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祈行渊就当着沈郁的面无辜的咬了一口。
沈郁:“......”
“算了,你吃我的。”
而他就吃祈行渊的。
这栩栩如生,精致漂亮的糖人让沈郁很感兴趣,所以他也想尝一尝,虽然吃着祈行渊模样的糖人,感觉有些奇怪,就像是在吃祈行渊一样。
而沈郁看着面前祈行渊吃他时,感官更加奇怪不自在,那一截伸出的舌尖以及他饱满莹润的红唇,莫名的让人感觉旖旎。
沈郁移开视线,多看了几眼沈菀的小表情,忽然提醒道:“菀儿 ,今日玩完后你必须得背出诗经三十篇。”
沈菀一脸不可置信,想当初她还以为读书是什么好事,却没想到整日里脑瓜子都在回响这些墨水。
“哥哥你坑妹啊。”
“嗯。”沈郁承认了,顺便道:“你不喜女工刺绣,比起整日无所事事,读书对你还算有益。”
沈菀郁闷的点头,确实如此,经此一遭她满心满眼都是背诗,竟没空再给祈行渊出鬼主意了。
祈行渊买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礼品送给沈菀,却见她神思不属,他立即意会悄声询问沈郁。
“你妹为何也要读书?”
沈郁沉吟道:“一直以来读书科举的都是男子,但这不代表女子就没有这样的本事,若是有机会让其读书,或许她们能做的更好。”
祈行渊瞳孔微缩,一瞬间被点醒,是啊大家都是长得一样的人,一样会说话会思考,那说不定女子之中也有天才,只不过因为没有机会接触读书所以一直被隐藏了呢。
若他只是普通人就算明白这个道理也无济于事。
而现在却不同了,他是一国之主,他的话具有影响力。
祈行渊眼眸微沉,慢悠悠扫过沈菀,假如有一日这个小姑娘会有想法,他很愿意帮助她的。
三人吃完糖人后,就开始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那里有一座花桥,美轮美奂,站在桥边可以看见舞女跳舞。
沈郁从身后拿出给沈菀准备的小羊面具,小声道:“戴上后跟紧我们,别走丢了。”
祈行渊走在前方,余光一瞥便发现两人没跟上,他立即转身,却不料入目便是沈郁靠的极近的脸。
那张脸近看如毫无瑕疵的美玉,淡色唇瓣莹润好亲,令人看一眼便心猿意马。
祈行渊呆了呆,然后便看见沈郁伸出修长的手指钳制住他的下巴。
他微微睁大双眼被迫抬着头看向他,这一瞬间他心脏蹦跳的无比剧烈,仿佛要蹦到嗓子眼了一般。
沈郁他想干什么...难道是想亲他,这个姿势...祈行渊脸颊顿时染起烫意。
听说亲亲是要闭上眼睛的,那他是不是也要闭着。
祈行渊目光害羞的闪烁着,有些不敢正眼直视沈郁。
下一秒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降临。
沈郁眼神微顿,手上的狐狸面具停在了半空,他只是想给祈行渊戴个面具而已,他这样闭着眼的样子也太惹人遐想了。
他视线不禁移到了他浓密煽动的睫毛上,以及那形状完美的唇瓣上。
他心中一悸,眸色暗了许多,直到祈行渊忽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还...不动。”祈行渊话还没说完,底气就不足了,只因为他看到了沈郁手上的狐狸面具。
沈郁移开视线,轻咳一声:“我给你戴上。”
边说他边将面具扣在了祈行渊脸上,手指绕在他脑后不轻不重的绑着系带。
祈行渊窘迫的垂下了眸,幸好面具藏住了他烧红的脸颊,虽然没丢脸了,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失望。
失落的让他心中有些酸酸的,但祈行渊摸着这面具,却又觉得开心,这是沈郁送他的礼物。
沈郁唇角微弯:“很适合你。”
祈行渊闻言抬起眸看向了沈郁,借着有面具遮挡他的视线更加火热了一些,紧紧盯着他的唇。
沈郁愿意主动给他买面具,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他。
那他可以主动一点...亲他。
沈郁手指仍旧放在面具下摆上,他不自觉的看向了祈行渊那双睫羽浓密,乌黑透亮的眼睛。
直到看过去时他才发现,祈行渊也一直在看他。
四目相对。
沈郁心尖泛起悸动,望着祈行渊的唇瓣,一股念头愈演愈烈,他缓缓靠近过去。
祈行渊赫然睁大双眸,眼中亮起星河般的碎光,甜蜜溢出心扉。
可是,他忽然想起他还戴着面具,这怎么亲?
祈行渊连忙伸出手,想要摘掉面具。
沈郁微微用力扣住他挣扎的双手。
祈行渊眼含委屈,一瞬间以为自己自作多情了,难道沈郁并不是想亲他。
然而下一秒,沈郁忽然将吻印在了他的面具额头上,那股温热的气息与扑入鼻尖的冷香是那么的清晰。
祈行渊心神震撼,这个虔诚的吻不含情欲,只有简单赤诚的喜爱。
他终于意识到他第一次喜欢上的这个人也喜欢他,他们是双向奔赴,他们是情投意合。
从京城追到此处,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沈郁会对他产生厌恶。
他毕竟说过那么多过分的话,而且他们的相遇一开始就是一场不自然的强迫导致的。
他愿意弥补,愿意向沈郁道歉,只请求他能给他一个机会。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不仅是机会,更是天大的良缘,他们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了。
他们互相喜欢,他们可以自由的在一起。
祈行渊从失神中渐渐清醒,他抿了抿唇,心中雀跃欢喜的情绪铺天盖地,让他忍不住直接扑入了沈郁怀中。
“沈郁,我喜欢你,你继续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风印给你,你不需要管理后宫了,我已经将他们都遣散了,后宫只有你一人,我这辈子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和我回去,沈丞相无罪,他仍是襄国丞相,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不当这陛下也没关系。”
沈郁哑然失声,轻点他的狐狸额头。
“说什么胡话,你是唯一的正统,怎么可能不当陛下了,家父犯了错你不治他的罪,已经是仁心至善了。”
沈郁继续道:“你做得很好,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