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姜昕如简单收拾了一番,跟林家鄞一起去了聚会现场。
这次的晚宴是和裴氏联合举行的,为了庆祝上一个项目圆满成功。
姜昕如脸上画着素净的妆,眉眼弯弯的模样美得好像是画中的人。
黑色的宾利稳稳停在宴会厅门口,姜昕如优雅下车,遇到了同样下车的裴星野。
她笑着迎了上去:“星野,恭喜你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这下你父亲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看到门口聚集的同事越来越多,便走进了宴会厅。
林家鄞刚进去便被之前的合作伙伴叫走,姜昕如便继续跟身边的男人闲聊。
不远处的同事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低头吃瓜。
“你们说姜总跟裴总什么关系,看他俩聊得多开心?”
“你们难道不知道姜总是林总女朋友吗?”
“他俩在公司都没有什么互动,谁知道是不是早就分手了。”
“……”
众人说个不停,林家鄞路过时有一两句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顺着那几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姜昕如站在男人的对面,正捂着嘴巴在笑,眼睛弯弯的。
他抿了抿薄唇,转头看向合作伙伴:“我还有事,改天请几位吃饭,我们再细谈。”
说完,他大步流星向姜昕如走去。
他要是再不去,恐怕自己的老婆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
林家鄞犹如一阵风般来到二人身边,当着众人的面将姜昕如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眼神警告眼前的男人。
“别靠我老婆这么近,说话就说话。”
裴星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吃醋的他,忍不住轻笑。
“我现在把昕如当作妹妹来看待,林总别担心。”
话虽如此,林家鄞想起刚才听过的闲言碎语,依旧板着脸揽上女人的腰。
“昕如,我们是不是该跟大家澄清一下我们的关系,不然大家还以为你跟他是一对呢!”
看着男人眉宇之间氤氲的怒气,姜昕如无可奈何的摇头一笑。
随即,男人庄重的伸出右手拉住了她,缓缓走上了台。
“大家安静一下,我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众人闻言驻足看去,隐隐期待着什么。
男人环视一圈,最终当着众人的面牵住了姜昕如的手,扬了扬开口道:“各位,今天跟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跟昕如的婚礼定在下周六,到时候给大家放一天假,并且每个人都有一份伴手礼。”
话毕,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还有一部分人低声窃窃私语,脸上洋溢着喜悦。
“我就是姜总肯定是林总的女朋友。”
“他俩也太低调了,在公司完全看不出来,居然要结婚了。”
“……”
台上。
姜昕如眼眶有些湿润,笑着看向男人。
对视的一瞬间,林家鄞心头一软。
他忍不住附身吻了上去,亲了亲她的唇瓣。
姜昕如的脸瞬间爆红,尴尬的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看下面的人群。
林家鄞轻笑了两声,抱着她下了台,轻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
他靠在女人身边,那双桃花眼之中满是深情。
“昕如,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
“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姜昕如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两人脸上皆是笑容……
晚宴结束,林家鄞接了一个电话,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他有些抱歉的看着女人,犹豫不决。
“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她说完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嘴角亲了一口。
男人噙着笑颔首,这才扬长而去。
姜昕如上车回到了玉龙湾,天空中的雪花大了一些,好似片片鹅毛。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向司机道:“在门口停下吧,我想自己走走。”
这是京城的第一场雪,也是她跟林家鄞在一起的第一场雪。
姜昕如踩着平底鞋缓步走在路上,时不时伸手接下晶莹的雪花。
她专心欣赏的美景,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灌木丛旁边,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戴上口罩,黑着脸来到了姜昕如的身后,冷不丁拉住了她的手向远方走。
姜昕如惊呼出声,然而却已经被男人拖到了角落。
她背对着男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胃里有些翻涌。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哥,你想要什么我们好商量,没必要做这么绝。”
男人闻言冷哼了一声,将她按在了墙上。
冰凉刺骨的感觉穿过她的后背,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姜昕如看着男人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睛,张大了嘴巴。
旋即,她支支吾吾的启唇:“沈,裴星野。”
沈孟祁没料到她还能认出自己,干脆扯下了口罩,露出了脸上长长的伤疤。
姜昕如心中一惊,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沈孟祁这个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眸色平静道:“你来做什么?”
男人低声阴笑了两下,随后抬手划过她的脸颊。
他的手格外冰冷,好似蛇信子一般。
姜昕如下意识缩了缩,却被他狠狠抓住了下巴。
“怕我?”
姜昕如没有回答,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弱点。
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是万万不能跟他硬碰硬的。
一旦他发起疯来,很有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姜昕如想了很久,沙哑着喉咙道:“没有,就是对你回来有些吃惊罢了。”
男人笑容逐渐猖狂起来,那双疲惫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会在异国他乡等死?”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能见到我心爱的女人呢?”
“昕如,你一点也不乖,不是说要嫁给我吗?为什么窃取了沈氏的文件,害得我落得如此下场?”
听着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姜昕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回来,属实是她没有想过的。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当时经手的不止我一个,说不定有其他人为了钱出卖了公司。”
沈孟祁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一双眼睛十分阴鹜的盯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