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
又有谁敢阉陈青蟒?
就算是阎王来了,也得权衡再三。
陈青蟒之所以如此猖狂,就是因为他的背景,太过惊世骇俗。
“陆凡,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宋青鸾一把抓住陆凡胳膊,想要将他带离此地。
陆凡似笑非笑:“宋战将,你都听到了,是他求着让我阉的。”
糟了。
宋青鸾暗叫不好,以陆凡的性子,只怕真会阉了陈青蟒。
“小畜生,你少他妈吹牛,你阉我一下试试?”陈青蟒只当陆凡是在吹牛,满脸不屑。
“试试就试试!”
陆凡眼神突然一寒,一脚落下,踩向了陈青蟒的裤裆。
嘭噗。
鲜血喷溅。
只听陈青蟒惨叫一声,疼得他捂着裤裆,在地上来回打滚。
这种抽搐的痛,着实让他痛不欲生。
“大胆狂徒!”
“你竟敢阉了我家少主?”
李北禅顿觉头皮发麻,他知道,他的末日即将来临。
事到如今。
他只能拼死一战,希望可以杀了陆凡,将功赎罪。
“你耳朵聋了嘛,是他求着我阉的。”陆凡牵着慕南栀的玉手,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李北禅怒骂道:“小畜生,你这一次,可真是捅破了天,哪怕是女娲来了,也补不上这个天大的窟窿。”
陈青蟒被阉。
这分明就是在挑衅王族的威严。
不杀陆凡。
王族还有何颜面,在大夏立足?
“女娲补不了,但我可以。”陆凡眼神冷冽,与李北禅错身而过。
李北禅怒骂道:“小畜生,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呀,老夫一定要摘了你的狗头。”
他不摘陆凡的狗头。
王族陈家就会摘了他的狗头。
毕竟,是李北禅保护陈青蟒不周,这才害得他沦为阉人的。
噗。
突然,一道鲜血喷出,却见李北禅的眉心,被一根小小的银针刺穿,死不瞑目。
此刻。
再也没有谁,敢拦陆凡的去路。
看着陆凡远去的背影,黄逐日颤声道:“他怎么会这么强?”
慕青衣冷笑道:“哼,他再强,也是难逃一死。”
“全都给我闭嘴!”江暮雪冷眼扫视一圈,沉着脸道,“齐老,你立刻安排人手,送我哥去医院治疗。”
“好的郡主。”齐武卒耷拉着胳膊,急忙命人抬起昏死的陈青蟒,将其送往江城医院。
此刻的江暮雪,眼神有些复杂。
不知为何。
看到陆凡牵着慕南栀的手离开时,她竟有些吃醋,甚至是有些嫉妒。
而宋青鸾,则是一脸的担忧。
因为她知道,一个王族的底蕴,是何等恐怖。
别说陆凡是化劲宗师。
就算他是丹劲大宗师,也难以与一个王族相抗衡。
或许。
也只有兵部大都督宋野狐,才有可能保陆凡不死。
可问题是。
宋青鸾一旦开口。
她势必会沦为联姻的对象。
刚一出和平饭店。
陆凡就看到一辆辆挂着海A的军车,沿着和平街,直奔城主府所在的方向。
领头的,赫然是一辆黑色越野车。
慕南栀惊鸿一瞥,看到坐在后座的人,竟是一个肩扛一颗金星的寸头男子,他目光锐利,鹰钩鼻,不怒自威。
“海城守将薛定海?”慕南栀大惊失色,似是有些忌惮。
海城与江城,只有一山之隔。
像苏万城手中的杀人坳,就在两城的交界处。
上了车的陆凡,皱眉道:“怎么?你很怕他?”
“何止是怕。”
“不瞒先生说,薛定海为了他侄子薛鳌,曾亲自登门提亲,却被我给无情拒绝了。”
“这些年来,我四海商会在海城的投资,大都血本无归。”
“而这一切,都是拜薛家所赐。”
“据我所知,薛定海跟张万疆是战友,有着过命的交情。”
“他此番前来江城,只怕是为了探望张万疆。”
慕南栀娓娓说道。
从她口中得知。
薛家是海城一霸,当之无愧的海城之首。
他侄子薛鳌暗地里创建龙蛇帮,更是以海城王自居,狂得没边。
不论是财力,还是实力,都远在五湖帮之上。
正如慕南栀所料。
薛定海此次率军前来江城,除了要探望张万疆之外,就是留下来保护他的安全。
所以呢,他一到城主府,就对着楚玉江破口大骂。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楚玉江,你他娘的,可真是个废物呀,怎么连张总督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等看到浑身缠着绑带的张万疆时,薛定海气得抓着楚玉江的脖子,将他给举到了半空。
楚玉江苦笑道:“薛战将,张总督得罪的可是狱皇呀。”
“什么狗屁狱皇?”
“他敢伤我大哥,就是死罪。”
薛定海满脸横肉,咬牙切齿道。
张万疆轻咳了几声,虚弱道:“够了定海,此事跟楚城主无关。”
听了张万疆的话,薛定海随手将楚玉江丢到地上,转身问道:“大哥,狱皇到底什么实力,怎么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知道。
张万疆可是丹劲巅峰的大宗师,更是江南的血阎王。
他要谁死。
谁就活不成。
可如今,他竟被狱皇打成这逼样。
张万疆若有所思道:“他的实力,绝不在我师父白浮屠之下。”
此话一出。
薛定海吓得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哪还有之前的嚣张劲。
他之前所说的话。
要是让狱皇听到,只怕早已尸骨无存。
看着震惊的薛定海,张万疆挣扎着起身,一把捏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定海,我之所以调你前来江城,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杀一个人。”
薛定海神情凝重,“大哥,你要杀谁?”
张万疆沉着脸道:“他叫陆凡,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原来就是他杀了君尧呀。”
“放心吧大哥,像这种废物,我弹指可杀。”
薛定海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道。
此时的陆凡,并不知道,他已经被薛定海给盯上了。
由于他杀人太多,浑身都是血。
所以呢,就近找了家酒店,准备冲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血腥味。
“陆神医,我有个不情之请。”这时,从浴室门外,传来慕南栀娇滴滴的声音。
正在冲澡的陆凡,随口问道:“说吧,什么事。”
“陆神医,能不能一起冲个热水澡,这样比较省水。”慕南栀羞红着脸,推开浴室的门,纤纤玉手,半掩酥胸,光着白嫩的玉足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