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下这口气之后也晕了过去,给大夫吓得两眼一黑,还以为怎么了。
把脉之后才发现对方也只是太过于紧张疲惫,给他们开了两副休息的药就走了。
郦婌睡梦中昏昏沉沉的,总觉得有人在叫她。
醒了之后,发现的确有人在叫她。
她揉了揉眉心,看着面前熟悉的人承认了沉默。
“裴知渝。”
裴知渝嗯了一声,“我在。”
郦婌伸出手掐了裴知渝的手,发现裴知渝面不改色,她又用力地掐了掐。
裴知渝痛的脸都变扭曲了,才承认很痛。
他痛得啧了一声,揉了揉腰间的肉。
“原来不是梦啊!”
裴知渝:“……”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郦婌,没好气的说。
“梦里面我会给你掐?”
“怎么不会?”
“我这么高冷的人,怎么可能会给你掐?在你的梦里面,你肯定是跪着求我,陛下不要啊。”
郦婌:“……”
她呵呵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相反,因为此时她感受到了人的存在,心情也变好了几分。
何惜见他们都醒了,进来招待他们一起去吃饭。
只是她多少有点局促,从前不知道裴知渝的身份,还敢背后骂他两句,如今知道了背后都不敢说话了。
万一不小心被人家听到了,到时候岂不是被拉出去砍头?
郦婌见何惜有些局促,一直在过程中引导着他们沟通。
见两人从一开始的局促,到现在的没好气沟通。
郦婌嘴角一抽,这怎么不算一种有效的沟通呢?
在北城待了好几日之后,郦婌还是想在北城开一家新店。
当初那家店关掉其实觉得十分可惜,因为北城每年的收入挺好的,就算后面两年因为出现了自然灾难,但北城的收入也只是减少了而已。
如今北城恢复了正常,郦婌还是想再开一家店。
只是如今她背后没有公主撑腰了,想要开店还得借朝中朝臣的权势,这对郦婌来说有点麻烦。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裴知渝,发现可以直接借势裴知渝。
于是,吃完饭之后。
郦婌暗戳戳地寻找裴知渝。
“我想在北城开一个店,可如今我管家身份被注销了。想用其他身份开店的话还需要引荐的书信。”
“没问题,我帮你写一个。”
郦婌原本以为裴知渝不会答应的,没想到对方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
“可是如果我在这边开店了,我就需要在这边待一两个月。这是最少的时间……”
有的店没有信任的人可以直接过去管理的话,郦婌一般都是自己亲自上阵的。
“没关系,我刚好想跟你说,接下来这一段时间我都会在北城。”
“啊?”郦婌眨了眨眼。
裴知渝接着说,“这该死的漠北人,把主意都打到了你身上,我要告诉他们什么叫做,不要打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主意。”
郦婌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但是她并没有深想。
“既然这样,我就写信传回去,告诉冬笋和竹子安他们过来。”
“好。”
裴知渝突然想起来,过些时日便是贺玉良的大婚。
他突然轻啧了一声,“我突然想起一件,过几日便是贺玉良的大婚。我们怕是还得亲自回的去一趟。”
郦婌一想到自己连续这么多次一直在坐车,坐车……她就忍不住游戏反胃。
裴知渝看出来郦婌的抗拒,他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没关系,接下来我们慢慢的回去,游山玩水地边走边玩。到京的时候刚好贺玉良大婚,等他大婚完了,到时候我们再后来。”
郦婌想了想,似乎也行。
“那我们今日出发还是什么时候?”
裴知渝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我们想边走边玩的话,可能得今日就得出发。”
路上有几日还得加快行程。
郦婌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在郦婌出去之后,裴知渝眸色一暗。
他让人将北城城主叫了过来。
如今的北城城主是一个年轻人,不过28年纪,虽在北城第一次上任,却做出不少成绩。
裴知渝将人叫过来之后,便告诉对方,让对方时不时派兵去骚扰漠北。
甘粟南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沉默。
“陛下,可是骚扰对方做什么呢?如果对方举兵攻打怎么办?”
裴知渝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甘粟南的肩膀,“如果对方派兵攻打了,你就带兵打回去。”
甘粟南:“?我?你是在开玩笑吗?陛下?”
甘粟南满脸的不可置信。
整个北城不过10万兵马,还是将所有附近城池的兵马加起来,才有这么多兵马。
而漠北若是想攻打祁国的话,集齐所有兵马就有50万兵马。
到时候他怎么还手?
裴知渝收起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告诉甘粟南。
“朕要回去参加新皇的婚礼,并且跟新皇的妻子国家商量合作一事。但朕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你是不是派兵骚扰他们就行了。”
“对了,你记得再散播一个消息出去。”
裴知渝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甘粟南听清楚对方的要求之后,不由地嘴角一抽。
这也太心黑了!
到时候搞得对方内斗,啧啧啧。
郦婌和裴知渝当天就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京城中。
贺玉良瘫坐在椅子上,感觉生活已经没有了盼头。
最终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到底谁在过呀?
哦,是他在过呀。
“陛下,贺大人求见?”
贺玉良挥挥手,“让他进来!”
之前说过,贺祁霖在朝中担任小官职,便是在御医院担任太医。
不过只是一个挂名的,他并不在太医院真正的任职。
贺祁霖进来之后,贺玉良将周围所有人都屏退下去。
贺祁霖身边的人率先一步站了出来。
“见过王爷,王爷,请问可否有郦婌的消息。”
贺玉良看见李善静就头疼,三天两头地进宫,问他要消息。
他叹了口气,“李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不知道。”
李善静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信息落后的时代真的十分恐怖。
她也不知道郦婌到底如何了?
贺玉良见李善静还想说什么,连忙穿自己身体不舒服。
再一次将人打发出去之后,他松了口气。