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伴稚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他连忙安慰道:“大爷,您别这么说,人各有所长嘛。艾勇哥种的雪山番莲可是咱们屯里最好的,这就是他的本事啊!”
童伴稚的话语中,既有对艾勇哥的夸赞,又带着一丝鼓励的味道,希望能让实相大爷和艾勇哥重拾信心。
“种地不是本事,谁都会种。让别人看得起,不受欺负才是真本事。你看艾勇那个前妻,把我们家欺负得抬不起头。”艾实相听到童伴稚的话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童伴稚见状,连忙追问:“那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吗?”童伴稚觉得自己的话,一定能够点燃对方,然而,艾实相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
童伴稚不得不抛洒自己的热血:“谁欺负咱,咱就跟他干,只要咱们在理,就要敢发出声音。如果做错了,就大胆承认。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咱!”
然而,艾实相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童伴稚,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个好孩子,但是还年轻,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说完,艾实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天空,眼神有些迷茫。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那些曾经的挫折和无奈,让他感慨万千。
童伴稚看着艾实相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意识到,艾实相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确实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听到艾实相的话,童伴稚突然陷入了沉默。他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因为刚才那些理论并非他真正理解和掌握的知识,而仅仅是他随口说出的鹦鹉学舌。
童伴稚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能得到他人的认同,那么他就能借此机会强化对这些老师所讲内容的理解和记忆。然而,如今得不到别人的认可,这让他开始对这些知识产生了怀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认知混乱的感觉。
原本,刚刚酒醒后的那种清爽感,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人心情愉悦。但此刻,这种认知混乱却像一阵狂风,迅速将那丝清爽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头晕目眩的不适感。
就在童伴稚感到有些恍惚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艾勇的声音:“艾勇哥,他们回来了。”他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正朝自己走来的艾勇和另一个人身上。
艾勇面带微笑,看上去精神焕发。童伴稚注意到,与上次回来时相比,艾勇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上一次,艾勇回来后甚至连躺着都不想动,而这次,他不仅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收粮食,而且看起来效率颇高,马上就要把活干完了。
童伴稚不禁感叹道:“啊,回来了。这次确实好多了,看起来精神多了。上一次回来,你都躺着不想动呢。这次回来,你不仅和我爸一起收粮食,而且速度还这么快,都快收拾完了。”
“早上孩子没有好好吃饭吧,昨天喝醉了,今天不好好吃饭,肚里没食儿,能不难受吗?”艾实相一脸关切地唠叨着,仿佛童伴稚是他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童伴稚的担忧和心疼,似乎已经将这个孩子视为自己的亲人。
童伴稚只是憨憨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话。他知道实相大爷的唠叨并无恶意,只是因为实相大爷对他的关心和爱护,才会如此苦口婆心。他感激地看着实相大爷,心里暖暖的。
“这次好多了!”童伴稚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希望能让实相大爷放心一些。他不想让实相大爷过于担心,所以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话。
实醇大爷在一旁看着,突然插话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艾勇前些天去野猪垭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啊?”他的目光落在童伴稚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艾实相连忙点头,回答道:“是啊,他叫童伴稚,就是他,也是个很勇敢的孩子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童伴稚的赞赏和喜爱。
实醇详细地给实醇大哥解释了一下童伴稚的情况,包括他是如何被救回来的,以及他在村子里的生活状况等等。实醇大哥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以前是干什么的?”艾实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这孩子啊,是个心理咨询师呢!”艾实相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
“心理咨询师?”艾实醇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陌生的词汇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干啥的呢?”
艾实相似乎对弟弟的无知感到有些好笑,他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专门给人看病的,不过看的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问题。比如说,有人心里有疙瘩解不开,或者情绪不好,就可以去找心理咨询师聊聊,让他们帮忙开导开导。”
艾实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脸上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那咱们村的那个榴榴,这几天你见过吗?”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有些奇怪的邻居。
“见过啊,咋啦?”艾实相的语气很随意。
“他就是治疗榴榴的那个病的,榴榴现在咋样了?”艾实醇的语速有些快,似乎急于知道答案。
艾实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榴榴现在好多了,听说那个心理咨询师还挺厉害的,把榴榴的病给治好了呢。”
听到这里,艾实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哦……原来是这样啊!”
“伴稚啊,榴榴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啦?你们有没有去探望过他呀?”艾实相一听到艾实醇的话,便迫不及待地向童伴稚发问。
童伴稚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嗯,据我所知,只要榴榴不再受到什么严重的精神刺激,他应该是可以逐渐恢复的。”
艾实相听了童伴稚的话,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那现在屯里有没有人会去刺激他呢?毕竟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很不稳定啊。”
童伴稚连忙摆了摆手,宽慰道:“放心吧,现在屯里根本没人敢去刺激榴榴。谁要是真的去惹他,那他全家肯定会跟这个人拼命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艾实相脸上露出了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仿佛对榴榴全家的反应非常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