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这两天的都未改
辞悠感觉刚刚那颗放下的心放早了,头沉着,额头戳到折扇上面:“唉,我就知道一个宗门,养不出两种人。”
陆闲云命很苦的微笑:“咱们也得去吧?”
周即安白眼一翻,向后倒去:“不然呢?”
除了天洐宗外的一群人转过头,檀竹被端木言搀扶着略有不解:“他们现在是要过去,包饺子?”
端木言点点头,看着脚下的台阶,提醒檀竹:“嗯,你想不想去看看我们包饺子?或者我先把你送回去休息?”
檀竹眨了眨眼睛,突然的抬头看向远方。
天洐宗建于高山之上,凌驾于云雾之间,夜晚的星空极美,不受凡尘所扰。
“姐姐的宗门,真好看。”她没有直接回端木言的话,“天洐宗确实好看,不过我宗门那里也有,下次我带你去。”
檀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转瞬又回到那个问题:“行啊,我还没见过亲传是怎么包饺子的呢。”
叶疏和沈星回腻歪在一起,岚世风这个单身狗只能跑到洛言冰和佩宁那边去。
洛言冰在跟佩宁说着什么:“我都快忘记怎么包饺子了。”
佩宁歪了歪嘴,双手晃荡在身前:“我也是,从门里都不过年,慢慢也就忘了,不过应该没事吧?反正就包两三个饺子而已。”
岚世风把脑袋凑过去,“我也是这么想的哦~”
他们从这么长的阶梯走到底下,还需要一段时间。
六人就那样懵逼的愣在原地,凌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疯一般的开始往回跑。
“等等!贺宗主!”凌墨跑进主殿里面。
贺宗主并未走远,听到有人喊他便疑惑的转过头来:“凌墨?有什么事吗?”
凌墨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逻辑理论一遍,随后说道:“贺宗主,你让别宗亲传包饺子的事儿,千万别让风长老和白长老和知道。”
贺宗主答应下来:“哦~”随即又补上一句:“看来你们还挺会准备惊喜的嘛。”
他明显是以为几人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给白长老和风长老一个惊喜。
凌墨现在也来不及解释很多,也就随便贺宗主怎么理解了,反正意思到位了就行。
凌墨小跑两步又回去,五人已经不在原地石化,转而随即跟着人群下去了。
周即安看见她出来,停在阶梯上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另外四人也同样看向她,凌墨抿了口嘴唇:“去让贺宗主不要把这事,捅到风长老和白长老那儿去。”
陆闲云嘶了一声,挠挠头:“怎么我就没想起来这事儿呢?”
辞悠嘴唇开始发白,他扇着折扇,实话实说道:“因为你没有小师妹聪明。”
陆闲云摆出一副自己被爱人背叛的样子,痛心疾首的走过去。
“二师兄,有了师妹忘了师弟,是吧?”
辞悠面对陆闲云的控诉,给了他一个迷之微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别看他现在虽然很虚弱,但那听起来就很欠的语气还在。
陆闲云一把挽过他的肩膀,可就是这么轻的一个动作,却害的辞悠险些从阶梯上滚下去。
陆闲云大惊失色的拉住他,连语气都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焦灼:“没事儿吧?!”
辞悠好像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这副虚弱的样子,赶忙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我没事,只是刚刚没站稳而已。”
陆闲云双眼微眯,他能察觉出辞悠说谎了。
“二师兄,你这身体什么情况?”凌墨也注意到了这边,敏锐的发现辞悠的状态不太对。
现在虽说是初春时节天气微寒,可周围大多数同等境界的修士,多数只是里一层外一层。
两层比较轻薄的搭配,因为体内都有灵力护体,基本上感觉不到寒冷。
可辞悠,里面穿的是绿色印竹边长衫,覆盖全身到看不见肌肤,至少都有三层。
更何况他外面甚至套了一层加袄的绿色披风,那披风直直的拖到脚踝,将辞悠浑身上下完全包裹起来,甚至平时他连手都放在披风里面。
当真就是除了脸以外,没有一处露在外面。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冷而已。”辞悠捋了捋自己外面套着的披风,垂眼柔声道。
凌墨看了他一眼,表面上完全没起疑心,还很贴心的叮嘱了一句:“哦~那小心风寒?”
辞悠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另一种意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逃也似得向前两步。
“天洐宗第三重心法,破风。”他的声音很小,手势起印,喃喃自语。
叶寒云只感觉一阵微风拂面,下一秒,生前便多出个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嘴唇发白的辞悠。
辞悠没等他问,就先说出了口:“我宗护山大阵,过年时会解除一部分禁制,可以让弟子在护山大阵内使用宗门心法。”
“我带着你们直接过去吧,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叶寒云看着眼前的人,他跟辞悠交过手,第一场秘境的时候。
那时的辞悠一身淡绿色,手拿折扇,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君子的儒雅之气。
可现在,气质确实没变,但却多了一丝病弱?
叶寒云感觉这想法荒唐极了,自己又不是个丹修,哪能看人出诊断?
“那就有劳了。”玉寒司就在旁边,听他这么一说便赞成道。
天洐宗错落大小到八十一条,其中景色万变,阵法遍布,大大小小,错综复杂。
大多数弟子也只记得自己平时去的几个地方,心法课,习修课,食堂,住处,或者去内外门藏书阁里看看言情小说。
主殿离食堂还是有些距离的,况且他们也不认识路。
“不必多谢。”辞悠眉头微蹙,披风底下的右手死死的抓住左手,但两只手却都因此晃的不成样子。
“走吧,我用心法带你们过去。”辞悠转过身。
天洐宗心法第三重破风镜,便可待人短暂的同时瞬移。
只是现在辞悠为了缓解丹田压制,连抵御寒气的灵力几乎都用不出来。
现在抢用心法,带着二十多个人过去,八成会灵力短暂枯竭。
辞悠难受的不想说话,平时开朗温柔的跟别人说话。
现在却变得说一个字,难受一分,也不像平常一样爱开玩笑了。
而是以最简单的话,赶紧把事情讲完,便小口小口的呼吸着空气。
谢必安看着自己二师兄那有些仓促的背影,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感觉二师兄...”谢必安说道,“好像有点奇怪?”
凌墨的眼神一直向辞悠离去时的方向注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能察觉出自己二师兄不太对劲,但具体原因又说不上来。
生病了?不可能吧,她二师兄可是辞悠。
辞悠是谁?修仙界现存活于世唯一的九印丹修。
生病不治的可能,比叶寒云突然死了的概率都小。
心理原因?钱财?修习有压力?
可据她所了解,辞悠已经是他们六人当中最正常的一个人了,要论心理原因,那他们五个人也肯定是首当其冲啊。
钱财?可众所周知丹修最不缺的就是钱。
难道是修习有压力?
请问一个全球断层Number two(第一名)的人会有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