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颠簸,winter望着窗外掠过的柑橘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pingu企鹅玩偶的翅膀。身旁的宁宁已经第三次检查Gopro:\"李孝利前辈真的说可以随便吃她家冰箱里的东西吗?\"
\"说是这么说,\"Karina调整着耳机线,\"但你敢吗?\"
节目组的指示卡上写着简单的要求:【像回家一样生活三天】。但当车子停在那栋着名的玻璃别墅前时,四个女孩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李孝利穿着宽松的麻布衬衫,赤脚站在门廊下挥手的样子,比电视上还要随性洒脱。
\"来得正好!\"她小跑过来帮她们拿行李,\"在修今天摘的橘子呢,甜得不像话。\"
民宿比想象中还要温馨。原木家具上留着猫咪抓挠的痕迹,厨房的黑板墙画着幼稚的天气预报,而客厅那架老钢琴的琴键已经泛黄。winter忍不住轻轻按下一个和弦——走音得厉害,却莫名让人安心。
\"房间自己分,\"李孝利指向二楼,\"只有一条规矩——\"她突然板起脸,\"不准偷偷打扫卫生!\"
安顿好后,Giselle在厨房发现了真正的宝藏:冰箱门上贴着李孝利手写的菜单,最后一行却写着【想吃啥自己加】。宁宁立刻用荧光笔添上【草莓牛奶】,后面画了三个感叹号。
傍晚的海边散步变成了一场即兴拍摄。李孝利举着手机,指挥她们在夕阳下奔跑:\"别管什么表情管理!跑起来头发糊一脸才好看!\"四个都市偶像就这样褪去精致包装,在浪花里笑闹成一团。winter的牛仔裤卷到膝盖,发梢滴着海水,却比任何舞台都笑得开怀。
晚餐是简单的部队锅,李孝利的丈夫李尚顺弹着吉他,突然开始即兴改编《Next Level》的乡村版本。宁宁差点把饭喷出来,Karina却认真跟着哼唱,最后演变成全员大合唱。镜头后的pd忍不住提醒:\"这段播出去可能会掉粉...\"李孝利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块泡菜:\"闭嘴,多可爱啊。\"
深夜的女子谈话会在阁楼进行。李孝利抱来珍藏的米酒,四个女孩挤在懒人沙发里,听她讲二十年前的出道故事。\"那时候打歌服都是自己缝的,\"她大笑着比划,\"有一次舞台跳到一半,我的裙子——\"
\"欧尼!\"winter突然捂住耳朵,\"我还是个孩子!\"
月光透过天窗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银色的水洼。微醺的Giselle突然问:\"前辈,怎么才能像您这样...不怕被忘记?\"
李孝利摇晃着酒杯,冰块叮当作响:\"当你不再把'偶像'当成职业,而是生活的一部分时。\"她指了指窗外的星空,\"看,那些星星有的亮有的暗,但谁会说暗淡的星星不存在呢?\"
第二天的任务是经营一日咖啡馆。winter负责甜品台,却把舒芙蕾烤成了焦炭。\"没关系,\"李孝利面不改色地端给客人,\"这是济州岛特产的...火山熔岩蛋糕。\"
午后下起小雨,计划中的海边拍摄被迫取消。李孝利翻出落灰的桌游,六个人围着茶几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当宁宁抽到\"模仿最讨厌的记者\"时,她惟妙惟肖地表演起那些刁钻提问,连李孝利都笑出了眼泪。winter则不幸选中\"给通讯录第三个人表白\",结果拨通了张明宇的电话。
\"呃...\"她盯着镜头,耳朵红得要滴血,\"pingu说它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现在拍着呢?\"
\"嗯...\"
\"那帮我转告李孝利前辈,\"张明宇的声音带着笑意,\"她2003年《10 minutes》的编舞,是我学会的第一支女团舞。\"
全场爆笑中,李孝利抢过手机:\"孩子,眼光不错!\"
雨停后的傍晚,李孝利带她们去了秘密基地——山坡上一座废弃的灯塔。登顶时恰逢日落,整个济州岛在脚下铺展开来,像一块缀满宝石的绒布。\"我每次迷茫时就来这里,\"她靠在生锈的栏杆上,\"站在高处看,所有烦恼都变得很小很小。\"
winter望着海天交界处最后一缕金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节目能打动那么多人。在这里,她们不再是完美的aespa,只是四个会打翻果汁、怕黑、想家的普通女孩。
最后一晚的篝火晚会在沙滩举行。没有台本,没有流程,工作人员也被拉来跳舞。李孝利教她们跳九十年代的女团舞,winter笨拙地扭着胯,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当火星升向星空时,Karina突然说:\"我们唱首不在歌单上的歌吧。\"
没有伴奏,没有和声,四个女孩清唱着出道前在练习室常听的那首老歌。李孝利轻轻跟着拍手,眼神温柔得像看着年轻的自己。
返程的飞机上,winter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李孝利教她烤面包的侧影,宁宁被猫咪吓到的表情,雨夜阁楼里映着烛光的米酒杯。她选中一张设为壁纸:晨光中的柑橘园里,四个女孩背对镜头比着\"V\"字,身后是李孝利夫妇模糊的笑脸。
\"想什么呢?\"Giselle戳戳她的脸颊。
winter把额头贴在舷窗上,看着云海下的济州岛渐渐变小:\"想我们三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空乘送来饮料,宁宁抢先把草莓牛奶塞到winter手里:\"反正肯定比现在还能吃。\"全机舱的人都听见了aespa的笑声,连机长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而在济州岛的玻璃别墅里,李孝利正往冰箱上贴新的便条:【下次带男朋友来玩——尚顺欧巴说想和他讨论音乐】。便条旁边,是aespa四人临走前偷偷挂上的签名照,相框角落粘着个小小的企鹅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