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塞城下,乌戎沙狼部与秃鹫部联军的撤退,没有丝毫章法,只顾着逃命。
他们被突袭后营、粮草被焚的景象彻底吓破了胆,凶悍的进攻之势瞬间瓦解,变成了溃不成军的潮水。
秦武一直站在城外南侧的山林边缘,目睹着这一切。他深知,战场上最大的机会,往往就出现在敌人溃败的瞬间。此刻,正是衔尾追杀、扩大战果的最佳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率领麾下那百余名步兵(以及随他一同“赴京”的百余名青壮),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藏身的山林。他大声嘶吼着,命令部队朝着敌军的侧翼包抄过去,试图阻截他们的去路。虽然是步兵,但在秦武的严令下,士气高昂,卯足了力气向前奔跑。
与此同时,临塞城内,萧远和张猛在看到敌军溃逃的混乱景象后,也立刻意识到这是反击的绝佳机会。萧远顾不上疲惫,眼中闪烁着厉芒,亲自下达出城追击的命令。
老将张猛更是精神一振,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浑身浴血,率领城内所有还能作战的士兵(包括那些经历血战后幸存的老兵和少量骨干),打开城门,如同猛虎般冲出城池,杀入敌军的后阵,收割着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敌军性命。
两支部队,一南一北,如同两把锋利的剪刀,狠狠地朝着正在溃逃的乌戎联军剪去。
秦武率领的步兵虽然追不上骑兵,但他们的出现,成功地阻断了部分敌军向南逃窜的路线,迫使他们转向,进一步加剧了敌军的混乱。而那些被吓破胆的乌戎骑兵,此刻哪里还有迎战的勇气?他们只顾着闷头逃跑,甚至不惜自相践踏。
真正的杀戮,是在秦武的精锐骑兵赶到后才开始的。
吴云山、徐果儿和秦冲,以及那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如同疾风骤雨般从敌军东北方向的后营区域杀了过来。他们之前已经在大营里完成了一轮屠杀和破坏,此刻更是士气高昂,杀气腾腾。
他们并未采取分散追击的战术,而是如同尖刀般,集中兵力冲击敌军最密集的区域,不断撕裂敌军的队形。
秦家湾特供的精钢马刀,在骑兵高速冲锋下发挥出了恐怖的威力,一刀下去,乌戎士兵的皮甲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斩断,甚至连骨骼都被劈开。
秦武汇合了城内杀出的张猛部队后,立刻将指挥权收拢。他将兵力进行重新部署:由张猛率领大部分步兵负责清理溃逃敌军留下的伤员和俘虏,并扩大战果;由吴云山、秦冲率领部分骑兵进行大范围追击,不给敌人任何喘息机会;而秦武则亲率徐果儿和一部分核心骑兵,直奔敌军溃逃的核心区域,目标锁定两位酋长——沙蝎和鹰眼。
追击持续了一天一夜,战场从临塞城下一直蔓延到数十里外的荒原。乌戎联军的溃败是全方位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装备精良、战术犀利、且充满复仇怒火的大吴军队。秦武麾下的奋武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收割者,无情地屠戮着每一个试图抵抗或逃跑的敌人。
在一次激烈的追击中,沙狼部酋长沙蝎被吴云山带领的骑兵队缠住。他拼死抵抗,试图冲出重围,但寡不敌众。最终,沙蝎遭遇了曾经被他袭击过的秦家湾的复仇者——徐果儿。
徐果儿挥舞着锋利的马刀,与沙蝎展开激战。沙蝎虽悍勇,但在徐果儿更胜一筹的刀法和身后队友的配合下,渐渐力竭。徐果儿瞅准机会,一刀准确地斩下了沙蝎的头颅。沙狼部最后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附近的沙狼部士兵见状,更是士气全无,纷纷扔掉武器跪地求饶。
另一边,秃鹫部酋长鹰眼见势不妙,试图带着亲卫骑兵向北方突围。然而,秦武早已盯上了他。
秦武策马狂追,距离拉近后,他弯弓搭箭,瞄准了鹰眼的后心。箭矢呼啸而出,精准地射中了鹰眼的背部。鹰眼惨叫一声,从马上栽落。秦武立刻上前,将受伤倒地的鹰眼生擒活捉。
主将阵亡,一位被俘,剩余的乌戎联军彻底崩溃,纷纷扔掉武器,跪地投降。最终,八百联军,仅有百余人侥幸逃脱,其余全部被歼灭或俘虏。
但秦武并未因此满足。他知道,只要沙狼部和秃鹫部这两个部落的巢穴还在,他们就能卷土重来,继续威胁临塞城和秦家湾。他从俘虏口中问出了两个部落的巢穴位置后,不顾连日作战的疲惫,立刻下达了新的命令。
他将大部分俘虏和缴获的物资(包括大量牛羊、皮货)暂时交给张猛处理,并让他带领部分士兵返回临塞城清点战果、救治伤员。同时,他分出两路兵马:由吴云山带领一部分精锐骑兵,根据俘虏提供的路线,前往清剿秃鹫部残余势力;而秦武则亲自率领徐果儿、秦冲以及最核心的几百名骑兵和少量步兵精锐,直捣沙狼部老巢。
沙狼部老巢的守卫力量并不强,尤其是在主力尽出并惨败之后。秦武带着部队如同一把尖刀,迅速杀入了沙狼部核心区域。经过短暂的抵抗,沙狼部彻底覆灭。
秦武下令将俘虏中的青壮男子,不论是沙狼部还是秃鹫部的,全部编入辅兵营,由武讯负责监管,他们将承担起修缮城防、开垦农田、运输物资等最艰苦的劳役。至于部落中的老弱妇孺,秦武并未赶尽杀绝,而是仁慈地决定将他们迁往秦家湾附近安置,交由对民政管理颇有经验的罗桑儿负责。虽然名义上是安置,但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的控制,将潜在的威胁转化为秦家湾发展所需的劳动力。
此战,不仅替临塞城解了围,更彻底铲除了临塞城周边的两大毒瘤——沙狼部和秃鹫部。
缴获的巨大财富和俘虏的劳动力,极大地充实了秦武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他赢得了临塞城及其周边区域所有人心中的尊敬与畏惧,为他后续在北疆的扩张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