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柔拿起打包好的饭盒。
“哟,这不是姜柔嘛,你也来改善伙食啊!”
走到门口的姜柔正好遇见了沈梦陈锋。
因为之前的缘故,姜柔与两人算是交了恶。
对于这两人的印象,陈峰是一个又做又立,明明不喜欢却要端着,纯纯的渣男,沈梦在姜柔看来就是一个人智商不高的心机婊。
“怎么我来公社还需要向两位打招呼嘛!”姜柔讲话时阴阳怪气的阴阳了一下两人。
“还真不好意思啊!不过我这人,一向如此,看不惯忍着!”
“你,你~”沈梦指着姜柔,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平日里都是别人惯着自己,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陈锋眼神冰冷,眼底闪过一抹狠厉,语气缓和的说道:“自然不是,你怎么说也是比我们早来北大荒的前辈。”
姜柔挑眉截断陈锋的话,故意将饭盒举到两人面前晃了晃:“哟,陈知青这话听着新鲜,合着你们刚来那会儿一口一个‘前辈’,都是哄傻子的?”
她歪着头打量沈梦憋红的脸,“沈知青脸这么红,不会是看见我手里的红烧肉馋的吧?也是,毕竟某些人光会打嘴炮,连个饭盒都端不稳。”
沈梦突然扑上前要抢饭盒,却被姜柔轻巧躲过。
她踉跄着撞在门框上,陈锋慌忙扶住她,回头时眼神几乎要吃人:“姜柔,你别太过分!”
“过分?”姜柔夸张地捂住心口,“陈知青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教教某些人怎么做人。要是觉得委屈,要不找程雨来评评理?”
她故意拖长尾音,“毕竟上次是谁在程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颠倒黑白——我这记性不大好,还得劳驾两位再表演一遍?”
陈锋攥紧拳头,喉结滚动半天挤出一句:“姜柔我们没招惹你吧,说话有必要这么冲嘛?。”
“哦,对对对!”姜柔这才假装收敛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没招惹我?”她‘哼’了一声,“见面第一次,便说我分配不公,给我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难道不是嘛!”沈梦不平,“你给程雨打那多,给我那么少,不是分配不过嘛!”
“我可没有,你别污蔑人啊,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姜柔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
然后又恢复正常,不屑的说道:“我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某些人没脸没皮勾搭人!”
说完姜柔就直接走了,对于这种做作的人,姜柔从来也不惯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梦不解,朝着姜柔大喊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陈锋制止了。
两人看着姜柔离去的背影,沈梦恨的牙痒痒,“我们就这么忍着她?”
“自然不是,今日羞辱,早晚有一天,我会还回来的。”陈峰斩钉截铁的说道。
同时看向沈梦时有些埋怨,心底道:刚来就得罪人,这姜柔一看就不好惹,而且与大队长关系还那么好。
以前觉得程雨蠢笨如猪,怎么没看出来沈梦也差不多。
陈锋以前只觉得程雨蠢笨,于是利用对方对自己的好感,把对方当做冤大头,相比于程雨,沈梦在陈锋眼中则是聪明,家世好,漂亮。
只不过来到北大荒后,在陈锋对于沈梦的印象就慢慢变了,太能惹事了。
“好了,我们是来改善伙食的,走了,看看有什么吃的!”陈锋开口说道。
……
出了国营饭店后,姜柔准备去一趟邮局。
准备将给晓芳姐和杨姨的信给寄出去。
来到邮局后,姜柔遇到了那个之前跋山涉水连接着大山里各个村庄里的邮寄员小哥。
邮寄员小哥一眼就认出了姜柔,“姜知青,你怎么来小镇了?”
姜柔:“我跟随大队的采购车来小镇里采买一些过冬的物资。”
“那的确,北大荒这边的冬天可冷了。”邮寄员小哥如实说道。
“对了,你怎么在这?”
邮寄员小哥开玩笑的说道:“这进入冬天后,下起了雪,我也没法赶山路去送信啊!”
“我一年里,在无法送信的时候,便会在邮寄里上班。”
姜柔笑着点头:“难怪我说怎么最近没见你翻山送信,原来是‘冬眠’了。”
她踮脚往邮局柜台里张望,“不过你这工作环境可比外头雪窝子舒服多了。”
邮寄员小哥被逗乐,突然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局里有个给你的包裹,搁了有一个半个月了。”
说着转身从柜台后的架子上抱下一个牛皮纸包,“摸着还挺沉,应该是你家里寄的过冬棉袄!”
姜柔有些疑惑,接过包裹捏了捏:“没准是我托人买的毛线,这可是好东西!”想了想,心底猜测,不是杨姨就是晓芳姐寄的。
姜柔并没有立即拆开,而是对着邮寄员小哥感谢道:“谢谢你啊!”
然后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两封信,“这次还得麻烦你,这两封寄去南方,地址跟上次一样。”
邮寄员小哥接过信,利落地贴上邮票:“放心!我明天就随邮车发走。对了,过两天有批新到的《人民日报》,你要不要预留几份?上次见你总追着看。”
“算了,我又不是天天来!”姜柔眼睛弯成月牙,“等开春你进山送信,我给你烤红糖饼带着路上吃!”
邮寄员小哥咧嘴一笑:“那我可记着了!对了,这包裹单子得签个字。”他翻出登记表推到姜柔面前,笔尖点着“备注”栏,“寄件人写的‘加急’,说里头有要紧东西。”
姜柔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龙飞凤舞签完字。
“麻烦你了!”
邮寄员小哥拍胸脯保证,“没事,你快回去吧,外头雪又下大了。”他望向窗外飘飞的雪花。
姜柔应了声“知道”,裹紧围巾推门出去。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她却忍不住低头又摸了摸包裹——隔着牛皮纸传来的硬棱,倒不像是毛线团的触感。
揣着满心疑惑,她踩着积雪往停车处走去,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