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低头沉思,叹息一声,“将完好的尸骨好生安葬了吧!”
“诺!”
回到都城内的夏泽在得知,这次的死亡名单里并没有南宫风,他眼眸深邃。
“此人倒是躲过一劫,既然你想正面一战,那我就如你所愿!”
天已经蒙蒙亮,大鲁那边经过一夜的折腾,白天倒也是消停了不少。
夏泽也是回到了季芊墨那里,一晚上没睡,夏泽的精神头倒是没有消弭多少,还是生龙活虎般。
......
2个时辰后。
季芊墨为夏泽整理好衣衫,“这卫王,不如让你来当吧!我做你的王后可好?”
夏泽一听此言,也是立即回绝。
“断断不可,我若当卫王,难以服众,难免有流言传出,说我是吃软饭的,我可不要。”
“什么是吃软饭?我堂堂正正亲自让位与你,他们谁敢多说什么!”季芊墨只有在夏泽面前才流露出小女人温柔的一面,在其他人面前,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主。
“你不当王,你就得进我的后宫!我已经把后宫男侍寝全都解散了,现在心里唯有你!”
夏泽一阵无语,若是真当王或者进后宫,那自己离死真不远了,苏莲祎可不是吃素的,她绝对会带着大周将士杀过来质问!
“此事容后再议吧,眼下还是退敌方为要紧。”
季芊墨也不是不懂时事,只是想念夏泽心切,她如小猫般地点了点头。
“别累到自己,有些事情能让心腹去办,就叫他们去做吧,也是锻炼他们的机会。”
夏泽听闻后,也觉得此话有理,一路走来,他们都太过于依赖自己了,无条件的服从自己的命令,没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若是自己败,则他们也必败。
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夏泽不怕他们出幺蛾子,有他给兜底。
“你说得对,是该锻炼锻炼他们,等今天过后,我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候,小环敲门禀报,“卫王,大鲁大军来犯,将士们请您和崎泽君主持大局,已在大殿恭候!”
“走吧!去看看!”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毫无大军压境的压迫感,进入大殿。
季芊墨端坐中央,夏泽在旁。
虽不是在朝堂之上,但文武将臣也还是站立两侧。
大卫这边的除了霍云没有什么表情,其他人都露出了愁容和怒色!
一名老臣突然站了出来,“崎泽君!我大卫是来请你退敌的,不是让你来讨好卫王祸乱朝纲!”
“放肆!”
小环一见季芊墨发了怒,赶紧出声制止老臣继续说下去。
“卫王念你三世老臣,无礼之处不予计较,还不速速退下!”她赶紧对着老臣使眼色。
“老臣既已辅佐三世,断不能让大卫毁了!”他指着夏泽,“你到底是何居心,既来了也不退敌,还是龟缩在城内,那我们要你来何用?”
“大胆!来人!”季芊墨真的怒了,要将这老臣直接拿下。
夏泽挥手,“不必如此!”起身来到老臣面前,“我何作为?”
他冷笑,“现如今大鲁再犯,你又站了出来,那怎不见你去杀阵杀敌?”
“哼!老夫乃文臣,上阵杀敌自古乃是武将所作之事!”
“放屁!”夏泽直接大骂,“当国破家亡之时,你还在讨论文臣武将?若亲人死在敌人屠刀下,你还会因手无缚鸡之力不去拼命?自古?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多人在孩童时期便可建立功业!”
大卫一众臣子都低下头,若是城破,他们倒真如夏泽所说,只会保命,断然不会与敌人厮杀到底。
夏泽顿了顿,继续道:“我未来时,大鲁军队兵临城下,围困数日,我来后,又是如何?”夏泽竖起眉毛,最看不惯这帮倚老卖老之人,“敌人退居30里!只有今日才来犯,你可知为何?”
老臣死犟,冷哼传出,“那是因为他们已发现,你不过如此!”
“霍云,你来说!”
霍云直接站了出来,对着崎泽君和卫王一抱拳。
“我军昨晚,不废一人,剿灭大鲁军队五万余人!今日他们肯定是想要报仇,所以才来!”
说完后,霍云又退了回去。
所有人听闻这个消息,全都惊讶无比。
那老臣此刻瞪大双眼,嘴中大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见你昨夜一直呆在卫王寝宫未动,何来剿灭敌人一说!”
“芸汐,讲一讲这老家伙吧!”
所有人见一名穿着青衣薄衫的女子上前,她拿出一本簿册,随之念了起来。
“卫王开国元年,鲁瀛洲受贿白银五百两,将慧州一官吏卖给了一个商贾之人。
元年八月,自己儿子强抢民女被判入刑,鲁瀛洲以权谋私,私自赦免自己儿子无罪;
.......卫王二世,鲁瀛洲在泉州,朝廷派发他去赈灾,他却中饱私囊,在泉州以救民信念,组织全国捐款救灾,而灾款全都落入自己手中;
卫王二世三年,鲁瀛洲迎娶第十八位小妾,为得到此女,此女子父母双双被鲁瀛洲所害,两人年龄相差五十岁!
现如今,鲁瀛洲在当今卫王登基之日,将家中银财和其下商铺府邸,全都交予子女保管,自己一贫如洗。
当今卫王第十年,鲁瀛洲鼓动先王第二子发动叛变;
今年七月,鲁瀛洲勾结大鲁对卫国发动攻击!.......”
“胡说!你.....你这是在污蔑老夫!老夫如何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众人窃窃私语。
“无凭无据,三世老臣鲁瀛洲,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此人定是和那夏泽一伙的,想栽赃陷害我大卫忠良。”
夏泽将这些都看在眼底。
季芊墨没有言语,她肯定相信夏泽不会无的放矢。
“芸汐,让这帮人看看,刚刚所述是否属实!”
芸汐答应一声,拍了拍手。
几名夏泽的亲卫,带着一批人缓缓地走进了大殿。
众人见到后都不明所以。
唯有鲁瀛洲,见到第一个女子时,他紧皱眉头,这是他那第十八个小妾。
而第二人,是他弟弟,鲁瀛迅。
第三人,儿子,鲁年。
第四人,买官的商贾。
......
鲁瀛洲满头冷汗,花白的面容扭曲得更加褶皱。
“够了!——够了!你将这些人带来又有何意,威逼利诱之人的话能信否?”
夏泽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啪!”他将一本密奏摔在了地上。
当最后一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