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还有中秋节那天的事情,据实写明,并将书信,寄回老宅!
族中长老们那边儿,也过个话儿!
此等大事,咱们不想让外人知道!
可是,有多少人,想看我的笑话呢?”
泽兰揣测着,南风巡的意思,领命退下。
她出了正房,便去找书笔先生,传令写信。
次日,泽兰与仆妇们,闲话家常时,透风说道:“
咱们少主,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那位世子,有爹有娘,没有理由,长住在咱们府里!”
屋内的仆妇们,个个都是“人精”。
她们,一听泽兰这话的,弦外之音,便一个个的,在心中窃笑道:“
拿外快的机会,又来了!”
三个月后,五公主将她的私生子,硬送到南风巡的身边,令其抚养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南明的言官朝臣们,联合皇室勋贵共三十余人,联名上书,请旨赐五公主一死,以保全皇室清誉。
黎玉芝,在知道此事后,当晚,那个秋雨绵绵的深夜里。
她带着侍卫,将带头之人“御史台”左宗陶一家人,共计三十九口人,尽数斩杀。
若雪听闻此事后,临窗嗟叹道:“
她又造杀孽,全然不顾,她的名声,皇家的颜面,以及,她胎中的那个——”
自此,南明最黑暗的时刻,来临了。
除夕夜,皇宫的旧例宫宴,被取消,理由是,陛下身体欠身,一切宴饮庆贺全免。
尹皇后下令,就连民间,也不许百姓们热闹。
深夜,若雪坐在书案前,望着黑觑觑的窗外。
“这样的日子,还得两年!”她在心里,对自己暗念道。
黎平乾、黎梁州、黎若雪,三人皆在一个月前,便接连抱病,谢绝任何访客。
而南风巡,他早在腊月初一,便带着世子,返回信阳祖宅,与南风氏的族人们,同贺新年。
子夜时分,若雪独自一人,在卧房里,吃着饺子。
“县主不介意,我蹭一顿年夜饭吧?”南风巡俏皮的笑道。
若雪坐在饭桌旁,左手捂着耳朵,悻悻的念道:“
我咋幻听了呢?
难道,是我老了吗?”
一道人影,从若雪的身后,轻轻的上前。
若雪紧张的扭头,向后一看,果不其然,是南风巡。
满面羞红的若雪,她想站起身来,去拉南风巡的手。
可是,她一想起黎玉芝,就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南风巡笑呵呵的,来至若雪的身旁,道:“
世子的生父,可能是东海的‘海妖’!
我派出去两百人,去东海调查此事!
待清明时节,世子便会从信阳老家那边,启程前往东海!”
窗外,零星儿点着几盏,又小又暗的红灯笼。
若雪用余光,瞄了一眼南风巡,低声说道:“
有什么话,你坐下再说吧!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站着说话!”
南风巡看着,若雪头上的红宝石金簪,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若雪见南风巡,仍是站着不动,她便转过头来,仰头问他,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