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兽脸色一白,着急忙慌的说着:“我、一个人类小子给我的、要我来这帮这个小姑娘收取那边的灵脉。”
烛龙大神不会是看上他这滴精血了吧?
烛龙着急道:“给我!”
“……”
看到它脸色的不舍,烛龙再次道:“精血给我。那边的灵脉你们想要直接拿去就好了。”
说完,他伸手朝灵脉的方向一抓,所有的灵脉缩小成蚯蚓模样,凝聚在他手中。
随手就抛给邢北洛。
邢北洛:……如此简单?!!
火云兽则是一脸肉体地吐出精血,对方还真是冲着这滴精血来的!
他就说印象中的烛龙大神十分高冷,根本不屑于看他这种杂毛神兽一眼。怎么今日一见主动搭话。
不过,能被烛龙大神看上,这滴精血果然很贵重。
它眼光还是很好的。
烛龙小心翼翼的接过精血,在手上反复观看。
邢北洛趁机悄声问火云兽:“你不是说被封印的一般都是凶兽吗?这位烛龙……”
天下第一,那她可不敢随意救。
“不不不……”火云兽连忙否定道,“咱们烛龙大神可不是,这么说吧,世间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兽,但烛龙一定不会是!它甚至比人还正……”
它叽里咕噜一直讲,总结来说就是——
烛龙很正,
正的发邪!
邢北洛点头,心中有了成算。
良久,烛龙哽咽道:“是、真的是主人的味道……”
邢北洛眉心一动,“前辈,方便说说您的事情吗?”
“这与您……”烛龙颤抖地试探着,
一旁的火云兽耳目微动,烛龙大神甚至都用上了敬语?
这地精血的主人……
一旁的邢北洛自然也是知道,坦然道:“这滴精血是我朋友拿出来的,想必他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实不相瞒,我本意是想着如果可以帮你解开封印的话,希望您能护我同伴一世……”
“本神与天齐寿,你同伴一世于我而言也不过眨眼之间……至于封印?呵~”
烛龙冷笑着似乎根本没把封印放在眼里。
“这封印……”
烛龙叹了口气,
“火云说的没错,本神成年的时候,三界都没形成,那些人又如何是本神的对手?不过是我自愿被封在这里罢了……我的主人是三界最厉害最公正的存在。唯有他手里的昆仑镜能将我封印……”
烛龙陷入痛苦的回忆,缓缓道,“我和主人遭人暗算,主人解开契约将我隐匿起来。后来那三人找到我拿着昆仑镜攻击我。可主人的昆仑镜从不离手,除非他已遭意外魂飞魄散。悲伤之下,我便放弃抵抗……只恨世上没有杀死我的存在,否则我便不用活在日复一日的愧疚之中。”
对面这人可能是他主人的朋友,但这番话,他说的半真半假。
其实当时感受不到主人神魂半点气息。他知道主人大概率是魂飞魄散了。
本想与对方鱼死网破替主人报仇,但在对方拿出昆仑镜那一刻,他在昆仑镜中发现主人的一丝微弱的神魂之力。
于是假意被打击到失去抵抗,实则顺势躲入其中掩人耳目,用自己神魂孕养主人。
他足足花了1亿年才将主人孕育成人。
可主人不知为何无法吸收灵力,于是万年前他将主人送出,希望对方能找到方法回去报仇。
为了不让神界那三人起疑心,他顺势而为让五大宗门收为秘境,再利用两仪镜隔开,让对方误以为两个地方毫不相干,而自己可以光明正大通过宗门历练的秘境将主人送走。
“这么说这封印对您来说不是问题,那您要离开吗?”邢北洛问。
烛龙犹豫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怕他们察觉……”
烛龙看向火云兽,眼里闪现幽光:“这滴精血你还要不要?”
火云兽一脸惊喜:啊?还可以拿回来?
“不仅如此,我还把我的一滴精血给你。”烛龙继续道。
火云兽:!!!有这好事儿?
他连忙伸出爪子要去拿精血。
“但是——”烛龙手转了个弯儿,将缩收回来。
火云兽眼巴巴看着那滴精血近在眼前又咫尺天涯。
就听得烛龙缓缓道:“我要你替我在这待一段时间。等我找到主、新主人后就可以了。最多千年,若千年之后我还没来,你可自行离去。”
他只需要暂时瞒住神界三人就好。以主人的天赋,千年时间,足以成功打上神界。
火云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它只知道自己要实现阶层跨越了,兴奋地火光直冲天际:
“千年?那不就是我睡一觉的功夫吗?烛龙大神真的可以吗?我太荣幸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
火云兽简直不敢想,睡一觉就可以从社会最底层直接挤升顶层。
这可比买彩票容易多了,还百分百中奖!
……
另一边。
南宫升的小院外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个个脸上都是愤怒无比:
大长老喊道:“南宫升!你快出来!”
“就是,”四长老框框砸门,“都怪你惹的祸!院长都快不行了!”
郑德劲唾沫喷的老高:“我当初就说该把这个逆徒逐出师门,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闯下弥天大祸了。”
三长老是几人中最温和的,他温和喊道:“好徒儿,快出来。你师父那么宠你,现在快要不行了。咱们去看看你师傅,想想办法,救救他……”
门内,正在修炼的南宫升放下手势,
唉,怀柔政策果然是最难对付的。
他起身打开门,倚在门框上,打算好好提点一下这群老古董。
只是众人一见到他出来,吊儿郎当的倚在门框,丝毫不在意师傅的安危,
劈头盖脸对着他就是一顿骂:
“南宫生你有没有良心?”
“一天到晚只知道闯祸,你师傅给你擦多少次屁股了?现在他受伤了,你还满不在乎?”
“你师傅都吐血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这个样子?走,赶紧跟我去见见你师父。”
南宫升没有动,继续倚在门框上,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众人指责。
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