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牙关紧咬,他心中的怒火燃烧的越来越旺,他抬脚,一脚踹到了卫临心窝,“该死,真该死啊,朕要活寡了你。”
一脚不足以解气,皇上又猛踹了卫临几脚。
一想到他的爱妾熹贵妃在他眼皮子底下,与卫临这么一个太医苟合,还生下了胧月让他当冤大头,他心中就怒气难消。
而他傻傻的,疼爱胧月多年。
几脚都是踹在卫临裆下,卫临痛到身体扭曲,又不敢躲,边承受着皇上发泄怒火,边还喋喋不休的解释着。
“皇上息怒,皇上饶命,臣真的没有背叛皇上,臣是冤枉的……”
皇上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卫临解释。
“咔嚓……啊……”安陵容听到了蛋碎,以及卫临凄惨喊叫的声音,妈耶,这是碎掉了吧!
哎呦喂,胖橘可真是个暴躁的糟老头子。
皇上几脚下去,卫临那两个,被怒火中烧的皇上踩碎掉了,卫临也痛到抽搐晕厥,即便卫临已经晕厥了过去,皇上仍然不觉得解气。
门外听着里面动静的苏培盛,心中大为震撼,回想起胧月公主的脸,确实与卫临长得极为相似,这若是真的,熹贵妃可就完了,跟着熹贵妃的槿汐也落不到好下场。
苏培盛忙让手下的太监去往永寿宫继续报信。
安陵容眼见暴怒破防的皇上,像个市井泼妇似的,一个劲的朝着卫临撒气,她担心波及到自己,于是往边上挪了挪。
她是打算趁着皇上暴怒破防,再添一把火的。
安陵容:“皇上,卫临已经晕厥过去了,皇上不妨先暂停一下,留着点力气,等卫临醒来再发泄怒火,主要臣妾这儿啊,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禀报的。”
呼吸带喘的皇上停了下来,他气恼的瞪了安陵容一眼。知道这么多,却不早些将这些事禀告于他,白白让他为旁人养孩子,知情不报,该死啊。
皇上定定的凝视了她良久:“若不是这次熹贵妃招惹到你头上,你是不是打算一起欺瞒朕。”
安陵容眨眨眼,解释道:“其一,熹贵妃在皇上心中多重要,臣妾都看在眼里,臣妾自然不忍心皇上为熹贵妃而伤心,其二,臣妾人微言轻,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便是臣妾说了,皇上大抵也是不会信臣妾的。”
“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你继续说。”他倒要听听,她接下来要继续说些什么他不知道的,是否又是关于他后宫妃嫔的。
安陵容:“熹贵妃小产的第一个孩子也不是皇上的,因为那个时候,熹贵妃就与卫临勾搭上了,虽然是因为华妃宫里的欢宜香而小产,跟皇上多多少少有些关系,皇上倒也不必觉得愧疚。
还有熹贵妃那对七个月就落地的龙凤胎,同样不是皇上的,当初祺贵人告发熹贵妃,其实是搞错了对象而已,温实初是与沈眉庄苟且的对象。
而真正与熹贵妃苟且,在宫中有卫临,出了宫,在佛堂净地与皇上的十七弟果郡王苟且。
熹贵妃与果郡王,为了寻求刺激,在各种场景,各种场合,甚至以天为被地为床,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够了!”安陵容话未说完呢,就被皇上怒声打断。
被打断的安陵容也不生气,她幽幽道:“皇上别不信,臣妾可是寻到了证据的。”
她边说着,边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啊掏,其实手已经伸进去了空间,掏啊掏的。
皇上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有过前面的经历,安陵容所说的一切都印证了,突然又扯到了熹贵妃与老十七,八成也是真的。
安陵容总算是掏到了果郡王与甄嬛的合婚庚帖。“皇上,你瞧这个,这就是物证。”
安陵容上前一步,将合婚庚帖送到皇上手中。“皇上不妨先来好好瞧瞧这个合婚庚帖,上面到底是谁的笔记。”
皇上翻开合婚庚帖,当他看到了允礼与熹贵妃的笔记,握着合婚庚帖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安陵容小嘴叭叭的继续火上浇油:“这个熹贵妃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她可真是一刻都不能缺少了男人。
在宫里有卫临与皇上,去了甘露寺,说是为修行,其实就是为了她偷人,刚出宫就搬去了凌云峰,与果郡王同居了。
大雪天的,在雪地里就按耐不住寻求刺激,可是被凌云峰不少路过的村民瞧见了的,熹贵妃手上的冻疮就是那么来的,还不要脸的说成是在甘露寺做苦力生的冻疮,来博取皇上怜惜。”
“啊,啊,啊……”愤怒至极的皇上嘶吼出声。“朕是天子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背叛朕。”
他无法接受,他偏疼偏宠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