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清了清嗓子,道了声谢:“我们会考虑的。”
他的说辞让老奶奶愣了一下,很快送出诸多祝福,朝君遥眨了眨眼睛,笑容满面地离开餐桌。
君遥……
她露出友善的微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等人走远,确定食物能吃,带头吃起晚饭,结束就回房休息。
琴酒自然跟上。
不是要请她夜游,而是为了完成赌约的前置条件。
以普通人的手段执行任务。
说是普通人的手段,也只是放弃枪械、炸药等暴力方式,手段迂回一点罢了。
该有的情报还是有拿到,顶多需要琴酒亲自甄别筛选定计划,和以往的任务差别不大。
君遥笑称这是暗黑版本的角色扮演游戏,提出这个治疗方法的大概是心存幻想的少女。
被琴酒按住一顿亲。
因为按照这个说法,他将被动成为对方游戏中的角色,还要演戏给观众看。
想想就恶心。
君遥抓住银色长发,轻喘着扯开,额头相抵,宽慰道:“只有我,米哈伊尔,我等你回来。”
琴酒克制住索吻的冲动。
在他的计划里,君遥很快就要回种花,见一面少一面,包括幼崽。
能多相处的时候自然要重视。
琴酒平复呼吸,在她额头落下轻吻,起身收拾东西。
幸好晚上有前任村长的三周年法事,村民、主角他们都要去公民馆,留给他的时间很充足。
嗯……应该是充足的吧?
君遥躺在自带的被褥中,看他换好衣服和装备,找出外界监测的死角,趁着夜色跃出窗户,过程极度丝滑。
就这个效率,主角是否发力影响不了他的任务。
君遥一边处理金属,一边琢磨傍晚的观察情况。
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不用说。
前者生活在被保护很好的秩序环境,对村民的表现,对她自己的情绪……哪哪儿都有疑惑。
后者生活环境差不多,不过身为侦探,更关注村民与村长的冲突是否存在更深的矛盾,和接到的委托是否有关。
至于毛利小五郎……他的感谢很真挚,也很正常。
霓虹人不喜欢谈论政治,尤其是在现实中谈论这些。
表面上有一个奇妙的理由:不喜欢发生争端,所以保持沉默。
除了真正被触动到利益的人,比如岛上的村民,其他人并不怎么关注政治。
这也意味着他们孤立无援,当利益受损想要反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挽回。
沉默或反杀。
他们在现实的两个极端中摇摆。
很难说这不是面对无力改变的现状出现的自我保护。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放弃自救的同时,绝了后来人的路。
当然,这些都是霓虹自身的特点,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息息相关。
用不着君遥这个外国人多嘴。
问题是升级主线放在霓虹,按先前发现的情况,再不改变现状,就真的要和琴酒、阿真他们客场作战,再来个十四年了。
她是退休养老的,不是来沉浸式体验大战酝酿阶段、近距离欣赏秩序崩溃的。
真要按琴酒的意思回国修养,等主线走完,可能轮到帮他办理退休或申请延迟退休了。
到了那时,她去哪里寻找这么好的、大概率帮琴酒一步到位的好机会?
如今的那些想法……在霓虹这片土地上太显眼了。
君遥不想也不适合参与,琴酒更不愿她露面做这种事,齐木楠雄对人类的细化斗争无感。
只能不断激发主角身边人的潜力,帮对方提升综合实力,力求将纷争限制在这个小岛内。
当然,最重要的是说服琴酒。
君遥定下思路,收起梳理好的金属,拿出新的准备继续,意外听见远处的钢琴声。
琴声柔软梦幻,像飘摇在水面上的小船。
曲调实在闻名,入耳的瞬间,就确定了曲目,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而且是第一乐章。
很衬今晚的月色,只是如果没记错,那个地方似乎是公民馆所在的方向?
公民馆?!
君遥翻手送回金属和被褥,起身朝窗边走去。
身后,旅馆准备的东西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铺开抚平,摊在榻榻米上。
她刚站到窗边,窗户无声推开,一道黑色的人影翻身进来,银色长发仿佛这才现了形,顺滑地垂在身后。
琴酒借着月色扫过屋内和君遥,关上窗户,压下枪口,将伯莱塔归位。
紧接着脱掉外套扔到旁边,帽子紧随其后。
衣物的主人毫不掩饰地拉开窗户,微风送来放大的钢琴曲和压低的声音。
“公民馆出了凶杀案。”
君遥抬眸:不是你特意准备的新闻头条?
琴酒望着在月光下的澄澈金眸,拉起她的手放进怀里,由她探索,自己则低头亲了下去。
每一天每一次,滋味都有不同。
仅是贴着她的唇瓣,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灵魂的空虚无声叫嚣,心底的躁动难以平复,琴酒觉得自己永远都学不会知足。
温凉的嘴唇黏过来,辗转碾磨,并不深入,急促地呼吸着。
温度自紧贴处渐渐升高,好似要在唇边擦出口子,让血液交汇,混到一起永不分离……
最好连灵魂都带走。
君遥打了个哆嗦,却从探入针织衫的手中感到虚无。
掌下贴合的不是紧致饱满的肌肉,而是一圈一圈的粗糙材质,摸得心烦且意乱。
夹在其中的存在更是挡住渴望的贴贴。
她顺从地承受着异样的吻,放弃暴力的本能,双手像游鱼一般沿着纹理滑动,细细搜寻着头尾。
摸到胜利边缘,被闯进来的大手一把拦住。
好烦。
好烦!
琴酒感受着她的情绪,轻轻地笑了一声,哑着嗓子道:“那是账本,索妮诗卡。”
君遥哪有心思管什么见鬼的账本。
抓住丝丝绕绕的银发,手指顺着发丝向上游走,直到碰到他的后脑,插入发间箍向自己,张嘴咬住。
咬上诱发混乱的唇,舔掉渗出的鲜血,挤进闭紧的唇缝,缠住躲闪的舌尖,逼出难耐的喘息,绝不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