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已经考虑过了。”顾芸娘说,“我们可以通过海外贸易来赚取资金,同时,我们在海外的那些矿产也足够支撑海岛的建设了。”
“好吧,芸娘。”顾父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会的,父亲。”顾芸娘说,“我会让我们顾家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家族。”
在顾芸娘和她的手下们的努力下,海岛上的建设进展迅速。
一座座坚固的堡垒拔地而起,港口设施逐渐完善,造船厂也开始忙碌起来。
然而,随着顾家势力的不断扩张,暗中觊觎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日,顾芸娘收到一封密报,称有人在暗中调查她的海外生意,怀疑她有不轨企图。
顾芸娘皱起眉头,她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她立即召集心腹,商议应对之策。
“目前我们在海外的行动必须更加谨慎,加强情报收集,密切关注各方动向。”顾芸娘神色严峻地说。
“是,大小姐。”一名心腹说,“我们会尽快安排人手去调查。”
“同时,加快海岛的建设进度,提升防御能力。”顾芸娘说,“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大小姐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的。”另一名心腹说。
心腹们领命而去,顾芸娘站在窗前,望着京城的夜景,陷入了沉思。
陈苏拥有在上一个小世界建设海岛的丰富经验,按照常理,她完全可以照搬上次的模式,直接复刻一套建设方案。
然而,查看了上个任务世界的奖励后,她最终选择稳扎稳打——毕竟在任务世界里,步子迈得太大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风险。
因此,这次的海岛建设,她刻意避免使用超出这个时代认知的技术,转而采用小世界内能够获取的最优资源与工艺。
在上一个小世界的任务,顾芸娘确实体验了一把“随心所欲”的畅快。
任务结束时,她觉得任务难度不大,委托者对成果十分满意,还额外用自身的功德给她兑换了五个任务点。(委托者可以用自身的东西兑换任务点给任务者,任务者不可以)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小世界意识对她提出了强烈质疑,指责她在倭国的行为中导致毒气泄露,近乎酿成灭族灭国惨剧。
所幸系统站出来为她辩解:毒气弹本就是倭国人自行研制,且是他们自己并未配备相应解药,陈苏并非蓄意为之,不应独自承担全部责任。
此外,她在上一个小世界中,大量引入远超时代水平的先进科技,这种“跨越式”的技术植入,严重打破了小世界原有的发展平衡。
最终结算时,顾芸娘只拿到了基础的二千积分,再加上原身赠予的五个任务点。
而在功德点方面,因毒气泄露事件,她被扣去了五千点;
不过,也由于她的参与导致提前终结战争、拯救众多无辜生命,系统又奖励了三千点。
算下来,一来一去,她净扣两千功德点。
这让顾芸娘心情有些郁闷,历经多番任务,她知道功德点积累有多艰难——在任务小世界里,拯救十个人、甚至成千上百个人,才堪堪获得一个功德点;
可一旦误伤一个无辜者,就要被扣去十个、甚至上百上千个功德点。
不过,上次的任务也并非全无收获。
由于她提前结束战争、推动科技发展,赢得了小世界内大多数人的敬仰与崇拜,在最终结算时,信仰值实现了大幅提升。
顾芸娘指尖划过系统光幕,忽然瞳孔微缩——画面里王丞相正用银簪挑开密信火漆,暗室烛火将他眼角的皱纹照得狰狞如刀刻。
她轻按太阳穴,五年前选择和他合作时,就想到了今日的局面。
“大人,顾家新商船队下月要运三船官盐。”
心腹幕僚压低声音,将檀木匣推过案几,“漕运衙门刚截获的密报,他们私铸的铜钱已流入十三个州府。”
王丞相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收归私产,永绝后患”几个字蜷成灰烬:“顾家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染指盐铁?”
他猛地拍碎茶盏,青瓷碎片溅在跪地的师爷脸上,“通知虎贲军统领,三日后戌时以剿匪为名封锁城门。顾府上下,一个活口不留。”
“可顾家暗卫...”
“蠢货!”王丞相抓起密报残片刺进桌案,“他们半数精锐正在闽南押运,剩下的早被我安插了眼线。”
他突然诡笑,从袖中掏出枚刻着顾家徽记的令牌,“这枚虎符仿制得如何?等顾府满门抄斩,这就是他们通敌叛国的铁证。”
顾芸娘看着系统传来的实时监控,城郊禁军营地的火把连成赤色长龙。
她轻叩青铜镜,镜中立即浮现顾家老宅三维全息图,数百个红点在各个角落闪烁。
指尖在镜面上快速滑动,将暗卫布防图与禁军行军路线重叠,唇角勾起冷笑,人啊,总是要为自己的贪婪找借口。
密室暗格里,泛黄海图上的矿脉标记泛着荧光。
她将海图塞进檀木匣,又取出一叠盖着漕运印鉴的文书——那是王丞相私吞赈灾银的铁证。
门外传来管家轻叩声:“小姐,暗卫已就位,商船也在港口待命。”
三日后寅时三刻,京城朱雀大街还浸在墨色里,三百禁军裹着铁甲踏碎青石板,如黑云般压向顾府朱漆大门。
王丞相骑在高头大马上,蟒袍玉带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袖中藏着伪造的通敌虎符硌得他掌心发烫。
“给我砸!”随着鎏金马鞭狠狠劈下,门板轰然炸裂,铁锈味的夜风卷着满地枯叶扑面而来。
前院的太湖石上还凝着晨露,抄家队伍却僵在原地——本该堆满珍宝的库房门户大开,紫檀木架上空空荡荡;
绣着金线的幔帐被割断垂落,露出墙面未干的新漆;
厨房灶台上,温热的药罐还冒着袅袅白烟,却不见半个人影,整个顾府安静得可怕,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王丞相心急如焚,踩着满地狼藉冲进书房,双眼通红,抓起案头的算盘狠狠摔在地上。
算珠噼里啪啦滚过青砖,最后停在半卷《盐铁论》旁。
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利可共,不可独”六个字,赫然是顾老爷的亲笔。
王丞相怒极反笑,抓起账簿便撕成碎片,纸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
而此时,在十三个州府,顾家商号同时换了匾额。
掌柜们摘下翡翠扳指,换上粗布短打,迅速混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漕运码头,货船扯起新帆,船舱里藏着的不再是官盐,而是成箱的账册,这些账册将成为扳倒某人的关键证据。
当王丞相还在顾府暴跳如雷时,八百里加急快马已载着赈灾银贪墨证据,踏着晨雾直奔皇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皇帝摩挲着盖满漕运印鉴的文书,烛火将他眼底的寒芒映得忽明忽暗。
案头新到的折子上,弹劾王丞相的官员密密麻麻列了三页。
皇帝将折子甩在龙纹地砖上,声音冰冷如霜,对阶下跪着的锦衣卫统领沉声道:“去,把那位‘为国除害’的好丞相请进宫来。”
顾府外,晨雾渐散。
王丞相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后颈突然泛起阵阵寒意。
他分明记得,三日前部署时,明明下令要在府墙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可那些暗桩,为何连半个人影都没拦下?
风像在墙角处打着旋儿,卷起一片枯黄的叶子。
这片叶子在空中翻飞着,最终缓缓飘落,露出了藏在砖缝里的半枚算珠。
这算珠上沾染着些许朱砂,在朝阳的映照下,散发出一抹诡异的红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王丞相眉头紧锁,满心狐疑地盯着这算珠,心中暗自思忖:“这算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又代表着什么呢?”
就在王丞相沉思之际,一名禁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那禁军神色慌张,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喘着粗气说道:“大人,皇宫来人传您即刻入宫!”
王丞相心中猛地一紧,但他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很快便强作镇定,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跟着那名禁军一同前往皇宫。
进入御书房后,王丞相看到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得吓人。
皇帝的手中紧握着一叠账册,见王丞相进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叠账册狠狠地甩到了王丞相的面前,怒喝道:“你可知罪!”
王丞相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声音颤抖地狡辩道:“陛下,这……这是污蔑微臣啊!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皇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将他给朕押入大牢,待到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