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自断经脉了?
袁千斩怎么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痴情之人?
原以为,他必死无疑。
可谁想,他竟还能绝地重生。
“袁老狗,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人了?”陆凡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脸色煞白如雪。
慕南栀眼泪直流,哭泣道:“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自幼在五湖帮长大。
她当然知道自断经脉,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陆凡,已经彻底沦为废人。
“还不放人?”陆凡冷视着袁千斩,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袁千斩松开慕南栀的脖子,忍不住嘲讽道:“你可真是个脑残呀,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十米!
五米!
三米!
袁千斩拄着虎头拐杖,距离陆凡是越来越近!
“老夫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已是先天宗师,看来传闻都是真的。”袁千斩走到陆凡面前,喃喃自语。
陆凡皱眉道:“什么传闻?”
“反正呢,你就要死了,老夫告诉你也无妨。”袁千斩双手撑着虎头拐杖,若有所思道,“江湖传闻,你陆家血脉独特,修炼速度极快,而且呢,你陆家人的鲜血,还可以用来炼丹。”
“甚至呢,连你们的骸骨,都可以拿来炼制法器。”
“也难怪,你陆凡会被灭门。”
袁千斩彻底放下戒备,娓娓道来。
难道这就是陆家被覆灭的原因?
仅仅只是陆家人血脉独特。
陆凡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灭了我陆家?”
“想知道凶手是谁,就拿你的秘密来换,告诉老夫,你为什么修炼这么快?”袁千斩眯眼笑了笑,压低声音问道。
陆凡眼神突然一寒,冷道:“因为,我是狱皇。”
“你说什么?狱皇?”袁千斩大惊失色,急忙向后退去。
可诡异的是。
他的肉身,竟被一道无形真气所禁锢。
“你不是自断经脉了吗?”袁千斩满脸惊恐,开始了拼命挣扎。
可他越是挣扎。
缠在他身上的真气,就缠得越来越紧。
随着真气的收紧。
袁千斩的肉身,竟被勒出一条条狰狞的血痕。
“难道你不知道,先天境可以重塑经脉吗?”陆凡冷笑一声,一把掐住袁千斩的脖子。
重塑经脉?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但据袁千斩所知,唯有真气雄厚的武者,才有可能做到重塑经脉。
陆凡怒红着眼睛,喝道:“告诉我凶手是谁,我便饶你不死。”
袁千斩颤声道:“此话当真?”
“你没得选!”陆凡并指一划,就将袁千斩的左臂给斩断。
噗。
鲜血溅了袁千斩一脸。
现在的他,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老夫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你父亲的青霜剑,就在白浮屠的武库。”袁千斩惨叫一声,满脸惊恐地看着陆凡。
青霜剑?
剑光青凛若霜雪。
此剑正是陆家传承的宝剑。
也是父亲陆云天的佩剑。
记得五年前订婚之夜时。
陆凡还曾拔出过青霜剑。
在剑出鞘的刹那,剑光粼粼,照亮了整个宴会厅。
可如今,青霜剑却出现在白浮屠手中。
那就足以说明。
他极有可能是覆灭陆家的凶手之一。
陆凡一脸杀气道:“你可以去死了。”
“你说过不杀我的。”袁千斩急红了眼,他不想死,他可是战神殿的供奉,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呢,怎么能这么窝囊的死去。
砰。
突然,五湖山庄的门,被人一掌劈开。
“陆凡,你的末日到了。”说话间,宁青帝提着剑,杀气凛然地冲了进来。
可眼前这一幕,却吓得宁青帝差点跪地。
这到底什么情况?
袁千斩怎会如此狼狈?
“你是来杀我的?”陆凡一把捏爆袁千斩的脖子,扭头看向宁青帝,吓得他双膝跪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连半步先天的袁千斩,都被陆凡所杀。
更何况是宁青帝这种蝼蚁呢。
最明智的做法,还是求饶。
“宁青帝,我罗刹门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是男人的话,就给老夫站起来。”这时,鬼阎王黄鲸头戴黑色帽衫,飞身冲了进来。
可在看到陆凡的那一刻。
黄鲸吓得一哆嗦,双膝跪地,是那么的丝滑,那么的熟练。
“老奴黄鲸,拜见主人。”黄鲸不要命地磕着头,生怕陆凡不相信他的忠心。
宁青帝眉头紧锁,颤道:“你什么时候,奉他为主的?”
“孽畜,你算什么东西,也妄想刺杀我黄鲸的主人?”黄鲸勃然大怒,按着宁青帝的脑袋,狠狠磕向地面。
砰,砰。
磕头声传来。
只是眨眼间,宁青帝就被磕得头破血流。
陆凡厉声问道:“宁青帝,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宁青帝顾不得擦拭额头的鲜血,急道:“主人,我想活。”
正说着。
萧红鲤提着染血的长斧,带着血衣帮弟子杀了进来。
五湖山庄门口,躺了一地的牛头马面。
显然。
那些牛头马面,都是罗刹门的杀手。
陆凡淡道:“红鲤,从现在起,宁青帝就是你的狗了。”
此言一出。
宁青帝急忙跪爬到萧红鲤面前,对着她一个劲地磕头。
“老奴宁青帝,拜见小姐。”宁青帝卑微如狗,哪还有之前的狂傲。
此刻的他,但凡有所犹豫,就会被灭口。
见识了陆凡的恐怖实力。
他哪敢有背叛之心?
“你俩留下来清理现场。”陆凡淡淡吩咐一声,便牵着慕南栀跟萧红鲤的玉手,转身出了五湖山庄。
等到陆凡的背影彻底消失。
黄鲸跟宁青帝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背叛罗刹门。
总比丢命要好。
再说了。
就算是罗刹门门主亲临,也绝不是陆凡的对手。
既然都是当狗,那为何不选择一个实力更强的主子。
刚一踏出五湖山庄。
只见一辆辆黑色军车,陆续驶来,并在门口停下。
“铁浮屠奉命!”
“围剿血衣帮!”
说话间,一个接一个铁浮屠,从军车上跳下,他们戴着清一色的铁面具,手执弯刀,拦住了陆凡等人的去路。
陆凡皱眉道:“你们奉谁的命?”
“还能是谁!”
“当然是我!”
“江南总督!”
“张万疆!”
不多时,一个肩扛四颗金星的中年男子,踏着军靴,杀气凛然地走上前,他冰冷的目光,死死凝视着陆凡,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此人,似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