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她有没有利用价值,值不值得作为今晚威胁傅南城的筹码!
若是这个时候,她还不表现出与傅南城毫无瓜葛,不知道待会武田还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利用自己!
想到这,她立马洒脱地道:“来来,既然要伺候傅总,你们跪那么远干嘛?”
说完,于是腾出座位,坐到了长方形木桌的横侧:“我让你们~”
傅南城心底咯噔一下!
随即努力牵起嘴角,举杯:“那就谢谢大佐的款待,我也早就想尝尝艺伎是什么滋味。”
武田眯眼一笑,冲两名艺伎说:“就在这里服务!”
时柒一愣。
服务?服务什么?
正在这时,俩女人开始给傅南城更衣,一个女人的手竟然穿过傅南城衬领口直直探了进去。
傅南城端坐着,一副乐在其中的悠然表情。
时柒顿时眼睛觉得被玷污了!
她立马垂下头。
却被武田大佐提醒:“时小姐,你好像心里很不舒服?吃醋?”
傅南城瞳孔一缩。
时柒握住清酒杯轻佻地晃了晃:“武田先生,您几时见过一个老板在自己员工面前被女人给扒衣服的。估计今晚以后,傅总看见我就躲得老远,生怕员工笑话。”
“哈哈哈,时小姐真是幽默。”
傅南城此刻已经被脱尽全部,他像一个久经风月的男人,睨着为她服务的女人嘴角浅笑。
气的时柒手中的汤匙一抖,掉落在地!
三个男人同时看向她。
傅南城:“时柒,刚你不是还说要上洗手间吗,还不快去。”
“哎!看我这记性!”赶紧起身。
就被一旁的士兵将她强行按坐下。
武田大佐色眯眯地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时小姐又不是傅桑的女朋友,不如就学习下,看艺伎是如何讨好男人的。”
“……”
此时,傅南城已光着上身,露出荷尔蒙爆棚的胸膛、腹部和肱二头肌,任由两名艺伎涂上油摸来摸去。
脸上却还要被迫露出一副享受表情。
时柒气得快要吐血,心肝脾肺肾都裂开!!!
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无所谓~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醋意竟然可以大成这样!
此刻,她都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两个女人一脚踹飞!
没办法。
可又咽不下这口气!
她只好一杯接一杯喝着清酒。
“少点喝。”赤裸着上身的傅南城,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任由她俩的玉手抚遍他的胸膛和手臂,时不时还亲上去一口。
时柒内心:啊~~~!!!
武田大佐看戏似的勾唇:“时小姐就这么能喝?”
时柒缓了缓气:“不瞒大佐,我以前是欢场女子,每天陪客,酒还是多少会一点。所以,大佐觉得我这样的女人配得上我们老板吗?”晃了晃手中酒杯。
武田的疑心已减褪不少。
就在这时!
门口突然冲进来两名带着照相机的记者,白光一闪,就捕拍到傅南城与和服艺伎承欢的照片。
傅南城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一把推开艺伎,想从随身的公文袋里掏枪,却发现枪已不见。
他猜到是艺伎做的手脚。
顿时两名日本兵将枪抵上傅南城的太阳穴!
“大佐,这样待客恐怕不妥。”傅南城重新坐下,脸上未曾见丝毫慌乱:“放了这个新人,你们想怎样都行,这事和她无关。”
时柒此时已紧张得浑身颤栗,却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脑子里反复琢磨: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激灵,就突然捂住肚子。
哀求着道:“大佐~人家早就想上洗手间了,现在又喝了这么多酒,肚子都快撑爆了,能不能去上个厕所嘛。”
只要能去厕所,就有可能逃跑,再想办法救出傅南城!
武田见她与傅南城没啥交情,利用价值不高,便抬手示意她离开。
“谢谢大佐!”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爽快地就放过自己,立马朝洗手间奔过去,就发现原来连楼道里都站着日本兵。
他们被包围了!
时柒咬咬唇,只能跌跌撞撞地进了洗手间。喝了那么多,她已经很醉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撞上裴聿!
他独自进来洗手间的公共区域。
时柒一看见他立马露出惊喜,不顾浑身熏软,正要告诉裴聿她和傅南城当下的处境。就突然停下!
一个不好的疑虑跃上心头——
他怎么会在这?
于是问:“裴聿,你来这做什么?”
“当然是吃日料了,这餐厅是我一个日本朋友开的。刚刚发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现在跟我走吧!”
时柒脑袋已经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酒的后劲上来了,大脑一阵一阵抽痛。
她抓住裴聿的袖子,“不行!傅南城还在里面。”
“这个时候你还管他,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对你的?堕胎,囚禁!高露那么对你,他却让她继续留在公司。他心里早就没有你了,这样的人你还管他做什么!”
时柒此刻已经站不稳,手扶上裴聿:“可他是你合伙人啊,你不能把他丢给日本人!”
说完,推开他,歪歪倒到地走向先前的包厢。
就被裴聿抓回:“不许去,跟我走。”
突然。
里面传来日本人拔刀的声响和一声“八嘎”,时柒心一提,挣脱着想要折回。
却脚下一软,被裴聿强行拽离……
由于太醉,她甚至都没有看清,裴聿拉着她从后门下楼时,那些穿黄色军服的日本兵,一一对他行礼!
*
再次醒来时,裴聿已经不见。
时柒赶紧去到幻仙公司,就看见今天的报纸上赫然印着——通敌卖国,傅南城昨夜与日本官妓承欢。
照片中,两个女人手摸着赤身的傅南城,他眼里一脸享受!对面则坐着日本军官!
整个幻仙公司已经被媒体包围,学生们集结成队,拉起横幅站在公司门口,大肆声讨傅南城的劣迹。
这个曾经集名望与财富于一身的沪都商会会长,瞬间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此刻,裴聿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热闹’的景象,不由淡淡勾唇。
他最恨别人碰他的东西!
他给过傅南城机会,他却还是要勾搭自己妻子。这分明就是将他的脸压下脚下使劲摩擦!
既然这样。
那就令他遗臭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