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几家欢喜几家愁,刘家这边喜忧参半,喜的是刘光天很快就能回来,忧的是自家又一个大孙子跟着人家姓了,过几代估计就成外人了
“都怪刘光齐那个小畜生,带坏了我们家的风气,老子以后不认这个狗儿子了!”
这天晚上,刘海中一个人喝着闷酒,嘴里骂着刘光齐,这个他掏心掏肺一心只为他好,没成想却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子,结个婚差点把家里掏空了
而从小被他用皮带打到大的老二老三,一个比一个有担当,老二拖着病腿替弟弟下乡,搞不好一辈子就留在那了
老三为了能给二哥争取回城的机会,甘愿“下嫁”,娶了一个比自己大九岁的女人,这不如愿以偿了吗,人家老岳父已经托人打招呼了,用不了几个月铁定回来
“老刘,你就是老一套的观念,什么长子给你养老,老二老三就是路上捡的野孩子,幸亏他们兄弟俩有出息,不然咱们以后估计能当绝户,比那个易中海强不了多少”
刘大妈看不惯刘海中唉声叹气的样子,嘲讽了一句
“那我也不知道老大这个狗东西是个白眼狼啊,小时候怎么看不出来,白读那么多年书了”
刘海中越说越气,猛灌了一口白酒
这天,闫埠贵早早的起来拿着个麻袋出门捡垃圾了,这两年他就是这么过的,否则家里没个进项活不下去啊,他现在是挣一分花一分,反正也没几年活头了
他们两口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多年的劳累和时不时饥一顿饱一顿,家里也没啥钱去医院,头发什么的全白了,腰也弯了背也佝偻了,连房子也是别人的
“瑞华,街道办是不是接不到手工活了,跟着我出去捡破烂吧,多少能卖几毛钱,解旷明年就回来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闫埠贵发愁的说
“好吧,我也不打算去街道办了,一个月也挣不了几块钱,我们走吧”
他们闫家在院里基本上没人搭理,归根结底就是前些年堵门占便宜得罪了太多人,当时的闫埠贵还是一名老师,院里三大爷,家里还有三个儿子,自然没人敢得罪他,哪天不得从邻居们手里抠搜点好处下来啊,尤其是下乡回来的许大茂,那些个干蘑菇和干辣椒,他们家可没少吃
而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顾着眼前这点好处了
上午十点多,95号四合院来了个浑身脏兮兮的青年,他站在大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换过神儿来
“七年多了,我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阎解旷不自觉的哭了起来,这些年他太难了,被奸人陷害,本来13岁的他应该先是在少管所服刑到18岁才可以转到监狱,可他就在少管所待了两年,因为他的档案上被改成了16岁,提前进的监狱
幸好后面他的案子被重新审理,也算的上“沉冤昭雪”
这几年在监狱干各种的脏活累活,挖石头,推土,好点时候帮着农场种种菜,打扫厕所什么的,能轻松一点
七年里除了闫埠贵去探监的时候给带点鸡蛋白面馒头什么的,其余时间没吃过一顿饱饭,平时吃个二合面三合面馒头就不错了,大部分都是又硬又苦的高粱面黑窝头
在监狱的七个新年里,一顿饺子都没吃过,也是啊,一群罪犯吃什么饺子,这年月这么艰苦,普通老百姓家里都吃不饱,谁管一群劳改犯的死活
阎解旷现在就想吃一顿饺子,不用太奢侈,馅里带点鸡蛋就行,家里的情况他也了解,收入不固定,肉就别想了
吃饱喝足好好的睡一觉,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家里锁着门,阎解旷无处可去,只好在家门口等着,他提前出狱没通知家里人,家中没人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
去中院水龙头好好的洗了洗头和脸,用包裹里的随身毛巾擦了擦,现在的阎解旷身体瘦弱,脸颊凹陷,头发枯黄,没有光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几个大妈也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伙子,好像有点眼熟,可院里没这人啊
“小伙子,你是从哪来的,是来投奔亲戚的?”
中院一个大妈好奇的问道
“赵婶子,您不记得我了,我是阎解旷啊。”阎解旷礼貌的笑了笑
“啊?你是解旷,你这是回来了?”
“哎呦还真是解旷,和上学那会儿模样差不多,这几年没啥变化啊”
“可怜的孩子,怎么瘦的这么厉害,饿了吧,走去我家给你弄点饭吃”
那个被称作赵婶子的中年妇女说道,院里人虽然不耻闫埠贵两口子抠抠搜搜堵门口恶心人那一套作风,但是对阎解旷为民除害的行为是高度认可并赞扬的
家里有钱有权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死了活该,以后长大了也是个欺男霸女的祸害,早死早托生
“不了赵婶子,谢谢您,快中午了,我爸妈差不多该回来了,我去家门口等等他俩”
阎解旷很高兴院里众人没有因为他是个杀人犯避而远之,反而对他相当的热情,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