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哥，这个好吃，”十三皇子一点都不怕生。
跟着燕云她们在一个房间里也很自然，点菜的时候也很利索，也是半点都不为顾昀夕这个九哥哥留情的。
什么好吃就点哪个，一点都没有看后边的价格。
“昀夕哥哥可带够了钱？”燕云拿着菜单的时候，轻轻的挑眉。
“银票带够了，放心点。”顾昀夕将怀中的一叠银票掏了出来。
真的不用担心他们吃不起。
只是迟疑了一会，顾昀夕看着燕云一字一字的蹦了出来。
“云妹可以不要这么叫我吗？”
这让他想到了一些人，也是这么叫他的那几位皇兄的。
只是那些女子，顾昀夕沉默了。
“噗，”燕雪差点把水吐了出来，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果然，小时候跟妹妹玩那么久的顾昀夕肯定接受不能的。
妹妹那段时间，就差带着顾昀夕偷鸡摸狗了。
而且北疆的女孩子大都爽朗，妹妹这个样子确实很挑战熟人的心理防线。
“好的，昀夕哥哥，”
燕云点头，然后很自然的又点了几份吃的。
她想试试这京城琉璃轩的菜，有一些食材只有京城这边有。
所有燕云还真的没有吃过。
“呵，”顾昀夕摇头，倒也不管了。
“妍妍姐，你们吃什么？”顾昀夕很自然的询问了燕妍妍两人。
顾昀夕小的时候，也经常到燕家玩的，自然是跟妍妍也有接触。
只不过远没有和燕云她们相处的久和好。
皇后和燕家的人都很好，但是关系最好的还是和燕侯。
燕侯是真的可以为了兄弟姐妹不计代价的人。
唐筝还是顾昀夕母亲的真正好友，所以皇后一直都更倾向于燕侯这一个小家。
“随便就好，”燕妍妍没有别的想法，这琉璃轩的饭菜她也吃过。
都挺好吃的，她自己也不挑食。
等菜上齐了，琉璃轩的人将门关上后，燕云看着慢吞吞的夹着东西吃的顾昀夕。
“云妹，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我们还是可以和小时候一样的。”
顾昀夕看着欲言又止的燕云，还是知道燕云想要说什么的。
故友相见，结果另一方戴着面具，看起来出了不小的事情。
另一方肯定是要询问的。
如果不是真的好友，其他人也只会当做看不见了。
“昀夕，你戴着面具吃不难受吗？”
这面具虽然不影响吃的，但是肯定不能尽兴的。
燕云刚刚虽然还是故意叫着昀夕哥哥，但是那还是玩笑罢了。
“毁容了，有点不好见人，怕吓到你们了。”
顾昀夕很淡定，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出来久了，这脸都有些痒了！
“谁弄得！”燕云眯着眼睛。
是谁对顾昀夕做这种事情，难道又是一些皇帝都找不出来的人！
当初顾昀深就是被别人弄得差点夭折的。
宫里是什么龙潭虎穴吗？皇上那么重视顾昀夕和顾昀深都无法保护。
京城的水，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而且她看得出，顾昀夕的脸确实是真实的，那些红血丝爬满了整张脸。
“不清楚，”顾昀夕摇头，中毒的莫名其妙。
要不是手里有在北疆带回来的药，现在就不止是脸了。
“是中毒吗？”燕云看着有一些疑问。
燕妍妍抬头，看着顾昀夕没有遮住的一点。
她是看过下边的样子的，当时的一场宴会，九皇子被其他皇子设计把面具弄掉了。
顾昀夕的样貌也在在众人面前展现了出来。
就算是她，第一个想法也是害怕。
只是过后却有着担忧，顾昀夕一直都很好，突然变成这样，是真的很令人惋惜的。
妍妍回燕府后，一直告诉自己，之后就算看到了也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只是后来，顾昀夕就不怎么出现了，也一直都面具示人。
“不清楚，应该吧。”顾昀夕也不在意，时间长了，他都习惯了。
“快吃吧，待会凉了。”
“其实我不害怕的，”燕云过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声。
她什么没有见过，脸被削没了一半的都见过。
当初路过毒尸镇的时候，也见过了不少惨绝人寰的事情。
燕云是绝对不会害怕的，相反只会有一些来自医者和普通人的愤怒。
“我知道，”顾昀夕点头，不过现在这儿还有两个比较小的家伙。
还是不要让他们做噩梦了。
燕雪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昀夕的脸，然后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母后很想叫你们，到时候宫宴你们可以提前进宫陪陪母后。”
顾昀夕突然开口，他和大哥都有自己的事情。
已经很久没进宫了，而且他的脸毁容后，更是不愿意进宫让母后担忧。
还不如一直说自己有事，出外寻找医治方法了。
“嗯嗯，我娘亲有说过，”燕云也对那个从小就对她很好，但是从未谋面的皇后深有好感。
她每年都能收到皇后的礼物，还有各种特权都是皇后，也是来自这名字上的小姑给的。
甚至燕云都快怀疑，她得到的宠爱都要比顾昀夕和顾昀深这两兄弟多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顾昀夕将燕云她们送回了燕府。
“九哥哥，你今天和往日不一样的，”十三皇子拉着顾昀夕的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九哥哥之前喜怒无常，很多人都怕，今日平和了很多。
“故友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确实会愉快。”顾昀夕拍了拍十三皇子，
“现在该送你回去了。”
夜晚，夜深人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燕雪换上了紧身衣，小心的走到院子里，刚要翻墙而出，就看到了墙上坐着一人。
“四姐姐去哪里呀？”
燕云笑嘻嘻的，她就说今日吃饭，燕雪有些不对劲。
“…”燕雪摇头，她就知道今日的事情瞒不过小妹。
这小妹真的是她的小克星，也不知道坐在这等她多久了。
她还特意等小妹院子的灯全熄灭。
“我去夜探皇子府邸，小妹乖乖在家里待着。”
燕雪只能无奈的说了自己的目的。
“哪个皇子府邸？”
燕云将腿收了回来，认真的看着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