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听立刻应下:“没问题,你走。我洗把脸就过去。”
雨墨道:“我还是和你一起过去,给殿下交代一声再走。”
雨墨要留下来当大喇叭的。其实昨晚琉璃宿在了王爷屋中。东厢房左右两边的洛北辰和扶仓先生肯定都是知道的。
他们知道了也会当做不知道。但这不是他家殿下想要的效果。他家殿下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睡在一起了。明面上的。
两人进了沈云泽的屋子。
“殿下,属下有事要回一趟营里,珍珠姑娘代替属下照顾殿下。”雨墨道。声音大得整个东厢房都能听得见。
帐子里传来沈云泽的声音。“正好,本王准备起床了。麻烦珍珠姑娘了。”
话落,一只长臂掀起了纱帐。账内,琉璃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从沈云泽的怀里抬起来。
“啊!”“啊!”珍珠,琉璃两两相望,同时尖叫。
接下来是雨墨更大声的喊道:“琉璃姑娘,你怎么睡在了王爷这里?”
洛北辰捂住耳朵,翻个身,目光落寞。他昨晚就知道了,她没走。
雨墨看了看门口,洛北辰和扶仓先生都没有来,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肯定是听到了的。
琉璃赶紧起来,原本就没有脱衣,合身而眠的。只是头发有些乱。她有些慌的看着珍珠。
珍珠脸色难看,甚至狠狠地瞪了沈云泽一眼。
对着琉璃道:“跟我回去。”
一把拉着琉璃的手就往她两住着的正房走去。
到了琉璃的屋里,珍珠啪的关上房门。
琉璃咽了咽口水。其实在去藏县的路上,她和沈云泽也睡过搂过了。但是珍珠不知道。
看珍珠的样子气得不轻。
“你是有多等不及了?怎的这样作践自己?”珍珠话重重地说了出来。
琉璃咽了咽口水没敢开口。
“即使是你心悦他,你们说好了没有,以后到底怎么个处法,总不能他想来琉璃居睡觉就来,想走就走吧!”
“你连个妾都不愿做,难不成做外室?”
“清白对一个女孩子多重要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女子本就让人误认为轻浮。你既然有着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该留着在新婚夜给丈夫。而不是无名无分地被人睡了。”珍珠眼泪盈眶。
“他要不是王爷,我今天能打断他的腿。”
琉璃赶紧道:“没,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是躺了一下。我错了!”
“躺一下,谁信?”珍珠更生气了。“孤男寡女一夜了,别人信你不?”
“你不自爱,男人也不会尊重你的。”
“本王会对琉璃负责。”沈云泽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房门被推开。
沈云泽和雨墨走了进来。
“本王会娶她,虽然只能是侧妃之位,但我承诺了琉璃,永远让正妃之位空缺,让她做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还请珍珠姑娘放心。”沈云泽郑重的说道。
珍珠这才软和了些态度,看向琉璃:“你们商量好了?怎么没有跟我提起?”
琉璃:“我,我还没来得及,也就昨天的事情。”
她原本想说,还没考虑好。但现在场面这么难堪,珍珠也是真的气到了。自己也是喜欢沈云泽的,就信他一次好了。
琉璃又对沈云泽道:“殿下,琉璃堵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信你一次。还望殿下不要负我。”
做了这个决定,虽然有些不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否能做到,但琉璃心中也踏实了。一直摇摆不定。
她想,沈云泽这样优秀的男人,自己也喜欢,就当赌一把。
沈云泽内心激动到半天没说出话来。一把拉住琉璃的手。
“本王绝不负你。”
珍珠看着眼神腻歪的两人,心中叹息,终究琉璃还是选了瑞王。这琉璃居留不住她咯。
“干什么?就算说好了,也要讲规矩。没有成亲前禁止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珍珠拉了琉璃一把。
琉璃娇羞一笑,站在了珍珠的旁边。
只要琉璃喜欢,珍珠也是祝福的。虽然和她期待相差很远。
接下来琉璃居要准备的事情可太多了,首先是结拜礼和认亲礼。
琉璃问了洛北辰的伤势,扶仓说大约半月便可无大碍。
于是日子就定在了月底。珍珠准备菜单,琉璃整理礼仪流程。
除此外,珍珠还要准备嫁衣。琉璃要为珍珠准备嫁妆。
珍珠看着一片红的嫁衣,眉头皱得死紧。按照风俗,新娘子是要自己绣自己的嫁衣的,可要是等她慢慢绣好一件嫁衣那得到什么时候去了。
琉璃也犯愁,看着她无从下手的样子道:“要不,还是别为难自己了,买一件吧,自己在领口袖口绣上几针,意思意思得了。”
“还可以这样吗?”珍珠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以为所有的大家闺秀都有一手好绣艺吗?”琉璃道:“很多都是买的。自己动手绣几针便讨个吉利了。”
上一世顾思琪根本不会绣花。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是十一二岁便开始自己绣嫁衣。顾思琪直接叫她给她买了一件备在闺中,重金刺绣的漂亮嫁衣。
这一世她要给珍珠买比顾思琪那件更好的。她的珍珠妹妹值得最好的嫁衣。
“那我就不绣了,幸好还可以买。”珍珠立刻就放下了手中无花无绣的红衣。
“嫁衣的事情你不用管,我知道哪家有好看的。我替你去卖回来。”琉璃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谢我的好姐姐。”珍珠娇俏的行了一礼。
沈云泽给镇北王引荐了扶仓。镇北王没有想到找了十余年的神医,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但真是此行回京最大的惊喜了。其他人送礼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想站队。但是神医为她王妃治病这件事,他拒绝不了。
所以沈云泽的这份礼他算是收下了。
扶仓初见镇北王妃的时候也是同沈云泽一样的感受。王妃长得和琉璃的眉眼太相似了。
“王妃的身体算是沉疾了,这病应该是生产后,月子里没有养好留下的。”
萧炎不住地点头,果然是神医,一语中的。
“不瞒神医,本王王妃生产是在行军路上,当时条件有限,孩子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