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天庭警察局广东特别分部,午后时分。
天光正烈,阳光穿透厚重云层,照在这座混凝现代与威严于一体的高塔建筑上。银灰色外墙映出铜狮雕塑的倒影,正门上的鎏金大字——“天庭警察局·广东特别分部”,熠熠生辉。
顶楼,审讯室。
厚实的防爆玻璃窗之外,是整个广州城的高空景色。审讯室内却冷得像是冬天,连空调都未开启,却自带寒意。
阿龙和阿豹坐在一张金属长桌前,双手被“封灵锁”锁住,这种专门用于制服特殊罪犯的法器,既能压制法力,也能让人心神疲惫。
两人神色灰败,早已没有了铜锣湾街头嚣张狂妄的模样。
在他们对面,是身穿金色警服、头戴冕旒的天庭警察局广东分部总局长——帝俊。
帝俊并未动怒,只坐在主位,手中翻着一本古铜色的卷宗,面容威严如山岳。
在他身后并排而立的,是孙悟空、杨戬、哪吒、敖丙和猪八戒五位天庭干将,气势如五根擎天柱,将整个审讯室的气氛压到极致。
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阿龙终于开口,语气颤抖:
“帝局长……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们……不该在香港再犯,不该挑战天庭警察的权威。”
他低着头,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想重新做人,真的。以后再也不碰非法生意,不再欺负小孩子,不再闹事。”阿龙的声音越说越低。
阿豹跟着点头如捣蒜,生怕自己慢半拍就会被打入天牢十八层。
“我们保证改过,不然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他眼中甚至闪过泪光,那种狠辣早不见踪影。
帝俊没有立即回应,依旧翻着卷宗,一页页地翻。每翻一页,阿龙和阿豹的心就沉一分。
孙悟空靠在墙边,金箍棒立在脚边,哼了一声:“呦,现在倒会哭了?在冰室装老大,在泳池吓小孩,在铜锣湾嘴巴比人狠,怎么到了这儿,一个个都像孙子似的?”
哪吒抱臂站着,语气冷冷:“本太子火尖枪上还有你们留下的血呢,忘得真快。”
猪八戒笑嘻嘻的:“还改过?你们是改过来打算去做素鸡饭么?俺老猪看你们是怕挨打,不是真心悔改。”
敖丙目光锐利,盯着阿龙不放:“铜锣湾民怨沸腾,你们兄弟联手垄断街道、操纵小贩、威胁市民,甚至公然对天庭警察出手,这不叫犯罪,叫谋反。”
杨戬声音不大,但语气带着极冷的穿透力:“你们的案底,从澳门到广州,从泳池到铜锣湾,已超过三十七起。你口中的‘重新做人’,值几个字?”
帝俊终于合上卷宗,缓缓抬头。
他一张口,声音不大,却如雷压顶: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冒犯的,是谁?”
阿龙和阿豹连忙点头:“知道知道!孙警官、杨警官、哪吒警官、敖丙警官、猪八戒警官……我们再也不敢了!”
帝俊站起身,身上的气势如同一座燃烧的太阳,照得整个审讯室炽热难耐。
“你们敢在天庭治下为非作歹,是因为你们以为法不责众?还是以为我们天庭警察只会打打小混混、讲几句大道理?”
他走到桌前,目光像利剑一样扎入阿龙眼中。
“阿龙,你在澳门冰室对小孩下药,在泳池教唆你弟弟威胁未成年人,在铜锣湾妄图以暴力抗法,你对得起‘改过’两个字吗?”
“阿豹,你出狱不过三天,便重操旧业,连最基本的法律都不放在眼里,你说你想‘重新做人’,是要重新做人,还是重新作孽?”
帝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你们现在是怕了,所以求饶。但你们怕的是惩罚,不是罪行;你们求的是放过,不是悔过。”
阿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神中第一次露出真正的恐惧。
“帝局长,我们不敢了……我兄弟两个……是真的没地方去了……”
阿豹也跟着跪下:“我们愿意做义工!去帮街坊擦玻璃、扫厕所都行!我们就求别送我们去天牢!”
孙悟空撇撇嘴:“义工?你是怕进天牢里天天吃素还没烟抽吧?”
杨戬淡淡道:“天牢第七层,专门留给‘改不了’的人。”
帝俊沉吟片刻,转身看向孙悟空他们五人。
“你们怎么看?”
哪吒冷冷回应:“我看他们的嘴比动作快得多。”
敖丙点头:“从他们眼神里,我看不到悔意,只有惧意。”
猪八戒咂咂嘴:“要不让他们去社区劳动三个月试试,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杨戬缓缓道:“先押入看管所,观察七日。若无悔意,立刻送天牢第七层。”
孙悟空轻轻扛起金箍棒:“俺老孙没意见,只要他们敢再翻出一个浪花,我第一个下去敲他们。”
帝俊点点头,转身望向警卫。
“押下去,七日内,每日回报悔改记录。若再有异动,直接打入天牢,不许回头。”
“是!”
两名金甲警员推门而入,带走了颤抖不已的阿龙与阿豹。他们回头望了一眼,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审讯室内,重归寂静。
帝俊看着众人,语气微缓:“这世道,不是不能给人机会。但机会,不是给习惯作恶的人用来逃避惩罚的。”
“你们辛苦了,休整一日,明天直调深圳——有人在打跨境网络黑赌的主意。”
孙悟空露出熟悉的笑容:“俺老孙早就等着新任务了。”
哪吒摩拳擦掌:“这次我想先冲。”
杨戬点头:“深圳最近确实不太平,得收拾收拾了。”
敖丙缓缓说:“那地方水深,刚好试试我的寒影诀。”
猪八戒懒洋洋地叹气:“唉,怎么哪都不让俺老猪歇歇……”
众人一笑,气氛终于轻松起来。但在那笑声下,是他们从未放松的警觉与使命。
天庭警察,永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