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涟漪眼角微红,看起来像哭过,秦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眉头微微皱着,脸上还有点没消散的戾气。
秦枫想了想剧情就明白过来,男女主这是开始走感情线了,英雄救美虽然老套,但是在剧情上出现了好几次。
文楚容小跑过去挽住曲涟漪的手,小声问:“涟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曲涟漪也低声说:“来的路上遇到一些麻烦,幸好遇到了秦柏同志,他帮了我。”
“我应该去接你的。”文楚容很懊恼:“这附近住着几个混子,就喜欢盯着陌生人欺负,是我疏忽了。”
曲涟漪打起精神,反过来安慰文楚容,又扯开话题:“对了,你不是让我来参观你家吗?”
说起自家,文楚容再次高兴起来,她牵上曲涟漪的手,又回头招呼秦柏:“涟漪,还有秦柏同志,我带你们参观我家。”
从东厢房出来,曲涟漪因为遇到坏人的糟糕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满心都在文家的房子上。
她家条件不错,在沪市的家比文家大多了,但她觉得自己家都没文家漂亮。
秦柏心情很复杂,他前世最后那几年在港城讨生活,见过不少那边的豪宅,从来没见过像文家这样的风格。
他偷偷瞥了秦枫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秦枫的杰作,他打听过了,围在秦枫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秦枫的小弟。
果然,文楚容笑道:“是秦枫同志他们替我家设计的,小蕊隔三差五过来盯着装修,多亏了有他们,我家才能大变样。”
曲涟漪双眼冒星星,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你们好厉害。”
被她这么看着,孙蕊几人都不好意思了。
感受到曲涟漪的目光看过来,秦枫不动声色挪了半步,站在李丰收身后,让李丰收这个高个子把他挡住。
秦柏心里一阵慌,五校联谊后又一次,他觉得自己被秦枫抛开了很远。
文楚容的大伯和小叔一起走过来。
“几位同学,我们有个请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我们的家也设计一下?”
老二家装修的时候,老大和老三嘴上质疑,说他浪费钱,其实心里都惦记着。
等装修好了,他们进去一看,羡慕得双眼通红。
尤其是老三,他儿子到年纪了,对象处了大半年,但是到现在还没把女孩领回家做客,就是因为家里地方小,怕女孩见了不乐意嫁。
三兄弟家里经济条件差不多,他们也承担得起重新装修的费用。
秦枫热情地说:“当然没问题,不过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话可能有点慢,我能不能把班上的同学叫来一起帮忙?”
文老大和文老三笑嘻嘻点头:“当然没问题,你们可是华京大学的学生,能请你们帮忙是我们的荣幸。”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两位长辈走开以后,文楚容若有所思地看向秦枫。
秦枫也看向她:“文同志,京市应该还有不少人在住房上苦恼吧?”
果然如此,文楚容哭笑不得:“我就说奇怪了,你看着不像个活泼的人,怎么就这么有兴致跑我家里来,原来存着这个心思。”
秦枫表情讪讪:“我也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
曲涟漪听得云里雾里,直接问了出来,文楚容给她解释,秦枫在替班上贫困学生找勤工俭学的工作。
众人坐在院子里吃雪梨汤。
韩光耀问:“这种赚钱的办法,会不会有风险?”
秦枫放下勺子,义正言辞道:“什么赚钱,我们才不是赚钱,我是在替同学们寻找学习和社会实践的机会。”
他的余光看到秦柏,秦柏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勺子搅动甜汤,但秦枫觉得他不怀好意。
这人该不会是竖起耳朵听,想抓住他的把柄举报他吧。
秦枫脸色又严肃了许多:“这不是商业行为,受我们帮助的人不需要支付酬劳,只需要支付我们的交通费和伙食费就行。”
大家眼前一亮,这和高考补习班异曲同工。
咱不收钱的,只是不能让咱们倒贴钱,补点路费和伙食费就行,至于这路费和伙食费具体多少,这就没必要说得太清楚了。
秦枫又看了文楚容一眼:“当然,你大伯和小叔家不用给我们补。”
文楚容也很爽快:“行,我给你们介绍客户。”
其实不用怎么介绍,胡同里的邻居都羡慕他家,这几天就有不少人来打听。
李丰收高兴之余有点担心:“班上的同学不少是以前没接触建筑学的,他们不一定能干得来。”
“没关系。”秦枫说:“我先领着大家干,机会多了慢慢就会熟练,早晚能出师。”
孙蕊和方文东睁着期待的大眼睛:“我们也能一起吗?”
秦枫理所当然说:“你们愿意的话,当然能。”
文楚容很羡慕:“真好,我们师范的除了当补习班老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门路。”
曲涟漪感同身受:“我们也一样,虽然偶尔能从老师那里接一些翻译的工作,但是也不多。”
她扭头看秦柏:“你们经济学的是不是也不好找?”
秦柏含糊地嗯了一声,心里憋屈得不行,他悄悄深呼吸,告诉自己忍住,再等一等,到了明年政策放开,就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
又坐了一会儿,大家起身告辞。
韩光耀送文楚容回师范大学,方文东和孙蕊回工业大学,李丰收一时兴起,要跟着两人去参观,他还想叫上秦枫,秦枫谢绝,只想回宿舍睡觉。
等人走了以后,他才惊觉只剩下他、秦柏和曲涟漪三个人。
一不小心当了电灯泡怎么办。
曲涟漪问:“秦枫同志,你要回学校吗?”
秦枫嗯了一声。
她露出笑容:“我正好要去平京找朋友,平京和华京距离这么近,我们可以一起走。”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朋友住在附近。”秦枫随口扯了个谎:“我顺路去看看他,不和你们一起走了,再见。”
曲涟漪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难过。
“秦柏同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哥哥对我有意见?”
秦柏心里闷闷的:“他一直是个性格怪异的人,你不用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