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州,杀人不过头点地。”
“你把事做得那么绝,就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她不敢想藤垣稷川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经历了这些该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报应?”他嗤笑,“算起来现在就是他的报应。”
摇摇欲坠的身体颤抖不止,里面的一幕幕画面直冲眼球,撕扯她的心脏。
“诗诗,就算你想为他说话,但你也得讲点道理啊。”
“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却跑过来来杀我,所以他现在不是活该是什么?”
服务生高大的身影靠近,玻璃仓里的四人纷纷停下。
等他们退开时,没了支撑的藤垣稷川跌倒在地,苟延残喘。
哪怕隔着水帘,他也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将他这里正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往日似璀璨星河的双眼黯淡一片,只剩血泪混杂的空洞与悲凉。
在莫大的悲痛中,他脑海里浮现出他们参加花火大会的片段。
耻辱心酸的眼泪流出,趁着几人停下的时间,他凭借最后一口气往后爬,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陆锦州戏谑轻笑,神色轻蔑又得意。
血水流至膝盖,遍布伤痕的男人身下一滑,脸着地直直砸在水中。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大掌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往回拖。
接着,那支装了药剂的注射器缓缓朝他贴近。
“放开!”
“放开!”
嘶哑的喉咙里涌出血水,随着他每一声嚎叫喷出。
挣扎无果,他只能绝望地注视男人怀里的那道身影,摇头哀求着别看。
“够了!”
“陆锦州你够了!!”
或是因为惊恐,或是因为痛苦,她的身体抖成了筛糠,可男人并不打算就此翻篇,反而是任由里面的人变本加厉。
“你放开我。”
“放开我。”
她埋下头,不忍再看下去,然而他用脑袋抵着她的头,大掌扣住另一侧,强迫她正视前方。
预料到她会抬手挣扎,他单手环住她的双臂和身体,将她死死扣在怀里。
突然,脑袋砸在玻璃墙上发出阵阵闷响,不一会地上那人就磕得满脸是血。
望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几乎快要窒息。
“诗诗,为什么要哭呢?”
阴沉的声音带着点咬牙的气势,他心理扭曲嫉妒到腐烂,发霉,“是因为心疼吗?”
“你在心疼他?”
他微微侧头,似毒蛇危险的眼神盯着她,带着疑惑,森森冷意。
抽泣不止的人吐不出一个字,胸腔里的堵塞感让她呼吸紊乱。
沉默,眼泪,已经说明了答案。
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她都可以为之落泪,想到此处,他绷着下巴,脸色阴沉。
玻璃墙上的撞击已经结束,被药剂支配的人顶着满头的鲜血,眼神迷离涣散,脑袋发懵。
他喘息片刻,接着主动将铁链环在脖子上,甚至学起了狗,咬住铁链另一头交给了其中一人。
“别这样!”
“陆锦州你别这样。”
像是被踩了雷区,男人喉结滚动,眼神阴鸷,声线低沉,“你很心疼他吗?”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敢说一个是,或者替他求情,他会立刻让人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