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东苦笑,看向激动不已的陆远山,“大山,你过去看看。”
陆远山扭过头,顺着老虎所在的位置看了眼,但却迟迟不肯迈动脚步,“还是等等吧,我怎么看着这家伙腿就哆嗦。”
陆书桦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立马站出来说:“靠,不就是一只老虎吗?我现在过去瞅瞅。”
陆远东这时也站起身来,从陆青手中将马灯接过来,朝着老虎跟前走去的同时,对几人直言道:“今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咱们就能回去了。”
说话时。
几个人全都来到了老虎跟前。
看着眼前这只四五百斤的大家伙。
众人面面相觑。
几秒后。
没想到陆青这家伙居然弯腰,然后对着老虎脑门上的血窟窿吸了一大口虎血。
就在陆青准备吸第二口的时候,被陆国泰一把拽了起来,“陆青,你小子不要命了?”
陆青还不知道陆国泰为何阻拦自己,他皱皱眉头,低声说:“这老虎不是已经死了吗?”
陆国泰看似没好气的说:“是,老虎的确已经死了,但这可是虎血啊,哪有你这样糟践的?”
“你这一口下去都不得了,现在竟然还想嘬第二口,你以为这时你媳妇奶孩子的那啥呀,想怎么嘬就怎么嘬?”
陆青摆了摆手说:“嗨,没事的,你们之前说鹿血不能直接喝,我不也喝过吗?”
陆国泰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远东则将水壶中的水全都倒掉,然后对几人说:“将各自水壶中的水都倒掉,接虎血吧,这玩意而带回去之后,还有大用处呢。”
众人迅速开始忙碌起来。
整整折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方才将老虎挪到了木屋里。
陆远东看了眼窗外的月亮,见时间不早,于是对几人说:“快点睡吧,睡醒之后,我们就要准备回去了。”
不想这时。
喝了一大口虎血的陆青面红耳赤,头上不断冒着豆大的汗珠,他来到门口位置,顺势一把将房门打开,紧接着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陆国泰瞥了眼,问:“咋了?”
陆青说话时声音都变粗了,大大咧咧的说:“麻痹的,这玩意儿果然劲大呀,我……我肚子里就像是装了个火炉子一样,太特么热了。”
“不行不行,我要脱裤子了……”
陆远东和陆远山等人直接笑喷了。
陆国泰则缓缓站起身来,看似气冲冲地说:“你们别笑了,这玩意儿,搞不好真会要人命的。”
“天明,你跟我出来一趟,今天去前面撒尿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有黄连,咱们挖点过来,煮成水,让陆青喝几口。”
陆远东虽然听说过老虎是志刚至阳的动物,但也没想到一口虎血会让陆青变成现在这样。
听到陆国泰说话时的语气,陆远东也不敢迟疑,连忙起身,提着马灯去和陆国泰寻找黄连。
至于陆远山等人,这时也没了睡觉的心思,看到陆青在木屋里面就像是发疯一样不断转圈,有人低声说:“陆青,看样子你好像是想女人了呀。”
陆青扯着嗓门喊道:“想,特么想啊……二蛋,要不然你将后面给我,让我用一下?”
刘二蛋两腿一紧,急忙伸手捂住了后面,大骂道:“陆青,你狗日的敢!”
不一会儿。
陆远东和陆国泰带着黄连前来。
弄了点黄连水,给陆青喝了两口。
可喝完之后,效果不大。
陆青时而出门,时而进门,时而大声呼喊,时而原地起跳。
一直折腾到太阳露出半边脸,天色逐渐方亮,陆远东出门打水,回来之后看到陆青的容貌,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房间门口。
刘二蛋还有陆远山等人神色凝重,同样直勾勾盯着陆青。
陆青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他好奇问:“你们都特么看我干啥呀?我脸上也没花,快点的,咱们弄个杠子,将老虎抬回去吧。”
“算了算了,抬个屁,我一个人就能给扛回去。”
听到这番言论后,陆远东连忙上前,对陆青说:“陆青,你现在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陆青不假思索的说:“除过想女人外,没别的什么不舒服了。”
陆远东看着已经变成白头翁的陆青,他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尽管上一世听说过有人因为悲伤过度可能一夜白头的实例。
但现实中,他还从未见过。
没想到陆青这家伙,就因为一口虎血,短短一夜之间,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全都变成了银丝。
陆青看到几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他急忙问:“你们都这样看着干什么呀?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一夜之间变帅了?我就说老虎血能喝吧?”
话音刚落。
陆青鼻子里再次流出鼻血来。
算次数。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流鼻血来。
昨天晚上流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用冷水洗洗才会停止。
陆远东见状,连忙将自己从小溪中打到的冷水递过去,陆远山迅速上前帮助陆青止血。
陆国泰叹息道:“你这小子,不听老人言呀,给你说鹿血还有虎血不能直接吃,你就是不听,现在吃亏了吧?”
陆远东也凑了过去,帮忙给陆青擦洗鼻血的同时,对陆青说:“你这次回家,你老婆可能都不认识你了。”
陆青问:“靠,我到底怎么了呀?你们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时刘二蛋伸出手,直接拔了几根陆青脑袋上的头发,递给陆青后,对其直言道:“你现在头上的头发,全都变成这样了。”
陆青看到白色的头发后,他方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原地转了两圈后。
陆青撒丫子朝着不远处的小溪旁边冲了过去。
他们几个大男人身上也不可能带着镜子,现在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容貌,只能到小溪旁边去看看了。
等他看到一潭清水中的自己后。
陆青愣住了。
他半张着嘴,眼中噙满了泪水,哽咽着说:“靠,劲这么大吗?不就是一口虎血吗?这……这怎么全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