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目标坐标了吗？”
“东经117.9，北纬38.2，距离你当前位置不到十公里。”夜鸢的声音低沉而急促，“那里原本是个废弃军用地下实验站，如今改造成了Z3的备用中枢。”
江晚吟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备用中枢？他说不定，就藏在那里。”
“很可能。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份……特殊名单。”
“什么名单？”
“Z3核心代号下属，共计十人。你猜第十个是谁？”
“谁？”
“你的代号。”
江晚吟眯起眼：“我？”
“Z3为你设定的代号是‘Ω’，希腊字母中的最后一个。”夜鸢顿了顿，“代表终极，或……终结。”
“真是会挑字母。”她声音讽刺，“也就是说，他想让我成为计划的收官之作？”
“他甚至在名单备注中写了八个字：‘神权落地，Ω归位’。”
“沈砚舟在哪？”
“他先你一步潜入西侧伪装通风井，信号目前正常。”
“我跟他汇合。”
地下实验站通道，潮湿冰冷。
“你比预计快了半个小时。”沈砚舟侧头，声音低哑。
“我不想等你先死。”江晚吟淡声。
“如果我死了呢？”
“我会踩着你尸体继续走。”
“那我死得也算值。”
“少煽情。”她冷冷开口，“路线你查清了？”
“东区是Z3的权限中转区，核心资料都存放在那里。但——”
“但什么？”
“但最深层，有个特殊区域，需要‘亲属级别虹膜’才能开启。”
江晚吟一顿：“亲属？”
“没错。而你，是唯一的钥匙。”
“他用我父亲的基因代码构建封锁，却用我来做通行证，真是讽刺。”
“你准备好了吗？”沈砚舟看她。
“我没得选。”
他们并肩踏入黑暗深井，周围电子锁一层层解除，直至第七道门前。
“你来吧。”沈砚舟指了指虹膜识别区。
江晚吟面无表情将眼睛对准，识别灯一闪，门缓缓开启。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等一下。”沈砚舟忽然伸手拦住她，“你有没有听见……滴答声？”
“是……液滴？”
“不，是心跳。”他侧耳凝听，“你听——”
下一秒，脚下金属地板忽然移动！
“机关启动！”江晚吟低喝，“快退——”
轰——！
两人猛地跌入下层。
黑暗中，四周墙壁亮起红光，一个电子音骤然响起：
【身份已识别：Ω】
【欢迎回到原点】
“江晚吟！”沈砚舟抓住她的手，“你还好吗？”
“没事。”她稳住身形，眼神沉凝，“他在引我们进来。”
“他想干什么？”
“逼我承认。”江晚吟咬牙，“逼我承认，我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
“你不是。”
“可我现在不确定了。”她盯着四面投影墙。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她父亲的声音：
【Ω实验体，验证完成。】
【启动最后阶段神权链接。】
【江晚吟，你已继承我未竟的权柄。】
“这是什么鬼东西？！”沈砚舟怒吼，“你父亲还活着？”
“不是他。”江晚吟声音颤着，“这是意识投影，是他生前录制的终极引导。”
“所以……他打算让你接管‘神权’？”
“是的。”
“你会接吗？”
江晚吟沉默。
她缓缓走到投影墙前，声音一字一顿：
“你让我母亲死，让我变成实验体，现在又让我背负你的野心？”
“江小姐！”夜鸢忽然入线，“识别到Z3正在从南入口入侵你坐标区，预计还有五分钟！”
“他是来取这份权柄的。”沈砚舟看着她，“你必须做决定。”
“江晚吟，”夜鸢急声，“你一旦绑定神权核心权限，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
“你想好了吗？”沈砚舟走近，声音压低，“接下去，你就是战场上的神。”
“我是人，不是神。”她咬牙，“可既然这个世界要我成为终结者——那我就当一把利刃。”
她伸出手，按上神权接触板。
【绑定开始——】
【Ω序列权限激活】
【请确认控制意志是否自愿绑定？】
“是。”
【确认完成。】
【Ω已接管神权。】
沈砚舟闭上眼，低声：“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江晚吟。”
她缓缓转头，眼神如寒刀：“不，我是江晚吟，也是终结Z3的最后一人。”
“江小姐！”夜鸢再度接入，“Z3到达外围通道，我们已经无法干扰他前进轨迹！”
“让他来。”江晚吟淡淡道，“我正好，有些问题，也想当面问他。”
五分钟后，门开。
Z3踏入那间白色指令室，脚步沉稳，神色从容。
“Ω。”
江晚吟站在光柱之中，微微一笑：“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不是终极掌控者。”
Z3眯眼：“你发现了？”
“你是副程序，不是主权系统。”她淡淡道，“而真正的主权代码，现在——在我体内。”
“所以你以为你赢了？”
“我知道我还没赢。”她迎上他，“但我已经不再是你口中的‘实验体’。”
“真可惜。”Z3缓缓拔出脊背连接口，“那我只能亲自——重置你。”
“你可以试试。”江晚吟唇角一挑，“但你动我之前，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谁？”
沈砚舟踏步而出，手中握着一枚红色手雷。
“这是你的心脏备份芯片，一拉，就全毁。”
Z3瞳孔微缩：“你怎么拿到的？”
“你以为，只有你在算？”沈砚舟冷笑，“我早就进了你的备份库。”
“那你现在，想换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的神权，已经没用了。”
轰！
他将手雷猛地丢入投影核。
系统爆炸。
Z3一声怒吼：“你们——找死！！”
江晚吟却轻声吐出一句话：
“真相只有死人能听完。”
接着——她按下控制台上的终极指令：
【Ω：系统重置 · 清除计划发起者权限】
Z3脸色骤变：“你竟然——”
“再见，Z3。”她眼神冷如刀，“你不是神，也配不上信仰。”
下一秒，整个主中枢系统陷入终极重启。
Z3身体剧震，光束之中，虚影开始瓦解。
江晚吟转身，对沈砚舟伸出手：“走吧，故事，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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