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拉石料的车已经跑了两趟了,大量石料拉回来,预先没有确定石料存放的地方,霍青找到了王鹏商量存放的地方。
王鹏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在仙居沟里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将石料先存放在那儿。
这时候,王鹏才意识到,要在村里建设一处仓储中心的重要性。
食品厂、包装厂、彩印厂、炒货厂的仓库在建设的过程中,王鹏听从了张朝明的建议,将四个厂的仓库建成了一个统一的仓储区。
另外还建设了一个住宿区,将自己雇佣的、聘请的人集中到了这个地方居住,并在里面设置了食堂、旅馆、饭店、商店等一类设施,为大家服务。
并且,在沙河路这边,建设一排临街的的楼房,几乎一个厂一座,格局布置也大致相同。
一楼是商店,主要展销厂里生产的产品,附带销售一些日用品,二楼和三楼厂里的销售部和综合管理部门。
但是,却欠缺了一点,就是没有建造晋作行的原料存储仓库,在王鹏的认识里,晋作行的仓储基地应该存放在施工现场,或者晋作行的总部的。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现在,拉回的石料、木料,以及收购的老物件越来越多,不可能一下子投放到施工现场,也不可能一下全部投给晋作行,他确实是需要建一所仓储中心了,周转这些物料。
于是,很快地,王鹏便决定在四个厂的仓储中心的旁边继续再建一个仓储区,并决定让张建国抓紧时间建设起来。
“霍叔,你先让他们暂时把石料放在仙居沟吧,后续我们马上建一个仓储区,专门存放晋作行所需的原材料。”
“那就好,小鹏,他们这次将崖柏给你带回来了。”
“什么,带回来?我过去看看。”
王鹏在霍青的带领下来到拉石头的的汽车旁,由于还没有确定石料的存放地,汽车上的篷布都没有打开。
王鹏和霍青又跟着车到了仙居沟卸石头的地方,才看到了在篷布地下装着的崖柏。
数量不少,有几十个,有的肯定是新挖出来的,还带着绿叶。开车的司机是春明哥的战友,王鹏叫不上名字来了,只能叫了声。
“哥,你们去拉石头的地方崖柏多不多?”
“这东西,在那地方好像不值钱,山崖上长得到处都是,有的长得好大呢。采石场采石过程中就会捎带地挖出来,挖出来的不成材树杆和树根,他们也不要。都扔在旁边呢。
没人要的东西,我们的人就收起来让我们就拉回来了。”
“哥,按你这么说,崖柏还有成料呢?”
“有呀,我去的那地方我就看到悬崖上增长着好多参天巨柏呢,那肯定是有年头了。”
司机的这些话听得王鹏心里咚咚的跳。
“哥,你回到汽车队以后,麻烦你告诉员辰贵老舅一下,同志咱们出去拉石头的司机,告诉咱们驻点的人,凡是见了崖柏料给我全部拿下,尤其是成料。”
“那咱们准备出多少钱?”
“出多少钱你们定,反正一拿下为原则,回来后有奖励。哥,多等会儿,麻烦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将这些崖柏给我拉到我家院子里去。”
“好的,我知道了。”
就在王鹏和司机说话的时候,车上的石料已经开始卸车了。卸车的方法很简单,在车厢的后面支了两根方木,然后就将那个石头抬着放在了方木上面缓缓地溜到地上,然后,再抬到旁边运走。
装卸的方法原始、费力,而且不安全,也拉不回来多大的石料,让王鹏看的有点儿心酸。
“哥,你们在采石场装车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办法?”
“用木架子吊装的,也是这种笨办法。”
“开采石头,用什么方法呢?”
“这个我看了,他们将石头挖出来以后,然后沿石头纹理方向均匀用钢钎凿孔,然后再将钢楔插入孔内,两侧用钢片固定防止脱落,最后用锤子均匀敲击钢楔,石头就裂开了。”
王鹏一听就知道又是那种传统的劈楔法,霍青他们在西山雕像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办法。
王鹏知道,后世的石头开采有好多办法,开采机械也很多,什么串珠锯、绳锯机、圆盘锯、台架凿岩机、臂式锯都有,可惜现在连最基本的叉车都没有,这个还是个问题呢,后面要重点考虑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王鹏给司机交代清楚以后,便和霍青一起飞快地回到家里,一边让人去找三才叔,一边在家里等着司机。
三才叔来了以后,王鹏立即交代他,让他赶紧找几个人将还活着的崖柏,种在了自己家西面的山坡上。
“三才说,这个东西很贵重,交给你了,你可要确保种活。”
“这不就是柏叶树吗,有什么难种活的,你就放心,过一段时间呢过来看,保证让他们活的水灵灵的。”
王鹏知道三才叔数不知道崖柏的情况,自己也只是让他试试才说那样的话,现在见他竟然当真了也就没有将话说透。
在王鹏的记忆中,好像人们一直在感叹崖柏濒临灭绝,但是从来没有试着种植崖柏,这与人们对崖柏的注重点很有关系。
崖柏最早源于3亿年前恐龙时代白垩纪的孑遗植物,收藏家和爱好者们所追逐的是那些生长在悬崖、岩石缝隙、条件恶劣的山石等环境下、形状扭曲飘逸或千奇百怪、香味醇厚、自然死亡风化多年的柏树根或树干化石。
崖柏的幼苗在他们眼里和普通的侧柏几乎没有什么特别,不长在悬崖,没有经过千万年洗礼的崖柏就不能算是崖柏。
这就是崖柏之所以被视为不可再生资源的原因。
而王鹏在重视它珍贵性、稀有性的同时,更注重它不屈的生命力,它可以在悬崖上多石少水的地方成活,完全可以作为绿化西山的最佳树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