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她终于按捺不住,对着李尚武大声发话:“你既然是警察,那就赶紧救我们出去!” 那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李尚武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个……说实话,我也想不到办法救大家出去。但如果真有那种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尽力的。” 他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露出无奈。
肖冉一听这话,原本就焦急的情绪瞬间被点燃,怒火在她眼中燃烧。“你这就是屁话!没有办法你不会想办法啊?你是警察,那办案的时候不会找凶手啊?” 她的声音尖锐,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
李尚武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道:“这不一样。” 可他的解释在盛怒的肖冉面前似乎毫无作用。
肖冉的怒气彻底爆发,她的声音充满了攻击力,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还能怎么样?这个还变简单了,凶手就在你的眼前。” 说着,她用尽全力抬起手臂,指向一旁静静站着的人羊。
叶白看到这一幕,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微微摇了摇头,开口道:“肖冉,你动一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你看看你可以站起来吗?站也站不起来,你让李警官他怎么抓人?你是分不清局势吗?”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坐在肖冉右手边的乔家劲也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对呀,你看我们站也站不起来,你让条子抓他,你来告诉条子怎么抓他。” 他说话时,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你们!” 肖冉被这两人的话气得不轻。在她的眼里,一个混混和一个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人,竟然这样说她。可她刚想反驳,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确实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根本无法采取任何实际行动。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解释道:“我……我只是太害怕了,见到警察太激动了。” 她的声音小了许多,之前的气势也消失殆尽。
这时,叶白转头对人羊说道:“人羊,我能不能再要一张纸。”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刚才的争吵没有发生过。人羊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递给叶白一张纸。叶白接过纸后,便开始在上面认真地计算起来。
一旁的李尚武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让他感到十分熟悉。仔细一看,叶白写的竟然是齐夏在上一个轮回计算的空气含量。而与此同时,齐夏和肖冉还在争论不休。齐夏满脸疑惑,大声问道:“那我替他再问一遍,你的牌是什么?”
肖冉一下子慌了神。之前她随口说自己是平民,可被叶白一口否认。如果她不是平民,那其他人的牌就不可能是平民,那还会是什么呢?她脑子快速地转动着,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是你是说谎者在套我话呢。” 她的眼神闪烁,试图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的慌乱。
在齐夏紧紧相逼,肖冉的神情愈发慌乱,几乎就要招架不住之时,一直沉默的赵海博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那个大兄弟,咱们都是男人,既然都是男人,又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呢?” 说着,他微微抬眼,目光看向齐夏,眼神里透着几分恳切与劝诫。
齐夏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那好,等讲述环节结束的时候,肖冉,咱们再来对峙。” 说罢,他便稍稍往后靠了靠,暂时停止了对肖冉的追问。
众人的目光很快便转移到了叶白身上,轮到他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了。叶白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开口道:“我叫叶白,北京人,毕业于北京警校。我是一名卧底,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在来这里之前,我正和犯人周旋聊天,等待着警方的收网行动。可就在那个时候,毫无征兆地,地震突然来袭。犯人企图趁乱逃跑,我拼尽全力抓住了他,可最终,我们还是一起被淹没在了坍塌的石堆之下。”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那平淡的话语背后,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
接着,便轮到齐夏讲述。不出众人所料,他的讲述和上一次如出一辙,没有任何新的内容。很快,就到了投票时间。这一次,因为肖冉比上一次提前了十五分钟,使得整个节奏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就在众人都在为投票之事各怀心思的时候,叶白缓缓拿起那张写满了计算过程的纸,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凝重,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各位,我们都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叶白,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李尚武见状,也跟着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补充道:“是的,我看过了,这里的空气含量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活下去。就算我们没有把人羊呼吸消耗的空气量加进去,空气也远远不够。” 他的话,无疑是在众人原本就沉重的心上又压了一块巨石。
之后,叶白灵机一动,开始模仿起一位落榜的美术家。他的表情丰富多变,语气时而低沉沮丧,时而又慷慨激昂。那生动的表演,仿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落魄艺术家的内心世界。在他的不断引导下,众人投人羊,然后人羊掏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心脏,然后摆动扳机然后自尽。
随着人羊的倒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被解开了。众人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随意活动了。
墙壁上骤然出现了许多孔洞,前后左右的墙面皆是如此,黑黝黝的洞口仿佛一只只择人而噬的怪兽之口。李尚武和齐夏几乎同时反应过来,迅速凑到已经没了气息的人羊身旁,开始仔细搜刮他身上可能藏有的线索。
叶白则缓缓走上前,俯身拿起人羊脸上的面具,轻轻放在桌上。他眉头紧锁,目光在众人和那些孔洞间来回游移,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家来想一想吧,到现在,除了家和方向之外,其余的我都有些眉目了。‘四面皆有杀机’,我猜指的就是墙壁上这些孔洞;‘春笋就是一个圆锥’,这也很明显。可现在就差方向以及我们到底要转动什么东西了。”
话音刚落,李尚武和齐夏就有了发现。李尚武手中拿着一份皱巴巴的纸张,兴奋地说道:“找到了,是生肖飞升对赌合同。” 叶白走过去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地说:“先收起来吧。” 李尚武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合同收好。
随后,在齐夏和叶白一番条理清晰、充满逻辑的演讲后,众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齐心协力,喊着口号,一同用力转动桌子。伴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桌子缓缓分成了十块三角板。叶白略作思索,果断地丢弃了最大的那一块,然后用其余的九块三角板,然后迅速组成了一个圆锥的形状。
完成这一切后,叶白转过头,看向一旁神色紧张的韩一墨,关切地问道:“韩一墨,你没事吧?” 韩一墨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回答道:“我没事,我就只是有一点害怕。”
齐夏听到后,也转过头来,好奇地问:“你在怕什么?” 韩一墨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大钟声突然响起,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来回激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叶白听到这钟声,心中猛地一紧,他瞬间确定,这就是韩一墨的回响——招灾。光从字面意思理解,便是招来灾难。如此看来,韩一墨很可能在劫难逃,叶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紧紧盯着韩一墨,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