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谅哥,我想你已经发现了对吗?”
胡好月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对吗?”
罗友谅眸子暗沉,声音带着决绝。
“那是当然的啊!我说了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
“那你爱我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还带着期待。
“爱。”
胡好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犹豫,只不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狐狸的一丝狡猾。
“那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行吗?”
“嗯!”
罗有谅抱紧她,把罗爱月都挤在一旁去了。
天亮的时候,罗友谅早就去上班了,胡好月起床打扮了一下,今天她要带孩子去大院里见罗老爷子他们。
“好月,最近有谅心情看着不太好,男人嘛!你多哄哄就是了。”
宋小草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娘,你就放心吧!我知道的。”
“嗯!路上注意安全啊!”
抱着孩子登上罗老爷子派来的小车,向着大院驶去。
抵达大院时,小树下聚满了人,她们的目光像探照灯般直直落在胡好月身上。
“这谁啊?”
新嫁过来的王家媳妇好奇问道。
众人立马开启了数落模式,酸溜溜的话语不断飘出:“她啊……可是罗家孙媳妇,两老口宝贵着呢!”
“嗨!能不好吗?飞上枝头变凤凰,估计也就是罗家那小子好色,不然有她什么事?”
这些带着嫉妒与不满的议论声,如同无形的藤蔓,试图缠绕住胡好月。
但她仿若未闻,身姿优雅,眼神轻蔑,抱着儿子,步伐从容地走进了罗家大院,那姿态当她们是跳梁小丑一样。
一进大院,罗老爷子便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目光瞬间被胡好月怀中的罗爱月吸引。
“哎呦!爱月,爷的重孙嘞!这是又胖了不少啊!”
老爷子满心欢喜,语气中满是宠溺,迫不及待地又带着爱月出门,要向老友炫耀自家可爱的重孙,那得意劲儿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胡好月将目光转向屋内,只见罗老婆子正戴着眼镜,专注地看着报纸,神情投入。
她不想打扰老人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旁摆放着的糕点,瞬间眼睛一亮。
那些糕点造型精致,色彩诱人,奶油上点缀着新鲜的水果,巧克力屑如雪花般洒落,还散发着阵阵香甜气息,仿佛在向她招手。
胡好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刹那间,香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细腻的口感如同丝绸般滑过味蕾。
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露出了满足的惬意感。
那模样,像极了偷吃到美味的小馋猫。
她细细品味着糕点的美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好看的脸上,为这份惬意更添了几分温暖与美好。
罗老婆子摘下老花镜,报纸在膝头发出窸窣声响。
她看着胡好月歪坐在雕花太师椅上,指尖还沾着糕点碎屑,像只吃饱了晒太阳的猫,慵懒又随性。
“好月,走,陪我去见见几个姐妹。”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瞬间睁圆杏眼,睫毛扑闪着像受惊的蝴蝶。
“奶,远不远?需要走路吗?”
胡好月拖长尾音,无意识地晃着搭在椅把上的腿,绣着并蒂莲的鞋尖在空中画圈。
晨光透过窗户爬上她的侧脸,将发间珍珠发夹映得流光溢彩,偏生语气里透着股混不吝的散漫。
罗老婆子被这副模样逗得直乐,枯瘦的手指点着她鼻尖:“远着呢!大概要走十几分钟,怎么了?你这好胳膊好腿的,还走不过我这个老太婆吗?”
“奶,瞧你说的!”
胡好月忽地直起腰,胸脯拍得震天响,眉眼飞扬间带着说书人般的神采,“我眼睛一闭,十万八千里都不在话下,您这十几分钟我压根就不想走!”
她边说边比划,手腕上的玉镯叮当作响。
罗老婆子一阵无语,一眨眼十万八千里?当自己是孙猴子呢!
她哭笑不得,眼角皱纹都笑成了盛开的菊花。
这丫头,明明生得唇红齿白、温婉动人,一张嘴却跑起火车没边没沿。
说她憨傻,偏又透着股狡黠,说她精明,却总能一本正经地胡诌。
看着胡好月歪头冲自己挤眉弄眼,老人家无奈地摇头,伸手去拽她:“别废话了,跟老婆子我走一趟。”
胡好月:“…………………………”
您这上手了,她能不去吗?
阳光斜斜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胡好月跟着罗老婆子绕过九曲回肠的胡同,豁然开朗处,大道对面矗立着几栋洋气的小洋房。
高耸的青砖墙如屏障般隔开外界,只露出洋房尖顶与雕花窗棂的朦胧剪影,仿佛藏着神秘的童话世界。
\"叮当——\"
罗老婆子按响门铃的瞬间,胡好月踮着脚,脖颈伸得像只好奇的天鹅,眼睛滴溜溜地往门缝里张望。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身着淡蓝布衣的中年女人探出身来。
她的发髻挽得紧实,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双手在布料上反复擦拭,才恭敬地拉开门。
\"呦!是罗老夫人啊!快,进来,朱老太太还在念叨着您呢!\"
一脚踏进院子,胡好月瞬间被满园蔷薇勾住了目光,粉白花瓣随风轻颤,香气萦绕鼻尖。
忽地,她的视线被花园中央的汉白玉雕塑牢牢吸引,纤白手指立刻指了过去:\"奶奶,这个院子真好看,那个是什么?\"
阳光下,雕塑中舒展双翼的少女眉眼温柔,裙裾飞扬间仿佛要乘风而去。
罗老婆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故意板起脸道:\"哼!让你去上扫盲班你不去,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她满心期待着胡好月虚心求教的模样。
谁知胡好月歪着头打量片刻,突然一拍手:\"行了奶,这不就是一个鸟人嘛!有啥稀奇的。\"
清脆的话语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惊得罗老婆子瞪圆了眼睛。
\"啥鸟人?这叫天使!\"
罗老婆子又好气又好笑,扬起的手最终轻轻落在胡好月肩头,\"你这丫头,就会胡咧咧!\"
看着孙媳妇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她无奈地摇头,早就习惯她这没个正形的模样了,也就她压得住有谅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