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
但不管怎么说。
薛定海总算是率军赶到。
等看到被定在原地的白玉蟾时,薛定海紧张道:“白战神,您没事吧。”
“你他妈眼瞎呀,还不赶紧将银针拔掉。”白玉蟾怒骂一声,恨不得一脚踹死薛定海。
就在薛定海打算去拔银针时,却听陆凡冷笑一声:“薛战将,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乱拔,否则,白玉蟾只怕会半身不遂。”
“哼,你真当老子是吓大的不成?”薛定海轻哧一声,不顾陆凡的劝阻,很快就将白玉蟾四肢上所扎的银针给拔掉。
没了银针的束缚。
白玉蟾活动了一下四肢,准备将陆凡碎尸万段。
薛定海忍不住讥讽道:“陆凡,你可真是个神棍呀,你不是说,白战神会半身不遂吗?”
慕青衣冷笑道:“哼,一个小屁孩,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无论如何。
白玉蟾都不能让陆凡活着离开。
否则。
他战神的尊严何在?
“5!”
“4!”
“3!”
陆凡每念一个数字,就收起一根手指。
“你是在念你的生命倒计时吗?”白玉蟾面目狰狞,突然抽出袖口的软剑,刺向了陆凡的咽喉。
他的袖中剑,是专门用来偷袭的。
不知有多少人。
死在他这一招袖中剑下。
想必陆凡,也不例外。
“2!”
“1!”
“倒!”
陆凡打了个响指,却见白玉蟾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见此,薛定海急忙冲上前,紧张道:“白战神,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瘫了。”白玉蟾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陆凡的针法,竟如此逆天。
仅凭四根银针,就能让一个丹劲大宗师陷入瘫痪。
也难怪。
连玄武战将张君尧,都被他所杀。
“陆凡,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暗算白战神?”薛定海勃然大怒,举枪瞄准陆凡的眉心。
陆凡冷笑一声:“薛战将,你的另一只耳朵,也不想要了吗?”
此言一出。
薛定海吓得急忙向后退去,并死死捂住右耳。
“薛定海,这里是江城,容不得你撒野,还不赶紧将枪放下。”趁薛定海分神之际,宋青鸾一个飞踢,将他手中的枪给踢到半空。
不等薛定海回过神。
宋青鸾一把握住枪,对准了他的眉心。
“宋战将,你可千万别冲动呀。”楚玉江吓得一哆嗦,急忙上前劝说。
要是薛定海再被杀。
他这个城主,只怕是当到头了。
宋青鸾凤目一寒,冷声下令:“缴了他们的枪,谁敢反抗,就地格杀。”
随着她一声令下。
海城城卫军的枪,就被全部收缴,被按到了地上。
这里毕竟是江城。
宋青鸾一句话,就可以拍死薛定海。
呜嗡嗡。
突然,游轮的鸣笛声,幽幽传来。
寻声望去。
战神殿的私人游轮,总算是抵达码头。
“小丫头,你的官威,比你爷爷宋野狐还要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兵部大都督呢。”说话间,一个穿着墨绿色戎装的老者,佝偻着身子,沿着舷梯,一步步走下。
他眼眶深邃,神莹内敛,竖着银色白发大背头,右手拄着一根纯金打造的虎头拐杖,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最恐怖的是。
在他走下舷梯时,周身竟有一道道紫色真气流淌,犹如护甲般,附着其身。
先天真气?
看来此人,已经摸到了先天境的门槛。
难怪都说,宁惹阎王殿,莫惹战神殿。
“百万铁浮屠总教头!”
“天下会十凶之一!”
“铁手判官!”
“袁千斩!”
“真没想到,战神殿竟派了他前来!”
宋青鸾一脚踹飞薛定海,冷冷地凝视着军装老者。
铁手判官?
传闻此人,是白浮屠的左膀右臂,更是百万铁浮屠的总教头。
可以这么说。
铁浮屠所流传的武功,都是源自他手。
由此可见。
袁千斩在军中的威慑力,是何等恐怖。
“拜见总教头!”薛定海急忙起身,对着袁千斩跪地行礼。
几乎同时。
所有城卫军,齐齐冲上前,单膝跪地,以示对袁千斩的尊敬。
而此刻的宋青鸾,俨然成了傀儡。
她再也无法指挥这些城卫军。
这就是铁手判官袁千斩的威慑力。
“好久没有来江城了,甚是想念。”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老者,手执拂尘,笑眯眯地走下游轮的舷梯。
随着老道的现身。
宋青鸾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这老道,可不是泛泛之辈。
他真名叫张玄鹤,跟袁千斩一样,都是天下会十凶之一,封号‘血手天师’。
江湖传闻。
他最喜欢开肠破肚。
所以呢,久而久之,就有了血手天师这个封号。
千万别小瞧这张玄鹤。
他集炼丹、风水、医道以及武道等于一身,实力深不可测。
哪怕是袁千斩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
“师父,救我。”白玉蟾睚眦欲裂,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张玄鹤。
张玄鹤瞥了一眼半身不遂的白玉蟾,似笑非笑:“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江城,竟有人懂得金针断脉。”
所谓的金针断脉。
顾名思义,就是以针法,截断经脉。
也难怪,白玉蟾经脉不通,半身不遂,动弹不得。
砰。
突然,张玄鹤一脚落下,踩到白玉蟾的胸口檀中穴。
刹那间。
一股雄浑的真气,涌入他周身经脉。
很快。
白玉蟾体内堵塞的经脉,就被雄浑的真气给贯通。
“多谢师父出手相救。”白玉蟾单膝跪地,对着张玄鹤拜了拜,以示感激。
别看白玉蟾是虎威战神。
但在张玄鹤这等武道巨擘面前。
他与蝼蚁无异。
张玄鹤甩了下拂尘,厉声呵斥:“玉蟾,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因为你的轻敌,害得战神殿颜面尽失,你可知错?”
“徒儿知错。”白玉蟾声音颤抖,脸色更是苍白如雪,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所浸湿。
张玄鹤冷漠道:“错了就要罚。”
啪噗。
鲜血喷溅。
他一拂尘抽下,就将白玉蟾的后背给打得血肉模糊。
还真是够狠呀。
也难怪,张玄鹤会被封为血手天师。
这一拂尘抽下。
白玉蟾的脊柱骨,都差点被打碎。
等教训完白玉蟾,张玄鹤瞥了一眼陆凡,冷笑道:“小娃娃,你害我战神殿颜面尽失,你说贫道,该怎么处置你?”
“有种你就杀了我,没种你就给我忍着!”陆凡打着一把黑色遮阳伞,轻蔑一笑,丝毫没有将张玄鹤的威胁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