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不再犹豫,直接将“回天丹”给隋渊服下。
不愧是强化后的“回天丹”。
只见隋渊的多处伤口都开始渐渐愈合,他的脸色也由煞白转为微红。
体内五脏六腑也开始慢慢修复。
躺在小环怀里的隋渊缓缓睁开双眼。
“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么?”
“阴曹地府不收你,赶紧滚回阳间继续受苦受难吧!”夏泽没好气地调侃了一句。
“靠!你怎么也来了!”
夏泽一脸黑线。
小环一把搂住他,喜极而泣。
“我没死么?兄弟,牛啊!”隋渊望向夏泽。
夏泽心里很复杂,但眼下要紧。
奈嫣,你再等等,我一定会将你复活的!
“说说吧,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
隋渊回忆了一下,然后先将霍云在军营中那番作为说了出来。
“此人果然是帅才!”夏泽扭头看向季芊墨,“你没看错人啊!”
季芊墨骄傲地昂起头,“那是,我选的人怎么会错!你不也不错?”
隋渊继续,“我在返回的路上,突然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然后就停了下来,发现前方出现八人,他们正是寒江十六刃。”
“没过多废话,我们直接战了起来,虽然很吃力,我只是边逃边杀,后来被他们追得厌烦了,我就回头与他们继续战了起来,杀了三人后,面具男这孙子突然从背后偷袭,我之前虽已身负重伤,但还能坚持,可他这一掌......”
“后来我用了师傅的禁术,耗尽生命力,才返回见你们最后一面!”
夏泽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是想从身边之人逐个击破,先是历傀,然后是你!”
夏泽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季芊墨看向他,“你也感觉到了么?”
夏泽点了点头。
隋渊看向两人,“你们俩在嘀咕什么?感觉到什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有内鬼!”
小环虽然也想到这里,但听他们说出后,和隋渊的表情一样,都很吃惊。
“你是说,有人将我们的行踪,全都告诉了南宫风他们?”
“没错。”
夏泽突然出声询问隋渊,“你回来时,可还见到其他人?”
“我这个糗样,怎么可能叫其他人看见!”
“那就好,既然你的事情,只有我们四人知晓,倒不如......”
季芊墨脸色一喜,抢先答道:“将计就计!”
“没错,小环,你去将隋渊安排到一处隐秘之地,你亲自去办,不许任何人知道!”
“好!”
隋渊也明白了,夏泽他们是想让自己假死,引出内鬼,“也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功力竟隐隐又要有突破的征兆了,正好趁此机会抓紧时间突破。”
隋渊目光狠厉,“等我突破后,定要找他们报仇!”
次日,大鲁军营内。
“该死,为了杀个隋渊,竟然损失了四名十六刃强者!”
“但结果不是还好么!我们精心布置不就是为了除掉夏泽的左膀右臂么!”
面具男不以为意,在他的眼里,所有人皆可作为他牺牲的棋子!
“还好隋渊已经死了,不然我定会疼到吐血,你不明白培养一名十六刃是多么艰难!”
“你确定隋渊已经死了么?”面具男目光深沉,虽然隋渊中了自己一掌,断无生还的可能,但不知为何,他的心还是忐忑不安。
“放心,他们绝不会察觉出我在大卫的眼线!”
“而且那人也不是我刻意为之,是他主动找到我的!”
“你就不怕是他们派来的人?”
南宫风露出凶狠的表情,“总是要赌一把,不是么?”
“傻弟弟,赌是弱者的说辞,强者!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我要让夏泽他们永远都猜不透我是怎么掌握他们行动的。”
南宫风拿起笔墨在纸上狠狠写下一字——“终”!
当天晚上,大卫王宫的后宫内传来噩耗。
曾经深受季芊墨恩宠的一位男妃服毒自尽了。
当夏泽他们赶到后,看到了他的死状:睁着双眼,酒水洒落一地,嘴巴微张,像是有什么话只说了一半。
“你是不是生气了?”季芊墨看到夏泽紧皱眉头,她以为夏泽生自己的气,还留有一个男宠在宫中。
“是他自己死皮赖脸不走,我也没办法,我就把他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了,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夏泽摆摆手,“没事,我不是因为这个。他的死,很蹊跷,并不是自杀!”
季芊墨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想法便是怕夏泽误会,她倒没想过此人的死因,如今夏泽一说,她也上前探查起来。
“死状像是心有不甘。”
夏泽点了点头,“你可知,他最近与什么人有联系么?”
季芊墨摇了摇头,回头吩咐小环:“去将伺候他的下人全都带来!”
小环应声赶紧去办。
当所有人都被带来后,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牵连到自己。
他们一字排开站好,夏泽走过他们身前询问起来。
当走到最后一人时,那人突然跪下。
“卫王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闻声看了过去。
夏泽却扶起这名侍女,轻声道:“别害怕,没人说与你有关,若你知道什么,能告诉我么?”
季芊墨也没有出声训斥,只是一股王者的威严外放,她此刻即便什么都不做,就算站在那里,都让这群下人们呼吸都感觉到不自在。
侍女惊恐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夏泽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脖颈中。
她的状态瞬间缓和了许多。
“好点了么?说说吧。”
夏泽温和地看向侍女。
“这些日子,我总能发现他和另一个带着眼罩的女子在谈事情。”
“起初我以为,是因为他得不到卫王的怜爱,忍不住寂寞,去找了宫中的其他女人。”
“但后来,我从他口中得知那个眼罩女并不是宫中之人。”
季芊墨突然打断了她,“你是怎么从他口中得知的?”
侍女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我……我曾侍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