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靖的指挥下,秀娥、翠娥、玉娥和三婶都动手帮着串肉,周小姐也很想帮忙,奈何宋秀娥和她的丫鬟都不允许,所以她能在赵靖身边,帮着用水冲煤块。
一番忙碌下来,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肥嫩的鹿肉在炭火上滋滋冒油。
城里有了胡椒粉,味道比之在村里吃的更上一层。
周小姐看着生肉在火上烤熟,开始不敢吃,在赵靖的劝说下,小心地咬了一小口,结果吃到嘴里便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很好吃啊!”
宋翠娥抱着一坛金华酒一坛菊花酒,笑道:“只有肉没有酒总觉得不够痛快。”
这一晚一家人吃吃喝喝,过得相当愉快。
尤其是周小姐,喝了酒之后,她性子活泼很多,和宋翠娥两人叽叽咯咯打成一片,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这一晚直到睡前,宋翠娥和周小姐也不舍得分开。
宋秀娥很是无奈,赵靖笑道:“让她们姐妹去睡吧。”
宋秀娥听了这话脸一红,忙让彩蝶扶着周小姐,和宋翠娥一起回屋里了。
到了屋里,两人又拿起鹿肉喂狼玩。
吃完肉,三婶对宋秀娥道:“秀娥,他姐夫这两天辛苦了,你快扶他回屋里休息吧,这些我来收拾就好了。”
玉娥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赵靖,只见宋秀娥扶着他,两人十分亲昵地走了。
宋秀娥自习惯三人一起睡后,这是她少有的单独和赵靖共枕。
因此这一晚她比往日更小意伺候赵靖,温柔体贴。
赵靖也觉得现在宋秀娥比之以前更加妩媚柔顺,因而越发激起了他心里的火。
两人在床上百般恩爱,红翻被浪,直到彼此筋疲力尽。
第二天,因为前一夜的放纵,宋翠娥和周小姐都有些起不来床。
尤其是周小姐,即使她喝的酒不多,但是第一次宿醉的经历,还是让她难受得小脸惨白。
赵靖到她们床边,看着两张病恹恹的小脸,哭笑不得道:“昨晚怎么劝你们都劝不住,今天怎么样?”
周小姐又羞又愧,不敢和赵靖对视,小心道:“萦怀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宋翠娥却是抓着赵靖的手,撒娇道:“当家的,我头疼。”
赵靖无奈道:“三婶在给你们熬药呢。”
说话间,玉娥端着两碗药来了,赵靖和宋秀娥两人一个照顾周小姐,一个照顾宋翠娥,把药喂了。
在确认周小姐和宋翠娥身体没事之后,赵靖才离开家,来到郭小德的武器铺。
其实经过数次扩建,这里已经差不多算是一个大的兵工厂了。
“郭大哥,我想把煤矿从山里挖出来,如果只是人力的话,实在艰难。我这里有个想法,你看看能不能实现。”
每次赵靖来找郭小德,弄些新鲜玩意的时候,郭小德都很兴奋。
作为一个工匠,能做出这世上很多人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赵靖结合自己进出过两次煤矿山林的经验,想靠着山林里的树,做一条从山里出来的索道。
采煤的地方虽然是山谷,但是位置比出口还是要高不少的,而利用这个高度差,就可以实现索道运煤。
赵靖边设计边思考,同时问郭小德些问题,比如现在的绳子最多能称重多少,如果用铁打一个滑轮,最轻能做多轻之类的。
为了减少摩擦力,赵靖向郭小德介绍了滚轴的概念。
当得知还能用两个环套着珠子方法做滚轴后,郭小德连连赞叹赵靖聪慧。
不过赵靖也明白,想要做一个现代标准的滚轴几乎不可能,以他们的能力,无论如何也造不出圆润的钢珠。
郭小德听完赵靖的话,挠着头道:“恩公这话说得对……要把铁珠做圆……滴在水里怎么样?”
赵靖想了想,道:“那需要想办法让水动起来,钢珠不能沉下去,这几乎不可能。”
郭小德又想了七八个办法,赵靖都指出其中缺陷。
最后还是赵靖猛然想起,他还见过滚轴里不一定用钢珠,用圆柱形也行,这样就简单了不少。
郭小德听了大喜,想了想,道:“我先砸出一根铁条,然后分割打磨,这样容易,可行!可行!”
当天二人便一起动手,忙到晚上,做了一个用圆柱形铁柱为滚珠的滚轴。
这东西在赵靖看来是很粗糙的,可是比同时代套环滑动轴承,不知道轻便了多少倍。
郭小德晃着那轴承,对赵靖道:“恩公,有了这个,你想做一条索道把煤矿带出山林的想法肯定可行!明天我在院子里搭一个简易的给你瞧瞧。”
赵靖拍拍郭小德肩膀,在他身边的人里,郭小德对他的助力最大,为人也最豁达。
“辛苦郭大哥了。”
郭小德摸了摸下巴,眼睛看着滚轴,兴奋道:“这算什么,不辛苦,恩公快早些去歇着吧。”
之后的三四天,赵靖每天除了上午去衙门里象征性走一趟,其余时间都在和郭小德一起弄索道。
最终,他们在院门口到正屋之间搭了一条索道,将正屋处垫高,这样索道上的东西可以靠着重力自动滑向门口。
郭小德用竹筐把儿子郭山放里面,笑道:“儿子,你来替爹试试。”
郭山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老老实实坐在竹筐里。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郭小德一松手,装着郭山的竹筐嗖的一声,顺滑地滑到了另一头。
眼见成了,郭小德大喜,赵靖却看出了问题。
那就是速度,如果是从山里这么出来,那竹筐会一直加速,到了出口的时候,速度就太快了。
随后他又弄出一个简单的控速器。
这天周小姐和宋翠娥都来看热闹,看着索道上的竹筐会忽然降速再前进,两女惊讶不已,以为是什么杂耍。
就在赵靖和郭小德一起设计好了索道,准备去施工的时候,忽然王器和刘七娃急急忙忙跑来了。
一见赵靖,刘七娃便道:“大哥,不好了,又有戎丰人在边境集结了!”
赵靖闻言脸一沉,问道:“多少人?”
刘七娃回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探子来报,说是忽野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