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暖在鹰立准备好的房间里坐定,拉着狼漠,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开始吐槽:
“没想到伏寻的奶奶竟然喜欢过鹰立的祖父!”
“谁想到被拒绝了!”
她还想着刚才鹰立说他祖父拒绝的理由:
“不喜欢兔子,看着想吃。”
“那什么变态理由,怪不得把人家吓跑了!”
钱天暖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狼漠微笑着不说话,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摇头来附和。
“你说,她是不是因爱生恨,痛恨自己白兔的身份,所以想报复整个白兔部落,所以才把错误的入口告诉他们?”
狼漠没有敷衍,而是仔细的想了想:
“应该不是,她大概也不知道兽城的真实入口,只是大概知道点,希望部落能到这里避祸。”
只是喜欢错了人,但心里还是记挂着自己部落的。
钱天暖沉默了一瞬,不由得有些唏嘘:“还以为是个反派,没想到是个恋爱脑。”
“不知道她后来去哪儿了。”
据鹰立的话来看,白小白回了趟部落后,他的祖父就没有见过她了。
白小白就是伏寻的姨奶奶。
至于鹰立这个小崽子为什么会知道这段陈年旧史,当然是因为他有一个八卦又嘴碎的兽父。
鹰立的兽祖母和他的兽祖父结侣后还那这件事一直蛐蛐他祖父,鹰立的兽父久而久之也就记住了。
到讲给鹰立这个小崽子听的时候,他也仅仅只能记得有这么个人而已。
“不过好在可以给伏寻一个交代了。”
他的姨奶奶不是坏人,也不是故意将他引到一条死路上的。
钱天暖随即又想到刚才鹰立说的那些事情还有那块兽皮上记载的事。
“狼漠,寒潮之后咱们要留在这里跟着那五大部落吗?”
她有点相信兽皮上的记载,不过考虑到自己的空间,独善其身也是可以的。
可是万一就缺巨狼一个,整个十方大陆的兽人被天灾灭族,钱天暖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需要五个部落联手,那缺了其他四个,自己和狼漠也未必能活。
钱天暖将自己的顾虑如实告诉狼漠。
他听完从后面抱住钱天暖,两只有力的手臂虚虚的揽着她的腰腹:
“先留下看看其他几个部落的情况,如果天灾像兽皮上记载的那样,再考虑联手不迟。”
“而且暖暖不用担心空间的问题,”
狼漠的声音像夏日深夜带着暖意的风,让人充满踏实的感觉,在钱天暖昏昏欲睡的状态下继续说:
“十方大陆同样有誓言可以约束。”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暴露小雌性的能力。
真到那一天,立誓是最有力的牵制。
像风隼他们一样,这是最能保护小雌性不陷入危险的方法。
低沉的大提琴声音萦绕在钱天暖耳边,在她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强撑着最后一抹意识道:
“好……听你的……”
一觉醒来,狼漠还在自己身边陪着。
他一手撑着头,侧着身子正在玩她的头发。
“什么时候了?”钱天暖睡眼朦胧的问完,坐起身来,头放在狼漠肩上渐渐恢复意识。
“中午刚过,再睡会儿?”
“不睡了,不睡了。”钱天暖狠狠抱了狼漠的劲腰一下,美色让她快速清醒。
本来距离寒潮就没几天了,没时间给她浪费,等到寒潮的时候,她有的是时间躺着睡!
突然,她想到了之前伏寻说过的话,立刻抬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问狼漠:“狼漠,你见到海了吗?”
伏寻不是说兽城是在东南边,还靠近大海吗?
“有海,不过往返来不及。”
伏寻的兽祖母没骗他,站在浓雾外的山顶处的确看得到海。
但是看近行远,山海都是这样,三天不到的时间,还要制盐,还要捕猎还要腌制,根本来不及。
钱天暖一脸愁容:“那白兔部落这个寒季怎么过啊,没有肉,他们能熬过去吗?”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在替白兔部落的人考虑,之前说什么独善其身的想法早就不记得了。
狼漠抬手揉平钱天暖眉间的“川”:“一会儿跟他们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小狐狸别愁了。”
钱天暖一个恶狐扑食,投入狼漠怀中,抿着嘴笑:“你最好了,最聪明,最厉害……”
说的狼漠的嘴角翘得越来越高,一脸舒爽的表情。
钱天暖:伟大的儿童心理学,公狼,秒了。
“对了,”打闹过后,钱天暖还没有忘记正事,
“之前不是没有兽人从南方回到北方吗?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流浪兽部落?”
提到这个部落,钱天暖不禁往狼漠怀里缩了缩。
单是听鹰立的形容,就足够让人胆寒。
完全泯灭人性的一个部落,以虐杀为乐,听着就吓人。
同时,狼漠也严肃起来:“有可能。”
流浪兽部落,是个巨大的威胁。
他们是为了重创对手不惜牺牲自己的疯子和变态。
鹰族全族为了保全幼崽和雌性,都不惜迁移。
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暖暖,你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也不要一个人出兽城,知道吗?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让我陪着你!”
对方有实力强悍的飞行兽人,不知道还有什么兽人。
他得待在暖暖身边才放心。
“好,我知道了。”
狼漠表情凝重,钱天暖也郑重其事的承诺:“我不会一个人行动的,就算被抓走,也会给你留线索。”
“而且你别忘了,我还有那个秘密武器呢!他们伤不了我!”
想到小雌性的神迹,狼漠稍微放心了些。
小雌性比他厉害,任什么兽人都伤不了她。
二人奔波一路,终于找到一处可以暂避的屋子,都有些放纵的想法。
狼漠显然更尊重自己的想法,低头朝着那抹红唇寻去……
“狼漠大哥!狼漠大哥你在吗!我们要出去囤木头,你也一起吧!”
到嘴的美味害羞的缩进壳里,狼漠咬着后槽牙,对着外面没眼力见儿的兔子没好气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