开辟一个历练场。等宗门大比之后,我就来历练。”
圣昀点头:“可以的,元婴就能飞升仙界了。”
“不行,元婴上去是最底层的存在。我还是再发育发育,能成长起来的才是天才。”
圣昀满意地笑了,拿出一枚戒指给她:“太过锋芒毕露可不是好事儿,这个可以调解修为,你拿去戴上。”
邢北洛:……
也不知道谁刚刚嫌弃她修炼太慢,这会儿却说太过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儿。
“洛姐姐~”
灵灵看到她的房门打开,立刻迎上去,这才发现她的修为又涨了。
“不是!你修炼跟吃饭一样简单啊!”
邢北洛笑着转移话题,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哦,就是一个月前那两女子的事情嘛。后面我就去查这件事情,但是你不是闭关修炼了嘛,然后我就没有告诉你。”
“怎么样了……”
灵灵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有些小心地开口:“你是不是有一个好朋友叫姬可可呀?”
“是啊怎么……”邢北洛刚想问怎么回事,瞬间反应过来,“上次被打的是姬可可?”
灵灵点头,“对,对不起,姐姐,我好像做错了……”
邢北洛脸色大变,她就说怎么姬青鸾没来找自己麻烦!
原来是欺负姬可可去了!
也怪自己,忙于修炼都忘记去看看她。
“你也是无心的。”
邢北洛匆匆安慰了灵灵一句,拔腿就往外门跑。
她要去看一下姬可可!
刚出山门,她就看到姬可可等在门口。
对方单薄的身影,如同小小的一只破碎的蝴蝶。
“你……”邢北洛一时语塞,
她心疼地望着对方,
“姬青鸾又打你了?”
姬可可看着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味道,这是自己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可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这个朋友却袖手旁观。
现在见到自己又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作甚?
她很想上前撕烂对方的脸。
“你怎么不说话?可可?都怪我,我太忙了……我早该想到姬青鸾那鼻孔看人的样子,不是找我麻烦,就是去找你麻烦……”
说着,她掏出一些疗伤圣药和保命武器。“这些你拿着,我要去参加宗门大比,等回来之后我再找你细说。”
“……”
姬可可听她这样说,心里那抹犹豫,最终被怨恨取代。
自己差点被姬青鸾打死,好不容易见着她,她却忙着去参加什么比赛!
想到这,姬可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我没事了。这是我亲手制作的糕点,你尝尝,提前庆祝你夺得魁首。”
“你呀~”邢北洛没有丝毫犹豫接过糕点,“你对我太好了,自己都受伤了,还那么想着我。对比之下,我可做的不够好了,当初也只是留下两瓶疗伤圣药,主要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姬可可急切地打断她,“你说什么?你给了我两瓶疗伤圣药?”
“对啊,那药效很好的,而且你现在看起来恢复还不错……”
“什么不错!我根本没有收到两瓶丹药……”说着说着,她就反应过来,肯定是谭蓝蓝和兰朵朵私吞了。
她们一向自私。
邢北洛忙着去参加比试,伸手将糕点往自己嘴里送,两口解决一个,她又伸手去拿。
“别吃了,有毒。”
姬可可见她这动作,连忙拍开她的手。
“什么?!!!”邢北洛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那股被自己强压下去被花兮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看着姬可可:“为什么……”
姬可可将盘子撒出去,蹲在地上痛哭,把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也是在这空档,灵灵跟了上来。
“……”
邢北洛上前抱住姬可可,“对不起,可可,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但是我从未想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灵灵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可可,我是灵灵,上一次的事情我可以解释。那两个女人根本没有告诉我们受伤的人是谁!
你也知道的,洛姐新生大比招惹了很多人,那时候我们担心有人下套,便只留下两瓶疗伤圣药就离开了。不论真假,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灵灵认真强调:“但那两瓶疗伤圣药很厉害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有事的。”
“……”
姬可可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我的那两个同门,她们骗我说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丹药也被她们私藏了,我不知道……”
她朝邢北洛跪下:“对不起洛洛,是我冤枉你了。”
邢北洛连忙将人扶起来,“不是,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帮忙。也许在你看来有点过分……”姬可可跪在地上,哀求道,
“洛洛,等过年回去的时候,你能不能让人将我娘亲接到将军府去?我……”
邢北洛不等她说完便一口应下:“好!”
“……”
姬可可将剩下的话都咽回喉咙,道:“洛洛,谢谢你。”
如此大恩,她当牛做马也要报!
邢北洛俏皮地朝姬可可眨了眨眼睛:“真要感谢的话,你就回去再给我做一份花糕吧,等宗门大比结束之后,我就去找你哦。”
后者哽咽道:“……好。”
与姬可可作别后,
邢北洛带着灵灵朝宗门大比的方向飞去。
走出好远之后,灵灵忍不住戳戳她的脑袋瓜子,
“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有毒的花糕你还吃?都不长点心吗?”
邢北洛停下来,意味深长道:
“凭我的医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