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自信能说服谭金花。
易中海低声道:“我原来也确实不知这事。”
聋老太太沉默不语,但她年纪虽大并不糊涂。
易中海边说着边觉得脸颊发烫。
“记住一定要坚持否认,绝不能泄密。”
易中海连连点头答应。
就在同一天,阎埠贵把儿子阎解放带回家。
“老二,刚刚那个训斥你的人是你们厂领导吗?”
阎埠贵问。
“嗯,”
阎解放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为什么主任那么对你啊?你在厂里干活是不是懈怠了啊?”
阎埠贵满脸怀疑和愤怒,“我还盼着你能加薪升职呢!这要是耽误了多糟糕!”
阎解放听到老爸的质疑后立即反唇相讥,“我没偷懒,在轧钢厂一天工作到差点死过去。”
他一边说着,心中又是一阵委屈,感到被误解的痛苦。
“今天我都几乎做了双倍的工作,主任却仍然想扣我的工钱,还有那几个一级技工不停地支使我干这干那。”
阎解放几乎怒不可遏。
阎埠贵愣了一下,一时无语。
一旁的哥哥阎解成忍不住笑了:一定是老大爷在报复,这么快就开始了!
“不是,那车间主任凭什么说你后面的任务无法完成,要扣你工资呢?想到你会被扣款我也心疼。”
“我哪知道。”
阎解放哭诉道:“主任之前对我挺好的。”
阎埠贵也有些心焦,突然建议道:“不如给你们主任送点礼物?可能是他在暗示要礼金。”
“好主意,爸你想送什么?”
阎埠贵心疼又纠结地提出:“不如用你妈做的咸菜吧?”
阎解放闻言白了父亲一眼,“送咸菜是不是太吝啬了些?”
“哪里算小气?这一坛可是要用不少盐呢。”
阎解放无奈,意识到还是得依靠大哥。
注意到弟弟的目光后,阎解成立刻正襟危坐准备应对。
“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借我一点钱?”
阎解放一脸诚恳地看着哥哥。
“我想买些礼品送给咱们车间主任。”
“等将来我成为了一级钳工,绝不会忘了你的帮助。”
阎解放谄笑着看向自己的哥哥。
他深知哥哥虽然在阎埠贵的剥削下度日,但手头还有个小金库。
站在一边的阎埠贵没有出声,心里倒希望老大能帮忙,但他明白这种事情不能勉强。
若老大愿意帮,则成全;不愿帮,也无话可说。
阎解成看着弟弟,轻笑一声。
阎解放以为兄长点头应允,忙说道:“大哥谢谢你!”
不料阎解成交叉双臂冷笑道:“别谢那么快,我没钱。”
阎解放不解:“大哥为何不肯帮忙呢?我保证会还你双倍!”
“就算你还我百倍我也没有钱啊。”
阎解成摇摇头说。
阎埠贵忽然眼前一亮,问道:“老二你说真要还双倍吗?”
看到机会,阎解放立刻转向老爸道:“爸,您借给我吧。”
阎埠贵连忙拿来本子准备记录,问:“你要借多少?”
“五块钱。”
阎解放考虑再三不敢借太多。
阎埠贵写上了“十元”
,递给阎解放签名。
旁边观看着这一切的阎解成暗自叹气,心想这样又要背负十块钱的债了。
随后便返回床上。
同一时刻,张远东正在骑车往公安局去。
刚好司倩倩也下班出来。
“倩倩,我来接你下班啦。”
张远东微笑着看着她。
保安员们睁大眼睛瞧着这两人,引起周围人好奇目光。
觉察到同事异样的眼光,司倩倩羞涩地催促张远东赶快离开现场。
上车后,她缓缓说,“远东,并非我不愿让你见同事们,只是刚才有点尴尬......”
张远东领会,安慰她道,“我理解你是不好意思。”
听此回应,司倩倩心情放松了下来,并轻抱着张远东,将头靠近他的后背。
“谢谢你。”
她小声道。
他们交谈片刻,又谈起了工业部的事情。
“今天报道时有人阴阳怪气的。”
张远东回忆。
“但他们最后都被我的才华所折服。”
听到张远东的话,她满眼放光地说:“远东,你也太厉害了吧。”
想起父亲,她在同龄时也没如此出众。
二人一路骑行回四合院,在途中听说易中海刚刚回到院子里。
司倩倩疑惑:“他受重伤不住院,这样安全吗?”
张远东忧心地回应:“担心后面会出问题,确实是个麻烦。”
或许该去提醒一下他吧,张远东思量着。
“如果他的伤口崩开,那可就棘手了。”
司倩倩忧虑地说着,生怕易中海因此面临生命危险。
张远东沉思片刻后,觉得自己还是打个招呼为好。
但他心里盘算着:最好这次易中海不听自己的劝告,甚至早点消失才好。
“倩倩,你先回去吧。”
“我去中院一趟。”
张远东吩咐道,司倩倩轻轻点头。
放好自行车后,他便前往了中院。
刚到中院,便看到棒梗正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
“这小子还肯晒太阳了?”
张远东一脸不解。
也许是因为院子里有新邻居的缘故,让他心情变好了?
如果棒梗知晓张远东的想法,肯定会给个赞,因为的确如此。
棒梗一见是张远东,立刻露出了不友好的表情。
在棒梗心中,一切的不幸都是拜张远东所赐,尤其是被送到少管所一事。
然而,张远东对此毫不理会,直接走向易中海家。
他在门外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拄拐杖的老太太,她满脸敌意,显然不喜欢张远东的到来。
“张远东,你来干什么?”
张远东同样没好气,只是冷冷回应:“我是来看看易中海。”
老太太勉强让路,张远东走进屋里。
他望向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易中海,不禁暗笑,觉得这厮可能真不行了。
“你说你手术后怎么不多住几天呢?”
“要是再出什么事,那时候可就不妙了!”
易中海听得出其中的幸灾乐祸之意。
“这事轮不到你操心。”
随即又质问道,“当初的事你怎么那么恰巧在现场?”
此话引起了聋老太太的猜疑。
易中海和老太太都觉得事情不对劲,觉得张远东与事件有牵连。
“狗咬吕洞宾,你还不知好歹。”
“若不是我在那儿,怕是你就早没命了。
你要怀疑我,尽管找公安去查。”
张远东不屑一顾,他知道他们无法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